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離山城境內,有三萬五千多的青壯年被餵食忘憂丹後,放入大雪紛飛的演練場,編入天宇軍;其他離山城的人,有五萬多人,全部放入烏角仙府新開墾的土地,春寒料峭的中天大地,周天還是發了善心,讓其它城池派出一些人,幫助五萬多老少婦孺開建天宇城。
大發善心的周天,交代一聲後,沿着方春山脈,走小道去往千里外的屏都城。
他雖然對牛噶沒有好感,九百年前的牛家人只是因爲被誣陷就叛出南勻帝國,周天對此有些厭惡,可牛家人歸附了將軍第,不能放任不管。
原本,他是想沿着一路向東,直到屏都城,然後兵分兩路,一路向東去征討戟晁帝國,一路向北,直逼蘇唐帝國帝都燕城。
大批人馬去解救東鳴城,被三路人馬圍困的東鳴城,回到葉毅鑫之手,指日可待。
山路崎嶇,一虎二牛一前兩後,周天隨意換騎,偶爾還下來飛奔。
曲折的道路,少有人,偶遇山村樵夫,放牛童子,和顏悅色的周天並沒有窸窸窣窣躲起來,大大方方跟他們打着招呼。
飛躍溝塹,翻越山嶺,繞過湖泊,穿越森林,吃着丹藥的他和它們,未作停歇,遇到妖獸猛獸,擋路者殺,任它們的屍骸拋於身後。
半月斜掛空中,周天立在屏都城外的屏峰,俯瞰着屏都城內外。
一條白練彎過屏都城北,寬大的屏峰江,緩緩的流水,映照着江邊的火光,波光粼粼,閃爍着點點光線,沒入空中。
屏都城北的一段半里長的城牆,倒塌半截,無數的蘇唐帝國人馬涌着涌上城牆,震天的廝殺聲,響徹屏都城上空,牛家屏都軍人馬踏着屍身,以飛蛾撲火般衝向北城牆。
周天伸出雙手,猶如大鵬展翅般,帶着一虎二牛,飛下垂直的屏峰,放出如山一樣的血魔藤,他和一虎二牛穩穩落在血魔藤之上,急速向前的血魔藤,後邊延展成斜坡,周天在血魔藤上,徐徐放出天宇軍,人馬從血魔藤下來,翻滾身子穩穩落地,而後起身,跟着向前。
血魔藤的速度很快,絕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蘇唐帝國東蘇大軍的人馬,回頭望着飛奔的血色山頭,心裡頭都咋呼着。
陣型整齊的東蘇大軍,瞬間被沖垮,淒厲的聲音猶如鬼哭狼嚎,漸漸蓋住了斷牆內外的廝殺聲。
劍齒虎和開山莽牛跳下血魔藤,加入廝殺中,被放出的天宇軍在後面,抓拿東蘇大軍的兵將,對頑抗者狠下殺手。
左突右閃的劍齒虎,張着血盆大口,咬破敵人的脖頸、胳膊、大腿、腦袋等,它甚至顧不上吸食血肉。
兩頭開山莽牛低頭,蹄子飛奔,猶如飛出的石子,並駕齊驅,衝撞着東蘇大軍的人馬。
卻見,一位束着金瓜冠的白袍老將,手提金瓜錘驅使東原馬至兩頭開山莽牛中間,兩隻金瓜錘照着開山莽牛的頭顱砸去。
眼看開山莽牛的頭顱就要被開瓢了,眼疾手快的周天飛身飄起,掠過馬背,雙拳擋住了金瓜錘,一聲巨響,讓兩頭開山莽牛矇頭倒地,它倆被巨響震暈了,斜着衝出去,四周東蘇大軍人馬也被震暈,多達幾百人。
白袍老將嗔怒,掄起金瓜錘,飛身而起,按下機關,捶向周天。
金瓜錘露出有毒的尖刺,周天有所察覺,但並不知道是有毒的尖刺,用雙手硬生生接住,又是一聲如雷般的響聲,鐺鐺的聲音震耳欲聾,劃破天際,無數的眼睛朝向了這邊。
金瓜錘上的尖刺並未劃破周天的肌膚,反而被震裂。
白袍老將有些得意,他以爲再硬的手,只要被他的毒尖刺碰上,絕對中毒,卻不料,周天的共工靈鼎護着雙手,毫無異樣。
得意忘形之下,卻倏忽了精神力的防禦,周天一道高強的精神力,於瞬間到達了白袍老將的魂海邊。
進入突破不到白袍老將的魂海,就在這時,周天從熱氣之海引出翻騰如浪的熱氣,以他的精神力爲導線,進入白袍老將的魂海邊。
魂海於人的腦袋,猶如米粒般大小,形似松果,叫松果體也無妨,只有周天的魂海異於常人,被大周天刺激後,呈現出大小魂海,猶如葫蘆,葫蘆外有許多泡泡,就是那些依附於魂海的熔岩之海、淨火之海、體香之海、酒海、清靈氣之海、蘭心液之海、煙霧雲之海、鬼風之海等,好似葫蘆形的狼牙棒。
進不了魂海,無邊的熱氣充斥到腦子裡,白袍老將的腦子彷彿被炸開了一般,頭痛腦裂,精氣神無法集中。
