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的手從月傾顏的穴道拂過,月傾顏微微伸了一個懶腰,好重!
身上有一樣帶着溫度的重物壓着,她想伸一個懶腰,想翻身,卻是被身上的重物壓得難以移動。
伸腳,什麼東西,踹下去好了。
如玉足踝被壓了下去,一縷帶着冰雪冷意的雪蘭香,鑽入月傾顏的鼻孔。似乎,她昨夜被妖狐殿下硬拉上了牀,還點了她的睡穴,陪妖狐殿下睡了一夜。
沒有發生什麼吧?
秀眉微微蹙起,身體沒有異樣的感覺,修長彎翹的睫毛微微抖動,翩然欲飛的蝴蝶一般。秋無痕好笑地看着月傾顏在他的身下掙扎扭動,忍不住一個輕吻落在月傾顏的睫毛上、脣上、修長的玉頸上、大片月華般的白膩上……
“妖狐,停!”
月傾顏擡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乾淨而清爽,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應該是沒有失身給這位妖狐殿下,貴爲皇子的他,高傲冷酷,也該不屑於在她昏睡沒有知覺的時候,趁機強 暴了她。
赤條條的肌膚,和他溫熱的肌膚緊密接觸在一起,這是什麼情況?
妖狐殿下,真的被她的吃豆腐大計,給鬧的開竅終於肯接近女人,甚至和女人如此親密地肌膚相親了嗎?
這次,他會洗多少次澡,纔會覺得能洗乾淨他尊貴的身子?
手指輕柔在她的柔膚玉肌上掠過,脣邊一抹邪魅笑容令人沉陷爲之沉醉,他要看她能支撐到什麼時候,看他的手觸摸到她高聳酥胸的時候,她是否還能閉着眼睛裝昏。
驀然,他的手指觸摸到一條淡淡纖細的傷疤,那道傷疤應該是很久之前,留下陳年的舊傷,橫亙在她的背後。
手停了下來,她經歷了多少磨難才留下這一道道傷疤?
不是一處傷疤,而是好幾處傷疤,有深有淺,有長有短,有輕有重。
秋無痕的心,忽然疼了一下,那張猙獰鬼臉背後還有着幾絲稚嫩的嬌靨,縱橫江湖的江洋大盜,她所追求的,真的是這樣的生活嗎?
過往的一切,她,到底經歷過什麼?
目光如煙、優雅一笑,月傾顏清澈眸子就那樣望穿秋水一般看着他。臉上表情淡如雲煙,脣邊飄起一抹淺淺煙霧般的笑意,就如此刻外面清晨略帶寒意初春的風。
淺淺地笑,春風和煦,她的眸子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粼粼帶着些微寒意。
清華孤高傲雪凌風,絕頂之上迎風搖曳,俯視萬里冰川,千山暮雪,她是雪山之巔的那株雪蓮,美麗芳華飄渺難尋,不爲常人所見。
淡然,她似毫不在意身無寸縷,被他壓在身下,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渾然不似其他女子,脣邊清淺笑意略帶譏嘲,讓秋無痕的心底忽然就冒出火來。
滿眼更勝暗夜月華的耀眼白皙,大片春光綻放在她的胸前,她不曾去遮掩。
既然遮掩不住,無法抵抗,便讓他看好了,因爲他敞開的衣襟裡面盛開一片醉顏紅般的魅惑春色,她看回來就是。
“昨夜如何?”
“睡的不錯,主上,可是要屬下侍候您更衣?”
月傾顏妙目轉動,璀璨生輝,落在秋無痕昂揚的重要部位上,看能不能把妖狐殿下看
到不好意思,看妖狐殿下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該死的蠢女人,竟然敢看他那個部位!
秋無痕微微咬牙,脣邊笑意更深,將那個挺翹炙熱的部位緊緊抵在月傾顏平坦的小腹之下:“顏兒,可是又想要了嗎?”
曖昧意味深長的語調,月傾顏的臉連粉潤都沒有一絲,因爲她的臉上還有一層皮。
妖狐殿下的臉龐,厚的程度超過了她的預計,月傾顏輕輕把手放在秋無痕的胸前,有意放在秋無痕胸前粉褐色的堅果上輕輕摩擦,脣角高高翹起:“我想起來穿衣服,主上不會反對吧?天色大亮,主上也該起身了,一夜春宵,主上別累壞了纔是。”
果然是沒有臉皮的女人,或者是二皮臉,看不到她那張面具後面的臉,到底會不會紅。
秋無痕的目光曖昧流連在挺翹雙、峰之上,手掌覆蓋在上面,極其美妙的觸感,他不想鬆手。
“主上,稟主上,太子爺有旨意到了,請主上回去接旨。”
窗櫺外,傳進一個低低的聲音,門外秋無痕的部下們,都躲的遠遠的,把周圍把守的風雨不透。他們的主子可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在房間就寢,要是被人驚擾,他們也不用活了。
所有的目光,都鬱悶地盯着不遠處的門和窗櫺,主上得是有着什麼樣的堅韌神經,纔會去寵幸那個活鬼的女子?
若是熄滅了燈不去看她的臉,那種感覺應該十分美妙,他們在心底暗自想着,房間裡面的一夜春光,該是如何的濃洌。
“知道了。”
外面的人躬身退了下去,離開窗口八丈遠,剛纔他聽到了什麼?
