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被皇甫縉打得有點痛的腦袋，她繼續道：“雖然你不是根本原因，但是卻是造成他們自殺的直接原因，幸虧你一天到晚都待在宮裡，幸虧宮裡除了你一個男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男人了，不然你會讓整個皇宮屍橫遍野的，你知道嗎？”
筱芊這副認真的樣子讓皇甫縉笑出聲來，“有這麼誇張嗎？”
“你看你，你還好意思笑。”筱芊一臉不滿地看着皇甫縉，“皇上。”爲了更加明確地跟皇帝表達自己的觀點，筱芊靠皇甫縉更近了些，“皇上，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殺傷力比你兇起來要殺人的時候那殺傷力還要大嗎？你笑的時候，自殺的是男人，被你笑容殺死的是女人。”
“那你怎麼還活得這麼好？”皇甫縉掩嘴輕咳了幾聲，眼裡難掩笑意，這女人，還真是有本事讓人不能生氣，難怪皇祖母那麼喜歡她，看來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我啊？”提到這個，筱芊立即擺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來，“我定力比較足咯，再說了，你這昏君對我笑的次數還不多，就算笑，也是帶着明顯的嘲笑成分在裡面，這個本質就不一樣了，我是那麼輕易就淪陷的嗎？我是那麼容易就被美色誘惑的人嗎？”
“照目前來看，確實不容易！”皇甫縉的眼裡滿是笑意，他倒是想聽聽這個女人還會說出什麼話來。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容易被美色誘惑？不知道那個願意花兩萬兩在一個女人身上的女人是誰。
“那當然了。”聽皇甫縉這麼說，筱芊更加得意起來，可並沒有持續多久，她又擺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不過皇上，幸虧你這個人的缺點還是比優點要多，尤其是你這脾氣真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的，陰晴不定，天氣都沒有你的臉變得快……”
“聶筱芊，你說朕說上癮了是不是？”皇甫縉板起了臉孔，這女人還真是得寸進尺起來了，看來還真不能擺好臉色給她看。
“好，那你繼續說。”皇甫縉雙手環胸地靠在牀頭看向她。
“真的可以說嗎？”筱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聶筱芊！”皇甫縉皺起了眉頭，看她這副一說到他的缺點就兩眼發亮的樣子，似乎他這個丈夫有多十惡不赦似的等着她來批判，“一說到朕的缺點，你就來勁是不是？”
“我……”咬着下脣，筱芊很想回答是，可是基於眼前這個暴君隨時會出現“陰有小雨”或者“局部地區有大到暴雨”的臉色，她還是很違背良心地搖了搖頭。
“你不是很想說嗎？”看她擺出一副昧着良心說話的痛苦表情，皇甫縉的眼裡再一次露出笑容。
“你又不讓我說。”不爽地癟癟嘴，她低聲咕噥道。
“朕讓你說！”
“真的……”筱芊激動地想爬起來，可是一接收到皇甫縉那雙警告的眼神，她這副雀躍的表情還是老實地收了回去，“算了，我不說了。”
這個僞君子，嘴上讓她說，眼神裡卻帶着這麼明顯的警告。
“真的不說了？”皇甫縉一挑眉，看她這副很不情願卻又不得不老實的樣子，他很想笑，卻還是將笑容隱了回去。
筱芊本想點頭，可最後，她還是不死心地看向皇甫縉，伸出一個手指，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能再說一句不？就一句！”丫丫的，下面那句纔是重點，筱芊在心裡加了一句，對付昏君這種陰晴不定的人，只有循循善誘才行。
“好，你說。”皇甫縉點了點頭，同意了，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所謂的“再說一句”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而筱芊這樣主動的貼近讓他想到，會不會她對每個男人都會這樣親暱，這樣隨便。
他本該生氣地，可莫名的，筱芊這樣抓着他的手臂，卻讓他怎麼都排斥不了。
“皇上。”筱芊開口了，看到皇甫縉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識相地將手收了回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而她這樣的動作，皇甫縉明顯注意到了，他側過頭看着她的雙眼，她臉上稍縱即逝的尷尬讓皇甫縉心裡閃過一絲內疚，可並沒有說什麼。
“說吧。”皇甫縉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收拾掉剛纔那一陣一閃即逝的不快，她恢復了往常的樣子，“皇上，是這樣的，關於我們剛纔討論的話題，我總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結論，這個結論你一定要聽清楚，並且要記住，知道嗎？”
“好，你說說看。”
“皇上，你知道的，這個長得帥不是你的錯，這點我承認，但是，長得帥又出去招搖就是你的錯了，對不？”
“聶筱芊！朕什麼時候出去招搖了？”皇甫縉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