第十六章 中選

皇上連續三天大擺宴席,皇后特批秀女們也可以參加夜宴,這讓秀女們興奮不已。大年初一這日的宴會是家宴,宴席上除了帝后、後宮嬪妃和秀女們,還有皇上的兄弟:當年的四王爺現在的滇榮王,永康;當年的五王爺現在的策鸞王,永新;當年的九王爺現在的皎宇王,永州。當今皇上永廷在先皇在世的時候排行老七,如今的滇榮王和策鸞王都是皇上的兄長。於此同時,筵席上還有跟皇上同一個母親也就是當今太后所生的,小公主長儀公主—玉犀。先皇在位時共有八位公主,長儀公主爲年紀最小的公主,其他七位公主有三位已經仙逝,還有四位已經出嫁,如今在宮中的只有長儀公主了,因爲長儀公主爲皇上永廷的親妹,所以皇上對她寵愛有加。

宴席上,皇后爲皇上親自引薦了自己的乾妹葉佩容,葉佩容溫婉有禮,皇上也很喜歡,當日便封了葉佩容爲庶二十四品——華衣,封號溫良。前有香荷舞娟姚媚柔,現又多了一個溫良華衣,看來皇后的寶座是坐的越來越穩當了。

香荷舞娟當日獻舞一支,看得皇上如癡如醉,直接越級晉封爲庶二十一品:香荷佳人,按理說,六局尚儀局司樂處有專門訓練爲宴席助興的歌舞宮女,一般如此隆重的宴會上是不允許後宮妃嬪擅自舞蹈的,姚媚柔今日能在家宴上一舞,可見皇上對她的寵愛已經到了驕縱的地步了。姚媚柔生得沉魚落雁,身段也好,又很會撒嬌,皇上對她十分迷戀,姚媚柔在後宮中的寵愛是無人能及的,這樣下去,封妃指日可待,皇后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當然,這次宴會我這個小宮女並沒有資格參加,都是夜宴後宮中人傳出來的。

當日,皇上便寵幸了溫良華衣葉佩容,第二日晉封爲采女。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正是皇上選妃的日子。秀女們長途跋涉,不遠萬里來到這皇宮內學習禮儀、宮訓,都是爲了這天的選妃。所謂臺下十年功,臺上十分鐘!所以這天對於秀女們來說非常重要,這天是決定着許多人一生命運的大日子。勝敗在此一舉!

九十八名秀女在皇上的乾清宮華榮殿內站好,由房公公親自點名,點到名字的可以上前拜見皇上,由皇上決定去留,皇上選中的當場冊封。

我們傾雲宮的宮女們緊張的等待着結果,要知道一個宮內選中的秀女多,我們這些宮女們的賞賜也多,如果我們這些小宮女被哪位選中的小主看好帶走了,以後就有所依靠了。當然我是六局的人,不在其列。我也是一樣緊張的,誰不希望自己宮裡頭多出幾位嬪妃呢,它日跟人提起也覺得驕傲啊!

不一會,司言處的徐司言就帶人來了,每一位秀女的中選,都會由司言處的女史來到秀女居住的宮內宣讀。

我們一看到徐司言來到傾雲宮就知道有好消息,惠如帶領我們跪了一排,等待聖旨。

“奉皇上懿旨,封傾雲宮馮若嵐爲庶二十三品——順常,賜號嵐!”

“謝主隆恩!”

徐司言走了以後,惠如拉着我的手高興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馮秀女封爲順常了,還賜了封號,這是我們傾雲宮的福分。”看着惠如高興的樣子,我也打心裡高興起來。

不一會,徐司言又帶着人回到了傾雲宮,打開了明黃色的懿旨,宣讀道:“奉皇上懿旨,封傾雲宮伍月娥爲——承娥。”

徐司言來來回回,一共來了傾雲宮十五回,除了馮若嵐和伍月娥中選外,還有十三名我們傾雲宮的秀女也陸續中選,傾雲宮一共冊封了一位娘子、一位華衣、一位青衣。其餘的都封爲答應。

這次選妃一共中選六十八人,傾雲宮中選十五人。星輝宮中選十九人,據說其中一位名叫柳雲惜的秀女特別得皇上鍾愛,被封爲御二十三品——選侍,賜號珍,這也是此屆秀女中名號最高的了。

