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都退下吧,朕在這裡陪着離歌便好。”蘇夜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彷彿要一下子把一屋子守着的人,都驅離出去。
蘇夜的話,說出來的話只有一瞬間,整個承歡殿,便只有蘇夜和離歌兩人。
離歌靜靜的低着頭,不敢看向蘇夜。
蘇夜勾脣,輕輕一笑,也只有面對他的時候,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會露出如此嬌憨的一幕,修長乾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托起了離歌的下巴,強迫她靜靜的看着自己的眼睛,力道溫柔,然而卻帶着幾分不容反抗。
“離歌,你可把朕嚇壞了。”
離歌那一擡頭,便墜入了他從未看到過的眼眸裡。
是蘇夜,如此的溫潤絕色的容貌。
是蘇夜,如此的清朗溫良的聲線。
真的是蘇夜。
居然有朝一日,蘇夜會這麼溫柔的看着她,像是曾經那般看着顧明珠一樣,看着她。
那一刻,離歌清晰的覺得自己世界百花齊放,撲鼻芬芳。
然而,很快的,離歌便冷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你是不是覺得虧欠了離歌,纔會這般的對待離歌?”
頓了頓,然後蒼白的臉上透露出細微的慌亂,仍舊是故作鎮定的說道:“其實,那是離歌心甘情願的,皇上,你不需要覺得虧欠了離歌什麼,纔對離歌這麼好的。”
若是這樣,她寧可不要。
一個建立在虧欠之上的愛情,只會讓她一人沉淪,難受。
“離歌,你…….”蘇夜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然後恍然自己對她冷落了這麼久,離歌的擔憂也是正常的,於是臉上帶着幾分溫暖的笑容,柔聲的說道:“離歌,你還記得朕的母妃嗎?”
離歌一怔,許久,才點了點頭,“聽先帝提及過,離歌沒有見過。”
蘇夜放開了離歌的手,淡淡的站了起來,放眼望着窗外,無盡的蒼穹,許久,才淡淡的說道:“你是第二個,對着朕,付出生命的人,那一刻,朕真的震撼了,離歌,朕對你並不好,爲何,你要那般的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