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退後一步,猶豫不決,兩人都在裡面那她可怎麼問呢,挑撥離間的話怎麼也要在別人的背後說才行吧。
欲晚心裡七上八下,紫陌看着退後一步臉上表情變化多樣的欲晚,冷冷的開口,“雲霓姑娘有話跟你說。”
這下欲晚就更不敢往前了,雲霓能有什麼話告訴她呢?是發現自己騙她找人冒充一事,還是懷疑她是奸細一事?欲晚咬着牙,默默的看着紫陌,小心翼翼的說道,“紫陌姐,雲姐姐屋裡應該沒有兇器吧?”
紫陌愣了片刻,輕飄飄的甩給欲晚一個鄙視的眼神,過去拉着她,開了門,欲晚閉着眼睛,喊道,“紫陌姐,你要保護我。”
屋裡的雲霓和孔韋見狀面面相覷,看着欲晚一手捂着眼睛被紫陌拉着,雲霓好奇道,“陌,欲晚怎麼了?”
欲晚聽到雲霓說話把手拿下,看着屋裡坐着的雲霓和孔韋,傻笑道,“我和紫陌姐姐鬧着玩呢,嘿嘿。”
紫陌黑着臉關門出去,欲晚躡手躡腳過去,打招呼,“好巧。”
雲霓輕笑,“欲晚,你這是在怎麼了,多日不見有些不一樣呢。”
欲晚看着一旁待着的孔韋,臉上掛起微笑,又轉頭對雲霓說道,“紫陌說雲姐姐在等我,可是有事?”
雲霓點頭向欲晚招手示意她過去,欲晚彆彆扭扭的走過去說道,“那日的事,跟雲姐姐說聲抱歉。”
雲霓拉着欲晚的手坐下,“我也正想跟你說那日的事情。”
欲晚驚訝的擡頭,雲霓輕笑看着孔韋,“還是你說吧。”
欲晚又驚恐的看着孔韋。
孔韋說道,“我知道你想問爲什麼我不去看謝含煙。”
欲晚點頭,又搖頭,現在不是討論看不看謝含煙的事,而是若兒的事,孔韋繼續說道,“我前一段時間託她的丫頭送了她一些東西,還給她留了一封信。”
欲晚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問道,“你不是你很忙嗎?”
孔韋搖頭,一臉苦澀,“我知道她臉上有傷不想見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欲晚瞪大眼睛望着他,高聲道,“不是你覺得含煙臉上毀容不想見她嗎?別把責任推到含煙身上。”
孔韋也是做出迷茫的表情,“何曾有過,是她帶信件給我,告訴我她臉上有傷後難以見人,讓我不要再去找她,她也不會再見我的。”
欲晚聽完後疑惑道,“含煙什麼時候給你寫過信?我從未聽說。”
孔韋從懷裡掏出信件放到桌上,欲晚狐疑的拿起來,有幾封信都寫着孔韋親啓,落款都是謝含煙,心裡說的內容果然和孔韋說的一致。
欲晚捏着信,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孔韋吐出兩個字,“若兒。”
欲晚冷哼,“果然是她,這個丫頭的城府還真深。”
雲霓問道,“你可是有什麼線索了?”
欲晚點頭,“謝含煙院子裡種的花草都有毒,不小心碰到或者誤食就會有生命危險,而她房間裡常年放着中庭,臥房外種滿了夜香花都會影響她睡眠,她經常睡不着覺,都是這些東西在作祟,而始作俑者就是若兒。”
孔韋驚訝道,“她看起來不像呀,膽小怕事的。”
欲晚諷刺的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又對孔韋說道,“孔韋,有了你的作證,明天我們便一道去謝府揪出她來,看她還怎麼放肆。”
雲霓皺眉疑惑,“她一個小姑娘跟在主子身後那麼久,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欲晚懶得理會那麼多目的,“管她是什麼目的,我現在很氣憤,想着她在含煙身邊伺候那麼久還有這些心思真是可惡極了。”
孔韋又說道,“江邊落水一事,或許和她有關。”
欲晚回過神來問道,“什麼意思?”
孔韋接着說道,“她跳水後我和衛黎將軍也跳進了水,我好像在水裡看到她握着什麼東西,尖尖的。”
欲晚激動的站起來,“可是真的?”
孔韋點頭,“當時救人要緊,也沒想那麼多,等我游過去救含煙的時候,她臉上就多了一道駭人的傷疤。”
欲晚重重點頭,“我明白了,看來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搞鬼,明天我們一同去謝府。”
孔韋答應,雲霓在一旁也不住嘆息,“怎麼會這樣?唉,人心難測。”
欲晚彷彿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別的話,不敢去接話,雲霓看着欲晚,又說道,“你們明天真要去的花,可是想沒想後果?”
欲晚搖頭,她一心只想着怎麼樣才能揭穿那若兒虛僞的面孔,沒想結果,“這個,這個還是看含煙怎麼決定吧,畢竟人是她 的。”
雲霓默默,欲晚看着兩人,明天一定揪出個水落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