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時辰到了,應該去上早朝了。”雲舒耳畔傳來妙鑫的聲音。
因爲雲舒與夜笙歌同牀共枕,所以妙鑫十分輕柔,生怕吵醒了夜笙歌,導致自己被世子殿下責罵。
雲舒在夜笙歌身邊和衣而眠,根本就沒有睡熟,稍微有一點響動,他就睜開了眼睛,“小點聲,不要吵醒了世子妃。”
“屬下自有分寸。”妙鑫躡回了話,手躡腳的服侍着雲舒換上朝服。
雲舒看着鏡中的自己,眼中閃過了一絲鋒芒,滿意的點了點頭,“今日,你跟着本世子一起去朝堂吧,恐怕還得有一番惡戰呢!”
妙鑫點了點頭,允自爲雲舒套好了馬車,這雷雨下了一晚上都沒有停止,也沒有半分減小的意思,看起來海面上肯定不太平吶!
馬車伕輕車熟路的向皇宮中駛去,聽着雨點拍打在馬車車蓋上的聲響,雲舒的心中有着一絲煩躁。
他不停的用指節敲擊着車廂內壁,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妙鑫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聲音,連忙拋出了一個話題想要轉移雲舒的注意力,“世子殿下,你說海盜會選在這樣的天氣攻城略地嗎?”
雲舒縮回了手指,輕輕摸着下巴,沉思道:“不一定,按理來說這樣的天氣,海面上肯定不可能風平浪靜的。”
“若是在風和日麗的時候,海面上都可能暗藏殺機,更不要說現在這樣的陰沉天氣了,瞬息萬變的海面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那些海盜沒有必要選在這個時間段劫掠百姓。”雲舒肯定的下了結論。
在大海上作戰,敵人可不光光只是海盜,還有波濤洶涌的滄海和隱藏在滄海之下的那些兇殘的海洋生物。
其實海軍每年都會有大量的開銷,大多是都是因爲暴風雨損壞了船隻而額外增加出來的開銷。
那些海盜也是一樣,沒有必要趕在這個時間段開戰。
他們只爲求財,所以也犯不着尋死。
妙鑫看了一眼陰沉的天氣,低低的嘆了口氣,還想要說什麼。
卻聽見馬車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世子殿下,宣政殿到了……”
妙鑫撐開一把油紙傘率先跳下了馬車,爲後下來的雲舒遮蔽風雨。
雲舒擡起眼眸瞧了一眼宣政殿,勾起了脣角,“好久都沒有來過這裡了,還真是物是人非。”
妙鑫愈發覺得看不清這位,自己伺候了這麼多年的世子殿下了。
“殿下,我們是直接進去,還是在這裡等候陛下召見?”
因爲雲舒根本就不是朝中的官員,按理來說男子根本就沒有參加朝議的權利,但是雲舒的情況卻有些意外。
他是曾經的海軍大都督,就算是卸任之後,也活躍在朝中官員的視線之內。
就算是在守孝期限之內,雲夢鳶也沒有明確表示要剝離雲舒入仕的權利。
只是雲夢鳶表達得有些含糊不清的敷衍罷了,而云舒正好利用雲夢鳶這樣含糊的態度,來爲自己謀取一些權利。
雲舒眉梢輕佻,“本世子可不想等着召見,直接進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