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到了放煙火的環節,所有人都朝外面的游泳池走去,在泳池邊欣賞絢爛的煙花。
“你說誰沒常識呢?”喬鬱郁聽到蘇洛說了一句什麼,好像是在說她。直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她直接回頭質問蘇洛了。
蘇洛剛剛明明是在和季子銘說現在煙火的品種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些人卻不懂得如何選擇煙火,她根本就沒有說喬鬱郁啊。
被喬鬱郁這樣誤會了,她心裡也不高興,之前又和喬鬱郁產生了不愉快,她一下子也沒忍住。
即使,季子銘就在她身邊,她心裡的那團怒火也沒有辦法壓下來了。
蘇洋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天上絢麗的煙花也沒有看自己的妹妹生氣有意思。
“喬鬱郁,你是不是總覺得別人喜歡針對你,看來你平時就是一個讓他人喜歡不起來的人。”
蘇洛畢竟是一個大家閨秀,難聽的話也說不出來。
相比較而言,喬鬱郁就不同了,她向來自詡是女屌絲,什麼樣的話都說得出口,她不怕丟人,反正女爲悅己者容,她都沒有悅己者。
“哎喲我擦,你能不能不要裝了,聽到你那矯情的話,我渾身寒毛都掉光了。”
喬鬱郁忍無可忍,她真的是已經受不了蘇洛的大小姐病了,說話那個嬌滴滴啊,別說是男人,她這個女人聽了都渾身酥麻。
什麼!蘇洛瞪大了眼睛,她剛剛居然聽到喬鬱郁說髒話,身爲一個女人,喬鬱郁居然說出那樣不害臊的話!
蘇洛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喬鬱郁的話,只感覺自己收到了侮辱,臉色十分難看。
周圍的人都被天空中熱鬧的煙花所吸引,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喬鬱郁和蘇洛的爭執。
楊靈飛算是其中一個,她就站在離喬鬱郁不遠的地方,看到她和蘇洛鬧得十分不愉快。
“怎麼又吵起來了?”楊靈飛小聲地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朝喬鬱郁走去。
季子銘一直在蘇洛身旁,對於她和喬鬱郁的爭吵,他全都聽見了,只是他不屑去管而已。
瞥見楊靈飛朝這邊趕來,季子銘假裝不去看她,專注於天上絢爛的煙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當楊靈飛走到喬鬱郁和蘇洛中間的時候,季子銘竟然瞥見一個人影正快速朝楊靈飛走去。
他們的前面就是游泳池,現在天氣這麼寒冷,如果掉進泳池的話,一定會生病的。
季子銘擔心楊靈飛會有什麼閃失,已經朝楊靈飛那邊邁了一大步。
雖然看到楊靈飛出現了,可是喬鬱郁和蘇洛似乎沒有消停的跡象,兩人因爲一點點小事情,又開始爭吵了。
說着說着,兩人不顧楊靈飛的勸阻,開始拉扯起來。
都說女人的鬥爭是最可怕的,就連女人打架都十分嚇人。
楊靈飛站在這兩個憤怒的女人身邊,簡直就是一個錯誤,實在是太危險了,分分鐘都有被殃及的可能性。
“小心!”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楊靈飛的耳畔響起,似曾相似的感覺。
楊靈飛只感覺腰上,還有手臂上都是一緊,緊接着自己一個轉圈,投入了一個人的懷抱裡。
她嚇了一跳,剛剛因爲喬鬱郁和蘇洛的拉扯,不知道是誰碰到了她,害得她腳步往前邁了一步,差點兒就跌進泳池裡了。
“你沒事兒吧?”季子銘低頭詢問道,聲音低沉,充滿了關心。
楊靈飛驚訝地擡頭,沒想到會是季子銘救了自己!
她搖了搖頭,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只聽到“噗通”兩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掉進泳池了。
兩人紛紛轉頭看向泳池,這才發現,喬鬱郁和蘇洛都掉進泳池了。
這個時候,天上的煙火正好放完了,人們的注意力全都被掉進泳池的兩人吸引了。這樣一來,自然沒有人注意到此時此刻,季子銘真抱着楊靈飛。
“呀,喬鬱郁她是旱鴨子,她不會游泳的!”楊靈飛推開了季子銘,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就開始擔心喬鬱郁了。
季子銘收回了手,手指還殘留着楊靈飛身上的餘溫。他看着水裡面撲騰難受的兩人,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們兩個好了。
明明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居然也能夠吵起來,還大打出手,雙雙掉進水裡了。
不過,這也真是難得,喬鬱郁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兒也不稀奇。只是這蘇洛居然也會做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還真是難得一見。
身爲蘇洛的男朋友,季子銘有責任下水救她的。可是,當季子銘聽到又是撲通一聲,有人跳進了水裡,他突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去救蘇洛了。
齊澤也是被蘇洛落水的事情吸引了,他甚至忘了查看身邊的楊靈飛去哪裡了,安不安全。
他彎腰已經想要脫鞋子下水了,卻看到蘇洋第一時間跳了進去。
也是,蘇洛是蘇洋的妹妹,他第一時間跳進去救人,合情合理。
齊澤進了酒店,吩咐人準備了浴巾,好讓她們一上來就可以披上。
但是,當她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喬鬱郁已經在岸上了,而蘇洛卻還在水裡撲騰着。
蘇洋原來是先去救了喬鬱郁,把她送上岸了,再回頭去救蘇洛的。
“齊澤,快把浴巾拿過來,鬱郁快被凍死了。”楊靈飛瞥見齊澤拿了幾條大毛巾出來,急忙叫他過來。
既然被楊靈飛發現了,齊澤只能將大毛巾送上去。
天氣只有十幾度,又是大晚上的,泳池的水溫很低,喬鬱郁已經被凍壞了。
“鬱郁,快趕緊擦一擦,待會兒喝一碗薑茶,不然肯定會生病的。”
楊靈飛憂心忡忡地說着,殊不知她現在才最不適合接近喬鬱郁的。
“阿嚏,阿嚏……”喬鬱郁恐怕是真的凍到了,一直在打噴嚏。
齊澤看到那邊蘇洛也上來了,走上前去,將手中的幾條大毛巾遞給了蘇洋和蘇洛。
“趕緊擦一擦,不要感冒了。”齊澤遞毛巾的時候,小聲地提醒蘇洛。
蘇洛凍得身體瑟瑟發抖,脣膏被洗掉了,嘴脣發紫。她擡眉看着齊澤,在去看了一眼季子銘,發現他此刻正站在楊靈飛的身邊。
呵呵,原來最關心自己的人,還是齊澤。那個在意她的人,永遠都不會是季子銘。
她爲了季子銘才故意接近齊澤,到頭來才發現,自己的這個決定有多蠢。
蘇洛心裡比這泳池的溫度還要低,她接過了齊澤遞過來的毛巾,艱難地衝齊澤笑了一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