白袍老將正是東蘇大軍的統帥蘇白琨,原本,他是內定的鎮西大軍統帥,卻不料被牛家通過賄賂等方式,奪得鎮西大軍統帥,讓蘇家失去得到一支大軍的機會,失去擄掠南勻帝國的機會,更加可恨的是,讓蘇家顏面掃盡。
蘇白琨是蘇家少族長,修爲和其父蘇宕圭差不離,因爲年歲的關係,兩人較量,蘇宕圭不敵蘇白琨。
蘇家可不止一支大軍,離屏都城最近的就是東蘇大軍,海炫女皇下令,抄了屏都城,滿身怨氣的蘇白琨馬不停蹄,到了東蘇大軍大營,帶領大軍,殺向屏都城。
輪番攻城,北面的城牆倒塌,今夜,破城是十拿十穩,可沒想到,周天來了。
已經是元靈境第一重修武者的周天,修爲在引元境的蘇白琨之上,雖然周天的精神力一下子進不了蘇白琨的魂海,他用熱氣,讓蘇白琨的腦子無法集中。
就在此時,周天又引出鬼風,也就是小旋風,如錐子般鑽着蘇白琨的魂海。
一個接一個的小旋風,鑽着同一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蘇白琨的魂海被鑽出一個小點,小旋風進入魂海,攪動着。
頃刻間,強忍着腦子痛的蘇白琨鬆開了金瓜錘,抱頭,出着大豆般的熱汗,滾落到地上。
周天見機,放出旋風心到蘇白琨的魂海中。
痛楚萬狀的蘇白琨是痛不欲生,嘶叫聲如淒厲的鬼叫。
周天雙手撿起金瓜錘,一腳踏着蘇白琨的腦袋:“疼痛,還早的呢,痠麻的滋味,估計更不好受!”
一生只是被牛噶暗中羞辱的蘇白琨,從小到大,從未被人踩在腳下,高傲又怎樣,折磨摧垮了他的底線和尊嚴:“我投降!降服於你,降服,嗯嗯,放了我。我,我,嗯嗯,我認你爲主公!”
周天收起了腳,彈出一枚舒風丹到蘇白琨的嘴裡:“我隨時能讓你痛苦不堪!”
好受了的蘇白琨,匍匐在地,猶如一條哈巴狗,滿臉笑着:“是將軍第公子?!蘇白琨有眼無珠!”
周天對他下令:“馬上下令,停止攻城。然後整訓人馬。”
他說完後,要將金瓜錘還給蘇白琨,卻不料,身旁一個被震暈的兵士起身,碰到了被折彎的尖刺,哼哼了下,應聲倒地,死翹翹。
周天一看,明瞭,折彎的尖刺沒能縮回去,有毒,毒死了一個冤死鬼。
如此,他想,金瓜錘不能還給蘇白琨,將金瓜錘放入儲物間。
起身後的蘇白琨大喊:“鳴金收兵!鳴金收兵!”
“少帥下令鳴金收兵!”
“少帥下令,鳴金收兵!”
鳴金收兵的命令傳遞出去。
此時,周天身後的血魔藤也停止了殺戮,只是吸着已經得到的血肉,二牛被周天搖醒。
錚錚的響聲響起來,城牆上的東蘇大軍兵將無可奈何,一邊後退,一邊防着屏都軍人馬追殺。
回主帥軍帳的蘇白琨大喊,放下兵器。
看着跟在蘇白琨後面的周天以及一牛二虎和血魔藤,那些將士明白了主帥投降了。
到了軍帳後,一個滿身是血的莽漢怒不可遏跑來,衝着蘇白琨叫喚:“少帥,你降,蘇家人不會投降!”
周天一劍,削掉了莽漢的腦袋,落地的腦袋張嘴,咬着軍帳邊的篷布。
“不降者,死!”
周天在軍帳外,繼續放出天宇軍人馬,讓他們收繳東蘇大軍的兵器,看住東蘇大軍人馬,凡不投降的人,殺無赦!抓拿逃跑者。
他帶着蘇白琨登上了血魔藤,讓蘇白琨一手舉着火把一手提着莽漢的腦袋,對東蘇大軍的人馬喊話:“東蘇大軍歸降將軍第,不服者,掉腦袋!”
六十多歲的蘇白琨做夢也沒想到,他爲了活命,接受屈辱,歸降將軍第。
在蘇白琨喊話的同時,周天輕聲地對他說,他要是乖乖地歸順,能幫他達到元靈境。
而後,周天將一枚煉製的去毒丹彈進蘇白琨的嘴裡。
喊了一陣子後,蘇白琨心裡敞亮多了,他服用的去毒丹比他花高價買到的去毒丹好多了。
降服將軍第公子,也就理所當然,他的喊話更歡啦!
偶爾的被殺者發出慘叫聲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抵抗,那些東蘇大軍人馬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血魔藤的血腥殺戮被傳開,少帥被俘,反抗是徒勞的。
城牆上的屏都軍開始歡呼,他們頑強抵擋着東蘇大軍的攻城,城內的鄉民沒有遭受到劫掠,實屬不易。
留在屏都城境內的五萬屏都軍人馬,如今剩下三萬人;而十萬東蘇大軍人馬連日攻城,傷亡很大,剩下六萬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