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先生,有什麼我能爲您效勞的嗎?”大概是做的時間不長,她說話居然有些臉紅,可彬彬有禮的表現顯示還是受過了良好的培訓。
“這個嘛。”我覺得這個小女孩挺逗,說不出有什麼地方跟小雯挺像的。頑心一起,把想問的話收了回去,“小姑娘,你長得好美呀!”
“先生您真會開玩笑,這位小姐才長得漂亮呢。”她的臉又是一紅,卻把目光落在了薛雨身上,顯得非常急智。
薛雨萍也覺得有趣,看着我逗人家,臉上突現壞笑,我就心知不好:“可是這位先生偏偏看只上了你,叫我怎麼辦呢?要不你陪陪他。”
這傢伙也夠壞的。心一橫,也豁出去了,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服務員吃了一驚,一個輕跳,居然躥到了近門口的地方,可是受的培訓又使她不敢驟然離去,只是低着頭不敢再說話,臉也更紅了。
“好了,別怕,跟你說着玩的。”我可不敢把玩笑開過火,想了個無聊的問題,“問件事,我們這個房間一天要多少錢呀?”
“回這位先生的話,大概要800多吧,如果是會員的話可以打七折,六百塊左右吧。”她的聲音還有些發顫。
我點點頭,笑着說:“沒事了,你去忙吧,謝謝你了小姑娘。”
看看我們真的沒事,她才把心放下,紅着臉悄悄退了出去。
等一關上門,我和薛雨萍都哈哈大笑起來。
“想不到男人都這德興,逸誠你這人也挺色的啊。”薛雨萍毫不吝嗇對我的表揚。
“別瞎扯,破壞我的聲譽。不過是看小姑娘好玩嘛,你不也這樣?可不要把我等同於曹宇那類人?”我毫不客氣的反擊。
“呸。”聽我出言曹宇,她更是不依,就手抓了一個東西向我丟過來。
我高舉雙手投降:“沒想到這兒的房價還挺便宜的,這麼豪華的套間,幾百塊錢就可以搞定。”
“你個土老冒子。”薛雨萍得意地衝我笑着,“被人耍了還不知道,幾百塊錢是不錯,不過是美金而已。”
我一咋舌,也感嘆於自己的無知,雖然覺得這房定然價格不低,卻想不到數目如此之巨,祁伯伯還真是捨得投資。
那小姑娘看起來挺老實,不成想還是擺了我一道,覺得她說的價格跟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嘛。她也夠大膽的,敢戲弄客人,如果我們一投訴,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想必也是看清了我們不會難爲她纔會如此,這小丫頭真是個鬼精靈。
看看薛雨萍的得意勁,惡作劇之心又起,趁着她又回到電腦前,悄悄地撥了一個電話,等到自己找的人來了,小聲捂着話筒說道:“曹宇,出大事了,哥哥我犯事啦。”
曹宇果然上當,關心地問道:“出了什麼事兒?你在哪兒打的電話?”
