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寧這幅樣子,安橋康臉色一沉,直接站起身來。
“爵爺,小寧在怎麼說都是我的女兒!您就這麼看着她被欺負嗎!”
說到這,安橋康的責備就像丈母爹對女婿的埋怨。
而這埋怨,讓薄南傾擡手扶住了下巴,無聲皺眉。
沒人知道薄南傾在想什麼,就連一直在場的古一都鬱悶了。
五分鐘前,安寧和安逸一出門,安橋康就說:爵爺幾次對小寧照顧,這份好感和示意,讓我
日日惶恐,爵爺您該知道小寧爲此要承擔的壓力?不知道您有什麼打算。
安橋康這話,顯然是一父親在對未來女婿的施壓。
可敢對爵爺施壓的人,安橋康絕對是第一個。
就算爵爺真的對安寧與衆不同,那也不行。
古一注視着薄南傾,等着命令,結果安寧就哭着跑了回來,屆時,古一替正狼狽走來的安逸
捏了把汗。
小爵爺有多喜歡安寧,他是清楚的。
而正常的爵爺對安寧的關注,他也是知道的。
儘管,現在的爵爺似乎對安寧真的無情,可今天阿醜做事頻頻出格,這是很可怕的。
因爲爵爺從不會寬恕一個下人多次犯錯。
“爲什麼動手,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安逸剛一踏門,安橋康的怒斥直直砸來。
聞聲,朝正捂着腫起的臉安寧看去,安逸眸色一深。
她可不記得自己打過安寧的臉。
這次安寧連自己都下的去手,夠狠。
緩緩搖頭,安逸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朝安寧指了指。
她的意思很簡單,她沒打人臉,但安寧卻推了她。
爲了展示自己的無辜,安逸刻意轉了個圈,將自己渾身的狼狽展示的清清楚楚。
安逸儘管沒傷,可這一身的泥濘卻比安寧狼狽的多。
“我沒碰過她,這是她自己摔倒的。”安寧急切出聲,朝薄南傾和安橋康證明。
屆時,安橋康臉色就更難看了。
當然,做父親的是肯定相信女兒的。
此時此刻,安橋康就是安寧的後盾。
而她,除了自己再無別人。
這麼想着,安逸朝一直沉寂的薄南傾看去,伸手再次將經過說了清楚。
反正就是安寧的臉和她沒關係,而自己這身泥就是安寧弄的。
至於薄南傾要信誰,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可就在她剛無聲解釋完的剎那,那抹茶香決厲了。
“你沒動手,她的臉怎麼回事。”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薄南傾這話明顯是要她給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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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再次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而她這一搖頭,旁邊安寧就抽噎出聲。
女人,在任何事面前,只要會哭就是受害者。
安逸擠了擠眼睛,確定自己真的哭不出來,瞬間放棄解釋,不想在比劃了。
她都要累死了, 愛信不信吧。
早知道這麼麻煩,她剛纔就該直接打臉的。
薄南傾看着安逸的解釋,看着她的狼狽,儘管無聲,但神色卻浮出了一層薄怒。
只是,他的怒氣,沒人知道是爲誰。
“爵爺,你不信小寧嗎?”安橋康冷聲朝安逸一瞥:“一個下人敢對客人動手,公爵府是沒規矩了嗎!別在狡辯,我看在爵爺的面上還能饒你,不然!”
吸!
安橋康這聲討伐,讓薄南傾身後的古一吸口氣。
下一秒,古一就朝安逸暗暗擺手,讓她離開。
如果再不離開,沒人保證薄南傾會有什麼決定。
對於安逸,古一已經當她是自己人了,畢竟,她幾次救薄南傾脫離危險,他都是知道的。
只是,古一的好意,安逸並不打算接受。
憑什麼走,走了不就是默認了。
她沒做過的事,絕對不背鍋。
氣勢再度加強,安逸朝正凝視着自己的薄南傾上前一步,剛毅到視死如歸。
看她這樣,薄南傾的目光微微一閃“你打了客人,還有理了。”
對,她是打人了,但絕對沒打臉。
立定、昂首,安逸氣勢不減反增。
薄南傾頓時嘴角一勾:“你說沒有打,秘書長和安小姐都說你打了,不如,你證明下自己吧。如果不能證明自己,那我就把你交給秘書長處置。如果不是你,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什麼叫把她交給安橋康處置?
