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冷玉趕人,蕭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行行行,我就不在這兒礙事了,你們自己說。”
說着又看向唐宓,和善道:“今日在府裡吃飯,我讓他們多做幾樣好吃的。”
唐宓眼眸輕晃,剛要拒絕,就聽蕭冷玉道:“你把吃的端我屋裡就行了,宓兒跟我一起吃。“
之前他們提親都被拒了,宓兒若是遇到四弟,那得多尷尬啊。
蕭夫人見蕭冷玉一個勁地給她拆臺,頓時不滿地瞪她一眼:“成成成,都聽你的。”
說完女兒,蕭夫人又笑眯眯地轉向唐宓:“在蕭府多待些時間,多陪陪玉兒,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唐宓笑着朝蕭夫人福了福身。
蕭夫人看她長得這麼標緻,又這麼乖巧懂事,還跟玉兒這麼要好,最重要的是老四他自己喜歡。想到這些,蕭夫人頓時更加惋惜起來。
聽說是定給了軒王,還是皇上賜婚。
這下就算她再有什麼想法,恐怕都不成了,可惜了這麼個好姑娘,他們老四沒福氣!
蕭夫人輕嘆一聲走了。
等人一走,蕭冷玉就朝唐宓招手。
唐宓乖巧地坐到牀邊,蕭冷玉歉意地看着她:“我娘她就是這樣,你別在意啊!”
唐宓輕笑:“蕭夫人很關心你。”
“這倒是真的。”蕭冷玉點了點頭,又嘆氣道:“我這破身子,沒給爹孃添什麼福氣,倒讓他們一天到晚爲我擔心。”
見她又說喪氣話,唐宓連忙寬慰:“你別這麼說,兒女都是父母的福氣。更何況,你已經在好轉了,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痊癒的。”
“這都要謝謝你!”蕭冷玉拉着她的手感激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已經……”
“別胡說,現在不是沒事嗎?”不等她說完,唐宓就嗔她一眼,“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聽到唐宓說這樣的話,蕭冷玉瞬間星星眼地看向唐宓,抱着她的胳膊撒嬌道:“唐宓,我決定不喜歡君千澈了,我要喜歡你!”
唐宓被她逗樂了,笑着道:“要是讓我表哥知道,他可能會哭暈在茅房。”
蕭冷玉也樂了:“那就讓他哭去吧!”
兩人說的話,半夏和珍珠,琥珀都沒眼聽,自覺地就退出了房間。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唐宓就開始給蕭冷玉施針了。
蕭冷玉現在能自己脫衣服了,配合得很。
唐宓一邊給她施針,一邊問詢她的情況:“這兩天是不是起夜少了,沒那麼怕冷了,咳嗽也少了吧。”
“嗯。”蕭冷玉連忙點頭:“我現在基本不怎麼咳嗽了,偶爾不舒服的時候咳一聲,以前晚上總是起夜,現在好多了,昨天晚上就起了一回。確實也沒那麼怕冷了,稍微好一些了。”說着,蕭冷玉便笑了起來:“昨天府醫來給我診脈,你都沒看到他那副見鬼的樣子,估計他是以爲我回光返照,所以才突然好了這麼多。”
唐宓見她笑成這樣,也忍不住揚起脣角:“其實我挺佩服你的,病了這麼多年,性格卻是這麼開朗,還是這麼愛笑。”
像她這種幾乎是從小長在牀上的人,很少能有她這樣的性子吧,有時候人會被這些病折磨得性格扭曲的。
說到這個,蕭冷玉就忍不住嘆氣:“人生苦短,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說不定哪天就去了,那我還能每天苦哈哈的嗎?當然要開心一點了。”
除了看開一點兒,她還能做什麼呢。
唐宓笑了:“這樣挺好的。”
這姑娘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呢,也難怪她即便身子不好,也還是有那麼多人喜歡她,就是長公主那麼挑剔的人,也待她跟親閨女一樣。
唐宓給蕭冷玉施完一遍針,蕭冷玉竟然沒睡着,她頓時有點懵:“你扎完了嗎?我今天怎麼沒睡呢。”
唐宓笑着給她拔針:“沒睡着就說明你身體已經有好轉了,以後我施針的時候,你應該都不會再睡着了。”
說着,她又拿起她剛纔拿出來的兩個玉瓶:“這兩瓶藥你還是早晚各一粒,兩瓶一起吃,應該會比之前的藥效果更好一些。施針的話,我以後可能兩三日來一次,過一個月之後,咱們就可以開始藥浴了。”
“宓兒,辛苦你了。”蕭冷玉坐起身,穿上衣服,抱歉地看着唐宓道。
唐宓輕笑:“你若是能好,什麼辛苦都值得。”
蕭冷玉聞言瞬間感動得不行,拉着唐宓道:“唐宓,你若是男子該多好啊,我就以身相許了。”
說着,她自己又輕嘆一聲:“只可惜,你已經有主了,軒王到底是沒按耐住,朝你下手了。”
唐宓哭笑不得,嗔她一眼,“這算什麼話!”
“你不懂。”蕭冷玉拉着她道:“其實軒王早就喜歡你了,至少是在詩會之前。”
唐宓揚眉,不太相信地看着蕭冷玉:“不可能吧!”
在詩會之前,她就只在宮裡見過他一次,他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
“真的。他絕對是在詩會之前就喜歡你了。”蕭冷玉一臉堅定地說着,又湊到唐宓耳邊小聲道:“詩會之後,毓王派人來要你送我的那幅畫。”
唐宓聞言瞬間驚了下:“還有這事,你給了嗎?”
“當然沒有。”蕭冷玉說着連忙道:“要說這事還得感謝軒王,他應該是知道了毓王來要你的畫,所以他讓人給我捎了封信,教我怎麼應付毓王,我就按他教我的,說他和毓王都要你的畫,爲了兩邊都不得罪,所以我誰也不給,毓王收到我的信之後就不來要你的畫了。”
唐宓瞬間愣住了,沒想到間還有這麼一段,他也從來沒跟她說起過啊。
“所以我說他肯定早就喜歡你,不然怎麼不捨得讓你的畫落到毓王手裡。”蕭冷玉說着,還衝唐宓拋了個媚眼:“還有在詩會上,他幫你幫的太明顯了,連我三弟都看出來了,原本三弟也想去提親呢,就是因爲他看出軒王對你有意,所以就放棄了。”
唐宓挑眉,她說的三弟是蕭鳳澤,原來是這樣!
“其實軒王人不錯,長得好,府裡也乾淨,聽說連個通房都沒有呢。就只有一點,他的身世……”說到這個,蕭冷玉就開始爲唐宓擔心了。
唐宓回神,看着蕭冷玉蹙眉道:“什麼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