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條光蛇,被寧嶽生生的抽了出來,甚至還在不停的翻騰,好像要從寧嶽手掌脫離,但任憑其如何掙扎,卻始終掙脫不出。
寧嶽再次大喝,硬生生的將其從令牌中拽出,寧礪見這光蛇被拽出,立即將令牌收起,一掌拍在虛空之中頓時虛空泛起層層波紋。
“通道之靈已經抽出,剩下的就是將其融入,此地已經被佈下傳送陣,他無法逃脫。”
寧嶽緩緩開口,手中緊握那光蛇,卻是硬生生將他按入那寧礪所拍的位置上。
“融!”
寧嶽冷然喝到,那光蛇融入其中後想要再次衝出,卻被寧嶽一字再次拍入其中,緊接着在沒有了動靜,若是仔細看去,甚至能夠看見四周虛空時而閃爍出光芒,甚至還能夠看見一道蛇影在其中不斷穿梭。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通道之靈我只取了一半,另外一半還停留在那裡,這樣一來,便能夠通過這通道之靈在瞬間開啓傳送陣了。”
寧嶽看着虛空中那時而閃爍的光芒說道,至此這通道也算是徹底搭建好。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甚至有些期待那天族之人進入大荒後又通過這傳送陣被傳入那滿是荒度的世界時的樣子了。
就算是他們判斷失誤,那天族通道並不是從這裡打開,但同樣也能夠派上用處,直接將其引來即可。
兩人身形消失在這裡,卻是寧礪帶着寧嶽回到懷家,畢竟在離開前懷熙曾言讓其父子完事之後回一趟懷家。
。。。
“你孃的家族所處的是一片虛無中,同時又連接着那亂流,如此一來,若是出現什麼變故,整個家族可以直接躲入亂流中,他們家族所設下的陣法實在太奇特,融入亂流中後都無法發現其蹤跡,就彷彿是成爲了亂流的一部分,而且防禦極強。”
一路上寧礪對於懷家護族大陣讚不絕口。
“只是可惜的是那陣法並不是誰都能夠佈下,他們家族之所以能夠擁有那陣法,卻是犧牲了一度的人啊。”
說話間,寧礪與寧嶽已經穿過江南之地,卻是將要進入太虛觀之地。
“懷家人十分警惕,就算是有如此陣法,背靠亂流,卻還是閒不夠保險,特意將其建立在那荒冢與大荒的通道邊緣。”
似是看出了寧嶽的疑問,寧礪緩緩解釋道。而寧嶽也對於自己的姥家有點好奇,能夠讓寧礪一直掛在嘴邊的可是太難得了。
兩人停了下來,此刻距離那太虛觀已經並不遠了,甚至若是兩人願意,只需移動一步即可進入太虛觀之地。
“就是這裡了,記得上一次來這裡,還是你剛出生的時候。”
說着,寧礪手掌一揮,虛空卻是出現一道裂縫,兩人直接走了進去。
“這只是最基本的一道防護,就算是誤入這虛無中,也無法發現懷家所在,就算我,也需要通過傳信才能夠讓他們知道。”
說着,寧礪取出一塊黝黑的令牌,另一隻手在令牌上不斷劃下,隨後將令牌丟出,化作一道
黑光,融入那虛無中,之後兩人便在此等候,約莫半刻鐘,那虛無中盡然一陣晃盪,寧礪丟出的令牌卻是又折返了回來,只不過並未落在寧礪手中而是在兩人面前停下,令牌緩緩消散,其上漆黑之色向四周擴大,化作一道漆黑的門。
對於這一幕寧嶽很奇怪,雖然是這種傳信令所化通道之事不多見,但卻總是有的,但剛剛這令牌消失不見,片刻後又出現在兩人面前,甚至寧嶽都無法察覺到那令牌剛剛是去了哪裡,如此一來就顯得極爲神秘。
這漆黑的門出現後,寧礪一步踏入其中,寧嶽也是緊隨其上,當寧嶽整個人踏入其中後,卻意外的發現這門後並不是想象的那種漆黑,反而還有着一絲絲的光亮,只是踏出了幾步便發現四周光芒越來越亮,寧礪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這裡,而寧嶽卻因爲注意四周,步伐並不快。
寧嶽回過頭來,卻看見身後出現一個漆黑的點,應該便是剛剛通道所化。
寧嶽加快的步伐,隨着其越走越快,四周也是越來越耀眼,直到最後寧嶽整個人沒入那光亮之中,寧嶽只感覺眼前一花,待得恢復時四周已然變化,就彷彿從虛無中走了出來,天上高掛的太陽,甚至還有微風吹過,就連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芳香。
就如同真實的世界一樣,一旁寧礪也是面帶笑容看着這一切。寧嶽內心震撼,這絕對不是陣法能夠做到的,要知道荒冢之中那龐大的陣法已經極爲精緻了,寧嶽不敢相信這裡若是陣法的話自己會看不出來。
“應該是真實的,而這裡的世界恐怕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古器。”
寧嶽道出了心中的猜測,寧礪哎一旁說道。