聞聲,安逸一磨牙。
傾刻間,安寧的抽噎更深了,安橋康的目光也燃燒了一般都是殺意。
這樣的氛圍,讓安逸心裡瞬間一煩躁。
這父女兩人明顯的是要藉機除了自己。
不就是證明自己沒打安寧的臉嗎,這有什麼難的。
擡步朝正委屈着的安寧走去,安逸高高揚起手臂用力打上安寧另辦張臉。
啪!
尖銳的耳光聲刺來。
安寧的臉頰應聲紅腫起來。
“你,你!”安寧被打的一愣,瞬間說不出話來。
說什麼,誰能想到安逸會這樣證明。
別說安寧了,就連目睹這一切的安橋康和古一都一時沒了反應。
只是別人的反應不同,此刻的薄南傾卻有意無意的勾了勾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
“反了!反了!”安橋康重重一跺腳,擡手就要抓人。
可就在他出手的瞬間,沒等安逸閃躲,薄南傾開口了。
“安秘書,看看證明結果吧,如果是她,你想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
“爵爺,你什麼意思!”安橋康挑眉,但也明白了另一件事,薄南傾在維護醜女人。
薄南傾也不急,不慌不忙的朝安寧腫起的臉頰一指:“看大小,看顏色。”
左邊的臉頰上手印偏大些,且紅腫的顏色也深了些。
這顏色剛剛還不覺得,可現在比起腫起的右臉, 明顯是不自然的。
能用化妝品來假裝被打,這種戲碼是卑劣,但也惡毒。
如此被揭穿,安橋康的臉色立即掛不住了。
“怎麼回事!”安橋康扭頭朝安寧語氣難堪。
“不是的,這就是她打的。爵爺,我救過您,你不能不信我。”安寧試圖解釋,朝薄南傾一柔弱。
余光中,安寧看向一臉圖騰的安逸,咬緊了牙。
她和爵爺是有緣分的人,怎麼能被人破壞。
這個醜女人敢搶她送給爵爺的扳指,她當然要給點顏色收拾下。
明明她計劃自己受傷,薄南傾就會懲罰這個醜女的,可怎麼會這樣。
救薄南傾?
聽着安寧的話,安逸不禁鄙夷了。
下一秒,薄南傾更是赫然朝安寧步步緊逼。
薄南傾的氣勢一項如此,就算不出聲、就算面無表情,但磅礴的壓力卻讓任何人都避不開。
“爵爺,是她欺負我的。”安寧腳下控不住的後退,像極了受驚的綿羊。
“哦?”薄南傾聲色輕揚,擡手朝安寧的側臉摸去。
紅!
能擦掉的紅、不是腮紅是什麼!
安逸看着薄南傾觸碰安寧臉頰的背影,臉色一黑:感情,這薄南傾那那這事靠近安寧。
無恥!
“爵爺,這是我來時的妝容。”安寧快速閃開,聲色一迫囧。
造假的傷,最怕這樣的求證。
安寧怎麼能不閃開。
薄南傾扭頭朝安橋康氣息一冷:“安秘書,我的人可不能白受屈辱。”
“這……”安橋康扭頭看看自己女兒的臉,聲色一輕:“抱歉,她還是一個孩子,爵爺,您大量。”
“爸,你怎麼了?”安寧腦袋不清楚,還沉浸在剛纔被薄南傾靠近的悸動中。
安橋康朝安寧一無奈:“你閉嘴。”
“爵爺,今天太多誤會,改日我再登門賠罪。”
安橋康話一完,拉上安逸就走,可公爵府豈是他要走就走的。
“安秘書這就打算走嗎?”
散漫的話再度落下,古一率先站在門口,傾刻間公爵府的黑衣人陸續站成了一拍。
誰都知道這些黑衣人是爵爺的死士。
現在讓爵爺出動他們,那說明事情也變大了。
和薄南傾硬碰硬,那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