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尾隨而去,站在浴室的門口,衝鳳行歌冷冷地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燕簫然,你心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麼?”鳳行歌擦乾淨臉上的水珠,倒也誠實,默默地燃上一支香菸,緩緩地吸了一口,睨視着燕簫然:“爲了得到靜初,我必須得這麼做!”
“就爲了一個女人,你就可以放棄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呵,在你眼中,友情終究敵不過你的愛情啊!”燕簫然慘笑:“怪我太年輕,是人是狗都沒看清。”
“簫然,你別把我說得這麼的難堪。”鳳行歌將手中的香菸摁滅在桌面上,他憤怒地站起來,看着燕簫然,聲音尖銳得如同指甲在玻璃上劃過的聲響,他緩緩地說:“你何且不是這樣,難道你可以做到放棄她嗎?”
是的,放棄她,他的確也做不到!唐靜初是他的,一開始就是他的人,只怪當時的他太過於猶豫不決,才導致他們差一點就要錯過。
面對絲毫不肯低頭,強悍的鳳行歌,燕簫然鬱悶得說不出話來。
“簫然,你別怪我做得那麼心狠手辣,你是懂得我手段的。”鳳行歌緩緩地再次倒出一杯紅酒,抿了一口:“唐靜初是我的,我絕不放棄她。想要跟我爭,那你就得做好跟我爭奪的準備。從小到大,你不屑於跟我爭。終於,有了一回,我倒是很期待,你會如何跟我爭?你能爭得過我麼?”
他的口氣聽起來,十分的輕蔑。
“……”
從鳳行歌的房間裡走出來時,燕簫然狠狠地往牆壁捶了一拳。剛纔與鳳行歌的談判讓他心寒,他的執着與不放棄讓他煩躁。
雖然鳳行歌無奈地答應了他,不會再派殺手殺他。可是他的那些陰狠的手段,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亂來?
他該想怎麼辦?
要怎麼做才能讓唐靜初永遠都待在他身邊而不被鳳行歌所搶走?
週五傍晚,下課鈴聲一響,學生們像潮水一樣瘋了似的往門口涌去。教室就像是監獄,每個人都恨不得早點離開。
“靜初,今晚我們去五哥的酒吧學習,好不好?”燕簫然拎起書包,凝視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唐靜初,開口詢問道。
燕簫然的話絕對是句命令,而不是詢問。
唐靜初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他。
已經許多沒有過來酒吧,燈紅酒綠,舞池扭動的是寂寞男女。菸草味與酒味充斥着整個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流動着曖昧的氣息和赤果果的慾望。
唐靜初已經習慣了酒吧的一切,都說好的難學,壞的習慣不用教就會。
泡酒吧的最大好處就是讓她的酒量得到了提高,以前一杯就倒,現在三瓶也灌不醉她。
從廁所出來,唐靜初剛走幾步,手上的水珠還沒甩幹,一雙爪子就攀上她肩膀,親密的摟住了她。
“嗨,九嫂,好久不見。”唐靜初以爲是哪個放浪的色狼,惱怒得正想拍掉肩膀上的爪子,聽到妖媚的聲音後,條件反射的擡頭,就看到一張長得嫵媚的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