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子嘿嘿一笑,說道:“每個剛來的人一聽到這裡都十分感興趣,也難怪,敢來天擎峰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都在猜想自己實力能否排進去。”
灰衣男子臉上慢慢收斂了笑容,一臉正色的說道:“天擎峰聚集了落霞山脈周圍數個國家的武者,光覺醒境武者就不下於一百!可是隻有最頂尖的九人才被稱爲將軍,他們在天擎峰附近擁有的號召力和影響力是十分巨大的,六道盟的盟主就是九將軍中的一名!”
灰衣男子的臉上露出欽佩的面容,方山心中也微微一凜,這天擎峰還真是複雜,竟然有如此多的覺醒境武者,但是轉瞬間,心中更是火熱起來,這不就是最好的苦修之地嗎!
灰衣男子停頓了片刻後又說道:“至於七十二小將,就是煉體境的武者了,七十二人都是經歷了上百次戰鬥很少有敗績的煉體境五重武者,最差的也是五重後期,身上也多有一些過人本領,或者擁有神兵利器,或者擁有高階武技,戰鬥力都十分強悍,不是尋常的煉體境武者能夠比擬的,都是隨時都可能覺醒的人物。”
“前十名的小將那都是實力超凡的五重大圓滿武者,雖然沒有覺醒,但是一般的覺醒境武者想要擊殺他們也十分不易!每一名小將走在天擎峰的各處都會受到敬畏。沒有人敢於招惹。”
方山大吃一驚,竟然有人能在煉體五重之身對抗覺醒境武者,這不得不令他色變。
“七十二小將雖然威風凜凜但是也隨時面對着其他武者的暗殺!因爲只要殺了七十二小將中一人就可以替代之成爲新的小將受到他人的敬畏和崇拜!所以七十二小將每天都會全身心的防備隨時可能到來的挑戰和暗殺。”灰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當這七十二小將?”方山笑着說道。
“名利又有誰能夠看破和抗拒?身爲七十二小將只要走在天擎峰上就會受到別人的敬畏,即使霸道無比,沒有人敢招惹。而且七十二人雖然看似鬆散,其實也可以說成是一個小聯盟。”灰衣人道。
“小聯盟?”方山皺了皺眉說道。
“嗯,是小聯盟,就是爲了防止任何一個人被隨意的暗殺!據說七十二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攜帶有一片玉符,這玉符是煉器大師精心打造,一旦七十二人中有人被擊殺其餘的人就會感知到,而且兇手的身上會被烙印下明顯的痕跡,而且這個烙印會持續十天之久,人人可見,而擊殺了七十二小將之人也並不是立刻成爲新的七十二小將,反而會受到剩下的七十一人還有其他任何武者的十天追殺,擊殺了此人的人將會得到七十二小將共同的豐厚獎勵,據說是七千一百紫荊丹還有其他的寶物!而且可以成爲新的小將!如果能夠在烙印消失後依然活着的纔可以正式成爲七十二小將。這就是爲了震懾那些想要成爲七十二小將之人!”
方山聽完之後若有所感的說道:“那第一個擊殺七十二小將的人豈不是成了其他武者的公敵?七千一百紫荊丹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恐怕就連覺醒境的武者也會眼紅!”
“所以七十二
小將才會鮮有變更,因爲任何人都不想成爲別人的嫁衣,所以七十二人除了死在兇獸的口中或者意外的消失很少有變動。”
灰衣男子又向方山介紹了許多天擎峰的情況,還有一些不能招惹的勢力和人。
聽完後,方山點了點頭向灰衣男子點了點頭,示意感謝。
方山也感覺物有所值,自己在落霞山脈趕路時隨手採來的一株冰靈草就讓自己對於天擎峰有了大概的瞭解,但是還是要自己親身感受,才能真正的瞭解天擎峰。
方山向灰衣男子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灰衣男子嘆了口氣,看向方山,語氣誠懇的說道:“你我也算有緣,我就多說一句,在天擎峰實力就是正義,想要活得長遠,就要懂得隱忍,那些欺你辱你之人,如果實力相差懸殊切不可衝動,好男兒報仇十年不晚!切不可因爲一時衝動,丟掉了性命,那時一切休矣。”
說這些話時,灰衣男子的眼中留露出仇恨的怒火,想必應該有一個十分強大的仇家。
方山笑了笑卻沒有點頭,方山的性格可不是那種被人欺負到了頭上還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的人,這也和他來天擎峰的目的不同!