“當年我剛進入這裡的時候還以爲這裡是陣法,若不是你娘給我解釋,恐怕我可就出醜了,這裡算是懷家的一件傳承之寶,也只有這種傳承之寶才能夠在這種地方紋絲不動。”
寧嶽點頭,的確,若是說有人用自身體內的力量將其固定在這虛無與亂流的夾縫中也是能夠做到的,但是這樣一來未免太過疲勞。
兩人說話間,懷熙從遠處走來,面帶笑容,在他身旁還跟着兩人,幾人臉上都掛着笑容,最讓寧嶽驚訝的是懷熙身旁兩人的實力寧嶽根本無法看透,只是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一股及其危險的氣息,寧嶽知曉,這是他們靈魂之中無意間散發出的氣息。
懷熙來到寧礪兩人身旁,笑呵呵說道。
“你們來了,嶽兒,你第一次回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還不等懷熙說話,在他左邊的一名身着紫袍的男子現行開口,哈哈大笑。
“來來,讓我看看我外甥,嗯,真是一表人才啊,和我有點想,寧嶽哈哈,我是你大舅懷葉,還記得不,小時候我可是還抱過你啊。”
寧嶽一怔,剛要說話,便被另一旁身着黑色的長袍男子搶了先,這男子有些冷酷,並不是如同剛剛那名男子一般比較粗獷。
“我是你二舅懷重,小時候我也抱過你。”
懷熙這個時候捂嘴輕笑。
“
你們二人可別把我兒子嚇壞了。”
“三妹,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可能把我外甥嚇壞,不過老二就說不準了,整天一副死人臉,就跟誰欠他錢似得。”
說話的卻是懷葉,一旁的懷重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卻是緩緩開口。
“我是一張死人臉,卻也好過你鬼叫聲。”
雖然這麼說着,但寧嶽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懷重的面容有些緩和並不似剛剛的嚴肅,寧嶽苦笑,趕忙開口。
“寧嶽見過大舅二舅。”
“哎,當年你失蹤了,你大舅我可是每年都要奔波去尋你啊,可是把你大舅我給累的,好在你沒事,現在又見面了,走走,陪你大舅我好好談談去。”
一旁的懷重看了一眼,緩緩說道。
“我怎麼好像記得某人當初去尋外甥半道睡着了,而且睡着的同時還從懸崖上掉了下來。”
這話顯然是說道懷葉的痛楚了,立即臉紅脖子粗的來到懷重身旁。
“老二,我看你是又想打架了,走,練武場比劃比劃去。”
懷重嘴角一揚。
“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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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寧嶽可就有些尷尬了,看向懷熙,卻見懷熙笑呵呵說着。
“放心吧,你這兩個舅舅每年都要去練武場比試兩次,一次半年,我來的時候他們剛結束,不會出事的,要是想看可以去看看。”
寧嶽略微沉吟,還是跟了上去,這兩人簡直真的是寧嶽的舅舅?寧嶽有些懷疑,但卻不敢說出來,生怕這兩個舅舅給自己也拽去一塊比試了,一年兩次,一次半年,這是鬧着玩還是咋的。
寧嶽嘴角苦笑。
。。。
“這次回來怎麼沒見你爹。”
寧礪四處看了看,似是在尋找着什麼,懷熙輕笑。
“這不是聽說他的孫子來了,非要去一趟亂流,說是要找些東西送給他的孫子,攔也攔不住,有時候想想我都感覺是不是他親生的,他們那些火爆脾氣我可是從沒有過,真不知是爲什麼。”
說着懷熙有些幽怨的感覺,寧礪聽了懷熙的話,卻是笑容一滯,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懷熙也察覺到寧礪的表情了,扭過頭來,帶着一絲笑容反問道。
“你難道不這麼認爲。”
雖然是笑容,雖然這笑容看上去很可愛,甚至迷人,但在寧礪眼中卻是如同惡魔般的笑容一般。
“不不,怎麼會呢,又是我看見你舅舅他們我都感覺我太幸運了,幸虧你沒遺傳你爹,不然我可就遭殃了。”
至此懷熙這才哼了一聲,放過了寧礪,卻見寧礪額頭上一層細汗,寧礪寧願去大戰一場也絕不想面對此時的懷熙,猶記得當初懷熙第一次發怒的時候,甚至整個玉林都差點被掀翻了,當時可是差點把鳳凰之主都給驚動了,若不是自己及時勸解,恐怕玉林此刻都不存在了。
玉林的盡頭有着一處深淵,那深淵的形成便懷熙的怒火。
寧礪想想都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