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毛的動作令郝連軒逸有點受打擊,不明白這麼一個美人爲什麼會對他有嫌惡的表情,他問道:“怎麼?你是不喜歡我嗎?爲什麼要皺眉毛?”說這話他其實是沒指望西門明月回答的,西門明月既文靜又內向,這話沒嚇着她就不錯了,根本沒指望她能迴應。
沒想到這一回西門明月竟然沒有迴避,而是在猶豫了一會兒後,直接了當地說:“對,我確實是不喜歡你,所以才皺的眉毛,但我更不喜歡的是你身上的酒氣,實在是太燻人了。”說着,還似乎故意似的,拿那雙玉白的小手扇了扇,企圖扇走她四周的酒氣。
郝連軒逸愣了愣,表情稍微有點扭曲了,他還在這個皇帝寶座上呢,西門明月就敢這麼對他,若是他有朝一日不是皇上了,西門家還不得把他踩到地底下去?這麼一想,郝連軒逸對美人的最後一點憐香惜玉也沒了,他冷哼道:“你竟然敢嫌棄我,我看你是活夠了。”
西門明月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到,反而笑了笑坐到牀邊,說道:“郝連軒逸,你也不必裝腔作勢弄這副樣子,你不敢殺我,也不能殺我,還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郝連軒逸大吃一驚,瞪着西門明月看了一會兒,纔在房間裡的八仙桌旁坐下,說道:“你想說什麼?還有,這些話是你自己說的,還是西門家主讓你對我說的?”郝連軒逸實在想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他的預計,這時候西門家族應該還沒有準備成熟,不敢和他直接撕破臉,否則也不會將西門明月嫁進來。
西門明月似乎看出了郝連軒逸的不安,安撫地一笑,說道:“你不用緊張,我現在代表的僅僅是我自己,不關我們西門家族的事。雖然說安排我嫁給你確實是我西門家家主的意思,但我自己卻是不樂意這門親事的。這並不是因爲我對你有什麼意見,而是因爲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郝連軒逸愣住了,從桌上倒了杯茶灌進嘴裡讓自己清醒一下,才接着問道:“喜歡的人?你喜歡誰?你是被迫嫁進來的?”
西門明月苦笑着說:“我喜歡誰並不重要,我既然已經做了你的妃子,那麼與我喜歡的人便再沒緣分,不是嗎?我會本本分分做你的妃子,而你,”西門明月年齡不大,目光卻
十分犀利,望向郝連軒逸的目光讓他不自禁地覺得渾身冷了一下,“只要讓我有個安穩日子過就好,我不求別的。”
既然西門明月都已經這麼說,郝連軒逸也裝不下去了,他冷笑着說:“好日子自然是會給你過的,但是隻怕給不長呢,你來的目的恐怕不是爲了想過安穩日子的吧!”
西門明月假裝單純地看向郝連軒逸,輕輕問道:“那你認爲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郝連軒逸突然一笑,往牀邊走來,說道:“愛妃今晚是不是也喝酒了?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我們該安寢了不是嗎?”
西門明月瑟縮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郝連軒逸會突然變臉,她連忙往牀裡退了退,喝止郝連軒逸道:“別再過來!我和你好好說話,我雖然不一定能讓你達到你想要的目的,但是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
郝連軒逸邪魅一笑,站在原地不動了,問道:“愛妃是在說什麼呢?你當然不會給我添麻煩,我想要的,就是你啊!”
西門明月的臉紅了一下,此情此景郝連軒逸如此說,任誰都會想到那方面去的,但是她的臉很快白了,她還得跟郝連軒逸好好講條件呢,沒想到以前很好說話的他此刻卻這樣難纏,她又把語氣緩和下來,說道:“皇上,你知道我們家家主是什麼意思了吧?我也不和你瞞着,嫁給你不是我的意願,我想從你這裡換取一些東西。”
“比如說呢?”
“比如說我不幫你達成我們家主的目的,而你不碰我,還要給我個安穩生活。”郝連軒逸沉默半晌,暗暗打量了西門明月一會兒,退回到椅子上坐好,點了點頭。
西門明月鬆了口氣,總算是讓郝連軒逸沒了碰她的意思,她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在椅子上坐的如不動明王的郝連軒逸,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郝連軒逸挑眉一笑,指着外面漆黑的天色說道:“當然是就寢了,而且,還必須得在這屋裡睡,那麼,愛妃就往裡讓讓,爲夫要上牀睡覺了啊?”
西門明月明顯地抖了一下,說道:“睡覺?那麼,你睡在哪裡?”說着,很明顯地往牀裡蹭了蹭,示意郝連軒逸,她是絕對不會把牀讓出來給他睡的。
郝連軒逸
無語了,他今晚可不能再出這個房間,西門家主和慕容家主必然在房門外安排了眼線,他此刻若出門去,他想好的計劃估計就全都得泡湯了。其實之前郝連軒逸是沒想到西門明月會是這種態度,之前西門明月事事都迎合他,除了能猜想到那是受了她的家主指使外,他覺得西門明月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然而事實上,西門明月如果不是之前已經喜歡上了水靈兒的話,確實是會對這個不可多得的男子動心的。郝連軒逸既英武又帥氣,還有男人味,恐怕是女人就沒辦法抵擋的了她。只怪相見太晚,她的心裡已經住下了此生不渝的那個人。
一時間兩人都犯起愁來,這屋裡除了那張牀只有幾個小凳子,即使拼在一起也肯定不夠一個大男人睡的,真不知道那些佈置房間的侍從是有意爲之還是無意中做成的,現在郝連軒逸只想把佈置房間的人拉出去暴打一頓。
其實在心理上,他是十分抗拒和除了水靈兒以外的女人同牀共枕的,但爲了江山大業,也爲了水靈兒以後的幸福生活,他覺得自己是有必要犧牲肉體來保全自己的事業的,雖然這樣很丟男人的面子,但是目前除了這辦法,他別無他法。
郝連軒逸問道:“要不你往裡一點,咱倆湊合一宿?我說了不碰你就絕對不會碰你的。”他這麼一說,西門明月就很猶豫,這樣一說一來她的自身安全確實有了保障,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郝連軒逸的這種說法還有點傷她作爲一個美麗女人的自尊心。和一個這樣的美人同牀共枕一晚上都能保證不碰,是不是她魅力不夠啊?
但是最終,西門明月也只能答應了郝連軒逸的建議,畢竟不可能讓一個國家的皇帝,在屋子裡有牀且牀上還有美女的情況下趴桌子睡一宿,更何況,這美女還是她的妃子。就事實來講,郝連軒逸精神上是絕對不願意與西門明月接觸的,以免對不起水靈兒。
然而他此時看着自己身下立起的小小郝連軒逸,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一旁也不知道睡沒睡着的西門明月身上不斷傳來少女的幽香,讓很久沒有發泄的郝連軒逸情不自禁地便聯想到了一些香豔場景,雖然這些場景都是對於水靈兒來說的,但因爲其他女人興起慾念,又很讓郝連軒逸有負罪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