“這也就是天擎峰大概的情況了,希望在將來還能看到朋友。”灰衣男子站起身來,就要向外走去。
方山眼角一擡,發現灰衣男子剛站起的身體輕輕發抖,面色發青,雙拳握緊。
順着此人的目光,方山注意到一個全身穿着刺滿金色鱗片的華麗長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大堂門口,白皙的麪皮,一雙狹長的眼睛露出精光之色,薄薄的嘴脣微微翹起,向整個大堂輕輕的掃視了一眼,腰帶上掛着一塊玉佩和玉質腰帶相碰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手上拿着一把摺扇,不時煽動,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樣子。
如果方山在其他地方看到此人,一定會以爲此人是一個富家的公子,那種拈花惹草的草包貨色,可是這裡是天擎峰!
被金袍男子掃視的食客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剛剛還很熱鬧的大堂頃刻變的鴉雀無聲,只剩下方山痛快的咀嚼聲音還有小金啃雞腿的“吱,吱”聲,方山已經好久沒正經吃頓飯了。
金袍男子顯然也看到了大堂唯一站着的灰衣男子,臉上露出令方山十分厭惡的淫蕩笑容。
金袍男子嘿嘿乾笑了兩聲,然後低下頭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漫不經心的說道:“小娘子的身段還有那妙處真是了不得,只是性子烈了些,還沒盡興就咬舌了,可惜了一個妙人,可惜了……”
灰衣男子聽聞這句話後,雙齒咬的吱吱作響,方山看到此人緊握的雙拳已經滲出了血滴在了地上,雙眼也一片血紅,面部的肌肉輕顫,顯然在剋制自己的怒火。
方山卻沒有多說話,只是淡淡的咀嚼着口中的菜,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神情。
灰衣男子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只是一步步艱難的踏出了客棧的大堂。
金袍男子看到灰衣人的神情,臉上的表情更是囂張了,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幾步走到一張桌
子前,坐了下來。
方山嘆了口氣,如果剛剛灰衣男子敢於出手,方山不介意幫他一把,可是此人竟然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那他更沒有必要相助了。
店小二屁顛屁顛的到了金袍男子身側,一臉奉承的笑容,肉麻的說道:“小的給玉面小將請安了。”
方山一聽,此人竟然被稱呼小將,那就是七十二小將之一了,怪不得那灰衣男子敢怒不敢爲。
玉面小將微微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話,不多時各種珍饈美味從後堂中端了出來,但是此人也只是隨意吃了幾口就撂下了筷子,轉身離開了,沒有絲毫結賬的意思,而且神情十分自然,似乎習以爲常。
當玉面小將剛剛踏出大堂,正在吃食的人都鬆了口氣,也都議論了起來。而小二嘆了口氣,面帶苦色的將桌子上根本沒吃幾口的飯菜收拾了起來,搖着頭走到了後堂。
其中一張桌子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忽然開口說道:“這玉面小將好是威風,不愧是七十二小將之一真是令人羨慕不已。”話語中滿是欽佩。
另一人桌上的一人卻嗤笑一聲,說道:“哼,原本就是離火國貴族家一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還妄圖強暴皇室公主,雖然保得一命,卻被逐出了家門。”
不遠處坐着的一個老者嘆了口氣,面露不忿,接過了話頭:“也當真是命不該絕,這個草包本想跳崖自盡,卻不料意外跌進了一坐化的覺醒境武者的洞穴,獲得了天大的機緣,仗着獲得的覺醒境武者的遺留,也修煉成一個煉體五重圓滿武者。”
最開始說話的年輕男子又問道:“那他怎麼來到天擎峰了?”
“此人也真是色膽包天,修煉有成又折返回離火國,趁那皇室公主外出護衛薄弱的時候,竟然真的將其強暴了,但離火國皇室尊嚴豈容褻瀆,不僅殃及了家族,自身也被追殺,逃到了這裡。”老者又說道。
方山聽到這個老者對於此人甚是瞭解,不禁放下筷子走到老者身前前,抱了抱拳,說道:“聽老兄似乎對這玉面小將很有了解,可否能給我講解一番。”
老者擡頭看了方山幾眼,也很豪爽,邀請了方山落座。
老者嘆了口氣,乾笑了兩聲,說道:“我來天擎峰已經二十年之久,雖然沒混出什麼名堂,但是對於天擎峰的大大小小的人物都略有了解。”
“五年前這玉面小將剛來到天擎峰依然改不了那二世祖的性格,四處招惹是非,仗着一身五重後期的本事,卻沒有幾人能夠應付,此人雖然乖張,卻不傻,不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物,漸漸也闖出了一些名堂,排在了七十二小將的末尾,排名六十九,別稱玉面。”
方山點了點頭,想起那名灰衣漢子,就問道:“你們可知道那灰衣男子和這玉面小將有什麼過節?”
“唉,老孟也是個可憐人,他那娘子生的俊俏,被玉面小將看上了,在老孟夫妻二人外出時,暗暗跟了上去,沒有殺掉老孟,反而只是將他打倒失去反抗,竟然當着老孟的面就……”老者又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再說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