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被困在結界中帶進了水底,這水下最深處能比得上一座山峰的高度了,在黝黑的湖底,一座雄偉的宮殿鑲嵌着無數顆夜明珠,將整座宮殿照的通亮。
天女進入宮殿,立刻就有幾個美貌的少年迎了上來,捏肩捶背的盡顯奉承之態,看得方山心裡一陣暗罵,這羣軟骨蛇真是丟男人的臉,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諂媚如此,還有沒有點男人的尊嚴。
坐在大殿的寶座上,又來了幾個美貌少年問候道:“天女娘娘,今天可有抓到新人?”。
“哈哈,當然有!”天女浪笑道:“模樣倒是很英俊,只可惜性格過於剛強,不好馴服……”。
“呵呵,娘娘可將這小子交與我調教,包能讓您滿意”一個藍衫少年說道,他匍匐在天女的腳下就跟一條哈巴狗似的。
“呵呵,好啊,那就給你調教吧”天女將那結界球扔給了藍衫少年,轉身被周邊捶腿捏背的少年擁進了後面的內殿去了。
那藍衫少年拾起那顆結界球來到一個偏殿的房間內,將方山放了出來對他說道:“你怎麼跑進這片林子裡來了?沒有聽說這裡的傳說嗎?進來就是死路一條……”。
聽着這少年絮叨的責怪,方山知道他也是關心自己,便不以爲意說道:“我是有事進來,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哎,都怪我和朋友喝醉了酒打賭,他們說我能在天女湖邊上待上一晚,就輸一百兩黃金給我”藍衫少年後悔的說道:“結果就被這老嫗抓到這裡百般挑逗凌辱,爲了活命我只得屈從了她”。
“老嫗?難道還有一個女的嗎?”方山好奇的問道。
“就是那個天女,她其實很大歲數了,仗着自己修煉的法術,變幻了騙人的”藍衫少年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的真實面貌?”方山不解的問道,按理這天女應該不會以自己丑陋的面目示人。
“每當月圓之夜那女人就會將我們給關押起來,我們躲在房間裡會聽見外面恐怖的哭泣聲”藍衫少年後悔的說道:“都怪我好奇心重,對那個哭泣聲十分好奇”。
方山問道:“那後來呢?”。
“我悄悄躲在牀底下,一動也不敢動,當月亮的光輝穿透湖水進入宮殿中時,我看見那女人一頭青絲變成白色,開始哭泣,那哭聲淒冷異常,很是恐怖。
當她轉過頭看向我的時候,我給嚇暈了過去,因爲我看到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還有豁開的嘴巴里鋒利的牙齒,手和脖子的皮膚也是皺巴巴的”藍衫少年渾身顫抖着說道,看起來當時他是被嚇得不輕。
“那你們怎麼不逃走呢?”方山有些不解的問道。
“跑不了的”藍衫少年說道:“曾經有人逃跑過,趁她睡着的時候,一直逃回了家裡,但是他的好日子沒過兩天就結束了。
他被天女找到並帶回來了,一連幾天,那淫婦給他灌下了合歡散,讓他不知疲倦的被身體的慾望驅使,亢奮的在那淫女身上發泄,結果導致身體虛發而死。
這以後就沒有人敢逃跑了,但是即使不逃跑也是死路一條,每隔兩個月這女人就會丟棄幾個玩膩的男人,將他們撕碎了喂湖裡的魚。
所以這裡面服侍她的男人始終保持在三十個左右,這湖底的深淵裡全是白骨,都是我們這樣的人的屍骨”說到這裡這藍衫少年竟然女人般哭泣起來。
“誒,你不是吧?”方山很鄙夷的說道:“堂堂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有屁用,你就是從早哭到晚,也是沒用的。不如咱們想辦法除掉這妖婦”。
“什麼?”那藍衫少年大驚失色:“你要除掉她……”頓時他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連聲說道:“我們除不掉她的,她是天女,是真神境的人……你小子別連累我,千萬別害了我”。
“哎!”方山看這少年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不禁嘆息這女人的手段之殘酷,活生生的扭曲了一個人的心智。
“別擔心”方山笑道:“只要能讓這女人放鬆警惕,就能有辦法制服她”。
“放鬆警惕,那太難了,這女人睡覺都掙着一隻眼睛”藍衫少年想了想說道:“在牀上的時候她會比較放鬆一些”。
“那咱們就在那個時候下手”方山點頭道:“對了,你不是要調教我嗎?那你說說要點”。
“嗨,調教什麼啊!我只是想暫時先救下你,有男人被抓來反抗的太激烈,被直接扔進茅坑淹死。哎,很久沒有外面的消息了,我也想打聽下外面的事情”藍衫少年說道。
“哦,服侍這女人需要注意什麼?”方山問道。
“注意動作要輕柔”藍衫少年道:“必須要迎合這女人的慾望,順着她的意思,她十分討厭忤逆她的人”。
