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哪天記起來了呢？”皇甫縉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急切，甚至帶着一份期待，卻又很害怕得到她的回答。
筱芊的眼簾垂了下來，皇甫縉這樣的眼神甚至讓她猶豫了，她是不是該拋開一切，拋開她所謂的“一夫一妻”的思想，真的去愛他？哪怕他是一個皇帝，是被上千個女人圍繞着的皇帝。
或許這樣真的可以，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決絕地閉上眼，她的話中透着幾分無奈，“如果你不是皇帝，答案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她想，她說得夠明白了吧，或許沒有人知道，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好疼好疼。
“如果朕不是皇帝，你現在就可以給朕答案？”皇甫縉因爲她這樣的回答而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朕不是皇帝你就給朕答案？”皇甫縉的聲音不自覺地響，“到底是什麼樣的答案要朕不是皇帝纔可以說？是不是說，你擔心朕因爲你的答案而殺了那個男人！”皇甫縉越說越激動。
而筱芊的眼簾也因爲他這句話而再一次垂了下來。
看來，他還是不明白。筱芊在心裡嘆了口氣。
或許是帶着幾分賭氣，筱芊閉上眼，在他懷裡點了點頭，“算是吧，誰叫你是皇帝呢。”
她的話中透着無奈，又透着幾分苦澀。
皇甫縉，原來你真的是個笨蛋，還不是一般的笨，如果我心裡想得是那個男人，你認爲我會這麼輕易，這麼隨便地就讓你攬在懷裡嗎？如果我心裡想得是那個男人，你認爲我會因爲你的難受而讓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痛嗎？如果我心裡想得是那個男人，你認爲我會因爲看到你蒼白的臉色而急得直跳腳嗎？如果……
筱芊沒有再想下去，只是眼角滑下一滴淚來。
她的回答讓皇甫縉的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他沒有發火，也沒有震怒，此時的他完全少了往日作爲帝王的脾氣，他苦笑了一聲，將手從筱芊的肩上收了回來，“原來朕在你眼裡是這樣慘無人道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