“我被人坑了,沒奈何綁了個人質跑到了外地。”
曹宇大爲緊張:“到底怎麼回事兒?是誰害你?我能幫你乾點什麼。”
“你替我向人質說幾句好話吧。”我故意擔心地說着。
曹宇已經沒了主張,隨口應道:“好吧。”
悄悄放下電話,走到薛雨萍面前:“有人找你。”
我強忍着笑,看着去接了電話。聽到曹宇緊張的壓低聲音“喂”了一聲。
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沒過多久,薛雨萍已經大聲吼叫道:“域逸誠,你給我滾過來。”
儘管聽到她惡聲相向,卻理屈在先,卻哪好再應聲,偷偷忍住笑,自然不會過去,而是溜進了衛生間。
等我熬了半天,聽聽似乎風平浪靜,才從裡面出來。兩人已經甜甜蜜蜜地說起了話,總算暫時把我忘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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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祁伯伯顯得興致頗高,話也多了起來,看來此行收穫頗豐。
好多話不便在路上說,到了目的地,他還不肯放我回家。非要我去他的辦公室,開心地講起此行的目的。
薛瑞伍叔叔所在的國家信託銀行是在近幾年才辦起的,此前薛叔叔在中行京分行做了幾年的副行長。
由於是個新辦單位,沒有富餘、退休人員,所以效益非常好,搞得紅紅火火,在業界的口碑也不錯。
大富託他的關係,在這幾年從信託銀行在我省的分行搞到了不少貸款。祁伯伯特別給我解釋說這都是通過合法途徑的,因爲大富本來就是從事正當行業的。
這次把薛叔叔請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表示對他的感謝。
薛瑞伍還是個比較講正氣的人,幾次派人去京裡用各種方式對他表示感謝,都被委婉拒絕,這次把他請出來可着實不易。
不想臨時起了變故,因爲本來沒想到雨萍會跟了來,她也是個學生,所以他才做主張請了我作陪,就是年輕人在一起有話說。
祁伯伯講的,我自然明白其中會攙雜些水分,有真有假。但讓我陪雨萍,據我的猜測,大概就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了,理不清猜不透,卻也不好說破。至於交易背後的故事,就更非我所知也。
對他要我作陪,並不特別在意,無論怎麼說,有晨姐的關係,幫他做點事情也是理所應當的,對自己以後的發展也有好處。何況這一天裡吃的、住的,都讓我大開眼界。
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伯父,以大富的實力,完全可以通過正當途徑取得貸款呀,怎麼還要這麼費力呢?”
“逸誠,這你就不懂了,當然年輕人不理解也是正常現象。聽我一講,你就明白了。”他倒是真想讓我長些見識,“有時候銀行發放貸款不僅是考慮業績的。不見年報上各家大銀行呆帳、爛賬那麼一大堆,要真是做得那麼規範,這都是從哪兒來的?要想取得貸款,可不那麼容易,有時付出的代價是非常大的。”
想不到,看上去很正常的事情,也有這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攙在裡面。
“通過你薛叔叔,咱們通過正常途徑取得貸款,就能省下公司好大一筆開銷。這次你的功勞不小,讓他們父女二人滿意,以後工作就更好做了。臨時急智,貿然說你是我的乾兒子,沒往心裡去吧。”
對這一點,我倒真沒怎麼在意,至於是不是臨時起意,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如果我能看透他的想法―――唉,不提了。
“那就好,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說感謝的話了,這樣吧,那所房子剩下的20萬伯伯幫你出好了。”
再三推辭,最後還是笑納了這筆“鉅款”,反正祁伯伯也不在乎,聽他話中的意思,這一下搞定了,一筆貸款,節省的大概就能以百萬計。這點小錢,只如“九牛一毛”,就算不得什麼了。何況爲了做他的乾兒子,“乾爸”也不知道叫了多少聲,有點報酬也是應當的。嘿嘿!
還有一個疑問,知道他不會明着回答我,還是問了出來:“伯父,您跟薛叔叔昨天下午是不是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去了。”
果然,他伸手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你還順着竿子爬上來了,小孩子不該問的,就別亂打聽。”
他嘆了口氣,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有時候逢場作戲,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昨天下午不僅是我們兩個,還有省行的行長呢。”
儘管說的含糊,他還是透露了一點給我知道的,也許真的把我當作了他的乾兒子吧。這幫人,行動夠詭秘,原來一起玩樂的還多出了一個傢伙,居然完全沒有露面。實在是此中原由,不足爲外人道也。
“行了,你也出來一天啦,回家休息吧。對了,這事可不要對小晨說啊,否則我絕饒不了你這個臭小子。”又嘆了口氣,“她現在對你,比對我這個親老子還好呢。”
話里居然有點吃醋的意思,說到我的臉都有些發燒,感到自己更喜歡祁伯伯說粗話時的樣子,顯得更加真實,更有人情味,不是平時坐在老闆臺後給我的那種感覺。
提到了晨姐,我突然想起她還特意囑咐了我一件事呢,何不就趁此時老頭子高興說出來,必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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