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澈卻像沒聽到一樣，右手已經鬆開魏曉莜向前伸，像是要抓住那縷黑色的煙，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已經不太靈便，臉色不禁一變。
“澈兒。”慈祥的聲音又叫了一次。
夏侯澈有些動作遲緩地看了他師父一眼，之後還是沒理他，盯着那黑煙的眼神裡多了絲戒備，稍微沖淡了之前的木然。
出什麼事了啊……魏曉莜沒意識到自己的腦袋也開始反應越來越遲緩。
本來她是想拉拉夏侯澈問個清楚的，可手才擡起來就已經無力地垂下，人也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澈兒？”那個聲音還在叫他。
夏侯澈看起來像是僵滯住了，對他師父的召喚沒反應，可也沒有任何移動的跡象，臉上的神情極爲掙扎，像是在跟什麼抗爭。
趙旭、靈神和肖震他們三個已經暈倒在地上，圍在他們旁邊的霧氣逐漸轉移，改爲聚攏在夏侯澈他們周圍。
現在除了夏侯澈身邊的那一個小區域，石室裡已經恢復正常的環境，所以除了地上暈倒的三人，還看得到靈神師父正閉眼盤膝坐在石室一角。
應該是因爲長時間的靈力消耗，他的狀態看起來也極差，臉上已經找不出血色，不止是額頭，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溼了，好像隨時都會因爲損耗過度而暈死過去。
身邊的霧氣突然加厚，夏侯澈的眼神有一瞬間變成了完全的木然，身子也晃了晃，可沒一會兒就又恢復了掙扎神色，只是狀態看起來要比剛纔辛苦得多。
他似乎想試着把眼睛閉上減弱一些幻象的作用，可努力了很久都沒成功，眼皮已經不受他控制。
不過雖然已經極其狼狽，他還是緊緊抱着已經暈過去的魏曉莜。
石室裡現在的場景看起來就是兩人在比試耐力，誰能把對方耗到先倒下，那人就贏了。
“我大意了……”咬咬牙，夏侯澈吐字不是很清晰地開口，“這就是幻象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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