第二日,方山被安排去洗了個澡,令他十分不習慣的是藍衫少年,居然毀三觀的給自己搓背洗澡,他強忍着反感,勉強洗完後,剛穿上衣服便被喚進了天女的房間。
此刻藍衫少年也已經被喚到了房間,此刻他的衣着差點把方山笑死了,除了私密處被套上了一個繡着花的小口袋外,全身一絲不掛。
“你怎麼沒有換好就來了,去換好了再來”那女人看了眼方山不滿的呵斥道,此刻她裹着一條半透明的絲巾,若隱若現的露出誘人的身材,看見方山進來,故意搔首弄姿做出些誘惑的姿勢。
“好的,我馬上回去換”方山爲了接近這女人,強忍下了心裡的怒氣,努力平靜說道,心裡卻恨不得活活掐死這個惡魔。
回到房間後,一個侍奉天女的少年送來一個精緻的小布袋說道:“娘娘讓你必須套上這個”。方山只得無奈的接了過來,脫去衣服,套上這個布袋,有些不自在的被帶到了天女的房間。
“過來給我捶背”天女擡眼看了看他,見他身材勻稱,全身肌肉分佈健美,果然和英俊的容貌相得益彰,是個難得的美男,甚是喜愛,急忙喚他過去。
方山何成受過這般屈辱,心裡蹩蹩蟄蟄的很不舒服,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走了過去,那婦人見他如此,
以爲是第一次侍奉人,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生疑,只管閉目養神,享受兩人爲她捏腿捶背。
方山此刻將體內吸收的金環蛇龍的毒聚集起來,手中捏出一股細細的力,一下子插入了女人的後背,將蛇毒推送了進去。
女人覺着後背有一線細痛,似乎被針紮了一下般,便問道:“心肝,你可看見有蚊子在叮我的背嗎?”。
方山答道:“是有一隻長腿的大蚊子,已經飛走了”。
“這該死的蚊子,看來這裡得點上些驅蚊菊纔好”突然那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省悟道:“不對,這水下哪裡來的蚊子,你分明是在哄我,你剛纔搗的什麼鬼?”。
方山此刻爲了拖住時間,讓這女人中毒身亡,便說道:“娘娘有所不知,蚊子的幼蟲就是生活在水中,它們要變成蚊子的時候,發現這裡有個適合的空間,您說它們會不會來者裡。娘娘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方山說到這裡還掩面裝哭。
“哦,原來是我誤會你了”女人道。
這裡的男人時常愛哭,方山一哭意外的讓這女人信了幾分:“寶貝,我給你陪罪,來,我給你按摩”,這時她剛一坐起來,就發現不對勁,全身麻痹的倒了下去:“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呵呵,沒什麼,只不過是金環蛇龍的毒”方山揶揄道:“娘娘你可是天女,一定有辦法解開這毒吧?”。
“金環蛇龍!”女人驚呼道,雖然她已經是真神境了,但是這樣的劇毒她如何能解,頓時便嚇得面如土色,哀求道:“寶貝,莫開玩笑,我如何能解,快給我解藥吧!不然我真的就死了!”。
“哎”方山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的樣子道:“哎,我只道是娘娘能解這毒呢,這蛇毒是昨日一個朋友送我的,我原不過是跟娘娘開個玩笑,卻不想還真是送了娘娘的命,因爲這蛇毒我根本就沒有解藥……哈哈!”。
女人已經感覺到蛇毒已經開始麻痹心臟,死神的腳步越來越近,原本期待這金髮小子有解藥,誰知道聽他曲曲折折的說了一大番話,卻是說沒有解藥,這才明白這小子純粹是在戲耍自己,頓時怒從心底起,惡從膽邊生。
她拼死從尾部甩出一根紅色的尖刺刺向方山,方山知道厲害,整個人隨着尖刺震動的水波向旁邊漾去,這女人的尾刺根本就奈何不了方山。
“啊——”
女人見奈何不了仇敵,便用尾針穿透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藍衫少年,這才兇狠的顫抖了幾下,全身漆黑的死掉了。
方山注視着這屍體上的黑色,不免有些感嘆這蛇毒果然厲害,也有些惋惜那差點就能逃出虎口的藍衫少年,臨了!還是死在這女人手中。
這時候侍奉她的花樣美男們都圍了進來,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蹲下觀察那根尖刺半天后得出一個很確定的結論:“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天女,就是一個修煉到真神境的獸人,我認得這個尾刺,這是水黽的刺,這傢伙屬於昆蟲類進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