月傾顏似乎溫柔似水地勸說主上,別太累了?
昨夜,主上和月傾顏到底春風幾度?
一夜春宵?是他聽錯了嗎?
俊顏沉暗,剛纔蠢女人的話被外面的手下聽到,她是故意的,這個不知羞恥沒有臉皮的女人,虧她能想得出,說得出這種話來。
“做了爺的女人,以後給爺恭順些,否則爺要你夜夜侍寢!”
“遵命,我的主上。”
“侍候爺穿衣。”
秋無痕坐了起來,平生第一次主動讓一個女人侍候他穿衣,健美的肌肉修長精赤的上半身,一塊塊勾勒出硬朗誘人犯罪的線條,如玉一般的溫潤,觸手滑潤。
月傾顏伸手在身上披了一件衣服,遮掩了身上的春光,擡手拿起衣服給秋無痕穿了上去。
昨夜有沒有被妖狐殿下吃掉,這點她還是很清楚的,妖狐殿下這是在故意噁心她,吃她的豆腐。想到她的身子,被秋無痕看了精光,毫無遮掩,也不知道被他看了多久,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被他看過。
眼中飛出無數眼刀,鋒利的眼刀恨不得把秋無痕萬剮凌遲,扔到東宮的湖中去餵魚。
妖狐殿下,走着瞧,這筆賬總是要找回來的!
秋無痕微微低頭,看着春筍般的青蔥玉手,在他身上忙碌,爲他穿衣釦上蟠龍紐。繫上玉帶,一雙修長玉腿從牀邊垂落到他身邊,他不由自主把手放了上去。
“主上,一夜還沒有看夠,沒有摸夠嗎?”
月傾顏鄙夷地問了一句,伸手拿過褲子套上,只
穿着一身薄薄的褻衣,起身繼續侍候秋無痕穿衣,穿鞋襪。
晨光透過窗櫺,縷縷柔和光線映照在她的身上,輕薄的褻衣幾乎半透明一般,隱隱透出曼妙優美曲線,如玉肌膚若隱若現,從她衣領處延伸下去,一道幽深狹窄的深谷,引誘得秋無痕想再一次探幽尋秘。
“顏兒,你這副模樣,是想再勾引爺一次嗎?你想要,直接求爺便是,看你一片誠意,爺便再要你一次。”
月傾顏撇撇嘴:“爺,別隻會動嘴。”
“顏兒,是要爺動手嗎?”
秋無痕忽然伸手,一把向月傾顏的胸前抓了過去,月傾顏一個閃身躲開,躥到房門前站定冷眸盯着秋無痕,忽然她楚楚可憐一笑,眼波流動垂着頭弱弱地道:“主上,饒了屬下吧,屬下錯了。”
“顏兒,你也會認錯嗎?”
“主上,只求您不要用那樣肉麻的稱呼叫我,都是我的錯好吧?”
“顏兒,不喜歡爺如此稱呼你嗎?難道叫你顏顏?或者是傾兒?月兒如何?”
月傾顏險些一頭栽倒在地,閃身拎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了上去。以後離妖狐殿下遠點,再也不敢去吃妖狐殿下的豆腐,調戲這個男人了。
“侍候爺洗漱淨面。”
秋無痕伸着手,笑的和狐狸精一般。
“主上,您笑的和偷到一百隻小母雞的狐狸一般,您能不那樣笑嗎?”
“爺笑的不俊嗎?”
“俊,俊到妖孽,天照國的皇家,盛產各種妖孽!”
月傾顏恨恨地說了一句,拿過浸透涼水的毛巾,用力在秋無痕的臉上手上擦拭,恨不得直接給他擦掉一層皮。
淡淡的粉暈涌上秋無痕的俊顏,院落中盛開的桃花一般誘人,風華絕代耀了月傾顏的眼。
這個男人任何時候看,從任意的角度看,都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被他的風采所迷,爲他沉醉癡迷。
“妖狐!”
月傾顏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轉過頭洗漱。
“別想着再跑,再敢從爺的身邊逃走,違背爺的命令,爺可不會如昨夜那般對你憐香惜玉。”
“你對我憐香惜玉了?”
秋無痕眸色幽深沉暗,無盡的黑,淡淡看着月傾顏。
“多謝主上開恩,主上您昨夜是降下了莫大的恩典啊,屬下對主上您的感激仰慕之情,滔滔如東海之水。主上,該啓程了,耽誤了人妖太子的事情,主上可是會吃虧的。”
“顏兒,做了爺的女人,果然乖順了很多,懂得爲爺着想。你說說看,一路你給爺捅的那些婁子收拾?”
“我有給主上您捅婁子嗎?”
“顏兒,一路之上,給爺想明白該如何解釋善後,到了地方若還沒有一個交代給爺,等爺的處罰到了,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秋無痕的脣貼在月傾顏的耳邊,輕吻了一下,語調中帶出幾分狠戾,清朗傳入月傾顏的耳中:“爺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人。”
“是主上,屬下遵命。”
月傾顏決定迂迴,不當面頂撞妖狐殿下,誰讓她如今她的小命,就捏在這位陰險、卑劣、冷酷、無情、狡詐、黑心的男人手心裡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