其他兩宮,悅仙宮則十八人中選,聽竹宮則十六人中選,位份皆不高。(詳見我整理的第一屆秀女中選名單,爲了大家看的明白。人太多,起名起的頭疼,逐漸我會賦予每一個人不同的性格和靈魂,詳細的介紹這些中選的秀女)

三年大選秀終於落下了帷幕,這些新晉妃嬪也在皇后的安排下陸續侍寢,大梁後宮也在新妃嬪入駐後掀起了一輪新的血雨腥風,這都是後話了。

當日的九十八位秀女,除了中選的六十八位之外,其餘三十位雖然沒有中選,但是也不會就此回鄉,由皇上賞賜給了三位王爺每人五位秀女,其餘十五位進貢給了友邦之國,禮尚往來,每年友邦也會挑選一些才藝俱佳的美人送給大梁國。

傾雲宮空閒了下來,由惠如一個人打點,傾雲宮的小宮女除了我回到六局外,其他的人都分給了傾雲宮裡當選的妃嬪,明月和彩霞分給了馮若嵐,吉祥和如意分給了伍月娥,平兒和畫兒分給了胡水靈,梨兒和梅兒分給了洛允兒,秋蠶則分給了王惠之,從此傾雲宮昔日的主僕各奔東西。

回到司藥處後我見到玉蘭和寶珠的機會便多了許多,雖然幾個月未見,但是我們一見面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切。這天,忙完了以後我們三個相約在六局的假山後面相聚一下。

“婉玉,這些日子你在傾雲宮一定得到了不少賞賜吧?”寶珠看見我就一臉壞笑的調侃道。

“沒有太多,畢竟我不是服侍秀女的宮女,只是負責她們的病痛,還是明月彩霞他們得到的比較多。”我這話說的是真的,只有秀女們病了才能接觸到我,纔會打賞,生病的畢竟是少數。

“這年前年後,真是忙死了,才得空閒。”寶珠一旁抱怨道。

“是啊,我也覺得最近很辛苦,還好有你們倆個好姐妹可以掛念,日子也不會過得那麼枯燥。”玉蘭羞澀的笑着說道,我們三個當中,一直都是寶珠比較活潑,喜歡開玩笑,調侃人,玉蘭比較文靜,比較羞澀,我則在他們倆之間。

“不過我可給你們倆帶禮物了。”說着,我神秘兮兮的從裡懷裡掏出那日爲玉蘭秀的針線包,還有準備送給寶珠的一對珍珠耳墜,這耳墜是當時在福盈夫人身邊伺候,福盈夫人賞的,寶珠向來喜歡這些東西,送給她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吶,你們看看喜歡嗎?”

玉蘭接過去針線包,看到上面我秀的一隻玉蘭花,十分喜歡,愛不釋手的看了半天,才小聲說道:“好漂亮,還有淡淡的花香,謝謝婉玉。”

“我知道你喜歡玉蘭,名字也叫玉蘭,就特意將蘭花的花瓣風乾還加了一點香料放入了針線包裡,希望玉蘭你每日戴在身上。”我對着玉蘭說道。

“恩,我很喜歡,真的很漂亮。”看上去玉蘭十分中意這個針線包。

寶珠接過珍珠耳墜也趕緊戴在了耳垂上,玉蘭皮膚白皙,帶上這對珍珠耳墜更顯得美麗。“婉玉,這耳墜真好看,看這珠子,橢圓飽滿,應該是產自洞庭湖一帶的。”

“不愧是司飾處的女史,說起珍珠來頭頭是道哦!”我開起了寶珠的玩笑。

寶珠聽了後,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隻銀簪子來,戴到了我的頭上,說道:“這簪子是我親手製作的,特別送給婉玉你的,你帶上果然好看。”

我沒想到寶珠會送給我簪子,我從小到大隻看見過別人家的姑娘戴過簪子,宮裡的娘娘小主們戴過簪子,自己還是第一次戴。我鄭重的拉過玉蘭和寶珠的手,認真的說道:“我蘇婉玉今生能有你們倆個姐妹,足矣!”

“我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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