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蘿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差一點好字就發出去了。
可是理智讓她冷靜了下來。毒蘿和軍爺只有三次交集,而她在軍爺面前並沒有好的印象。第一次是一個躺屍在競技場的手殘毒經。第二次是逞強說不斷師徒,卻在沒幾天扭捏地找他買幫貢。第三次是惹了麻煩脫不了身被他救。
裝備不行,技術不行,不會開玩笑,不會撒嬌,只會道歉,只會逃避。他喜歡我什麼?毒蘿想着有些心酸。
毒蘿:你別和我開玩笑,我會當真。
軍爺納悶了:你爲什麼覺得我是開玩笑?
毒蘿有些自嘲:我不相信你喜歡我。你那麼厲害,身邊肯定很多比我好的女孩,我什麼都比不過。你不要逗我玩,我會難受。
軍爺似乎心情不好了:你不同意嗎?
毒蘿猶豫了一會兒:這個還是,不要再提了好嗎?
毒蘿說出這話時,下了很大的勇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軍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解除了同騎,神行而去。
毒蘿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揪的很疼很疼。是的,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膽小懦弱。這肯定是上天給她的懲罰。
軍爺走了之後,一個路過的浩氣順手把毒蘿解決了,毒蘿沒有想過起來,她看着南屏山的天空,鼻子酸酸的,她自言自語:徒弟……師父好難過……你怎麼不上線,師父想和你說話……
好友列表,軍爺名字是亮的,道姑的名字是灰的。
毒蘿心裡非常難過,不知道軍爺以後是不是再也不會理她了。
不是每個人都要在另一個人的世界中佔有一個重要的位置,他們往往只是過客而已。或許,她等到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呢。毒蘿自我安慰着。
突然,世界炸開一條公告。[劍純團長]俠士在萬花對[花姐]女俠使用了傳說中的真橙之心。
真好,他們再次走到了一起。
軍爺那邊顯示,好友[毒蘿]下線了。
從那之後,毒蘿的生活彷彿回到了原點,還是每天重複着一樣的廣告,交易着不同的時裝。長安門口,依舊是那個孤獨的小身影。
這幾天毒蘿的頭都是暈暈的,遊戲不宜玩太久。可是她還會在以前徒弟上線的時間也上游戲看看,希望能遇上她,和她說說自己的心事。可是到現在,道姑徒弟已經4天沒有上線了,毒蘿心裡很害怕,怕徒弟和師父一樣,再也不回來了。
她將賣時裝的錢一次性全花光又買了幾顆真橙之心,她想囤着,她有預感,總有一天會用上這些真橙,給一個很重要的人。
終於在第5天的時候,毒蘿等到了道姑徒弟。
因爲那時候,毒蘿正一個人坐在仙蹟巖的荷葉上發呆。
那時候,軍爺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陪她發呆,實在受不了毒蘿一站就是一上午,軍爺纔開了她的道姑號。
道姑被召請到仙蹟巖,毒蘿招呼她坐下,然後對她說:師父最近遇上了一件很苦惱的事情,徒弟,聽我說說好不好?
道姑:嗯,師父說吧。
毒蘿:我……我被一個軍爺告白了呢,可是我卻拒絕了他……又發現自己好像有點難過,怎麼辦呀徒弟……
道姑心裡突然有點小竊喜:那你當初爲何要拒絕他?
毒蘿有些失落:他和我只有一點交集,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呢。我不太相信那種互相不熟悉就說喜歡的人,我覺得那樣太隨便了。這樣顯得他很花心啊,他對我說了喜歡,肯定也會輕易對別的妹子說喜歡的。
道姑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道着毒蘿傻。什麼叫不熟悉?連心裡話都說出來,他可是最熟悉她的人了。只是毒蘿她不知道而已。
毒蘿搖搖頭:可是我已經拒絕了他,他也沒再來找我了。果然是這樣的,情緣沒做到,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道姑走到她身邊,撐起了小傘:那如果他再問你一次,你會同意嗎?
毒蘿嘆了一口氣:我害怕我喜歡上他後,他會離開我。師父的身體不好,有時候身上會痛,小時候我總是哭,媽媽告訴我既然身體痛了,就要去做自己快樂的事情,不能讓心再痛了。失去一個喜歡的人,心會很痛很痛的,所以我不敢答應他。
道姑看着毒蘿:爲什麼你想的事情都那麼悲觀,還沒開始,你怎麼知道他會離開你呢?
仙蹟巖的荷花隨風拂動,水波泛着銀色的光芒。良久,毒蘿纔開口:因爲,這只是一個遊戲啊。每個人,都會有離開的一天不是嗎,就和我師父一樣,再也不會來了吧。
這句話道姑無法反駁,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毒蘿看着遠方的瀑布:我知道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希望看見身邊的人都幸福。他不離開我,我還是會離開他的,這樣對我們都殘忍……我……
道姑打斷了她的話:師父,別說這種話了。
毒蘿愣愣的看着道姑:哦,好……不說了。
兩人對視了一會,道姑提議去打22競技場,正好毒蘿這周的任務也沒做,於是就開始了手殘掙扎之路。本以爲會無限躺下去,毒蘿卻發現自己的道姑徒弟很厲害,定身、封內、爆發都很有規律很有節奏。當她被對面DPS追的手忙腳亂時,會有一個鎮山河穩穩的落在她腳下。
兩個軍裝混搭副本裝的DPS,居然贏的場次比輸的多。毒蘿崇拜地對着道姑說:徒弟,你好犀利啊,我要有一半你的操作就好了,新手都能玩的這麼好,你真的是天才!(口水錶情)
道姑無奈的笑了一下,心裡想:我不強大,如何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