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慕逝赫連逸軒還有王瑜三個人找了一天之後也沒有找到,三個人的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不好的感覺,要知道若是赫連思君出現在外面的話,自己一定是能見到他的,就算自己沒有看見,周圍的百姓應該是也能夠看見吧,但是根本都沒有人注意到這樣一個孩子,這說明了什麼,只能說明了這個孩子被人給藏起來了,但是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目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赫連慕逝還有王瑜都回到了將軍府,水靈兒看到兩個人之後連忙上前去問道“有沒有思君的消息?”兩個人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自己不想知道,而是根本都沒有消息,所以王瑜和赫連慕逝根本都沒有辦法,看着兩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水靈兒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赫連思君只喲六歲啊,若是真的出現什麼問題的話,該讓自己怎麼辦 呢,赫連思君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牽掛,當初自己停不下來的時候就是赫連思君陪着自己的,現在自己竟然找不到他了,淚水沿着水靈兒的面頰向下流去,水靈兒一聲都不吭的看着遠方。
“靈兒,先去休息一下好不好?”紅袖看着水靈兒的樣子,十分的心痛,要知道此時的水靈兒已經是十分的憔悴了。紅袖扶着水靈兒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但是水靈兒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轉彎到了赫連思君的房間,紅袖的眼神也有些紅了,這是一個母親的感情。
“好了,紅袖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呆一會。”水靈兒對着紅袖說道,自己只想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紅袖瞭解水靈兒此時的心情,於是連忙推門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水靈兒都沒有出來,一直都在房間裡呆呆的坐着,根本都不關注外面的事情。
天黑的時候赫連逸軒竟然出現在了將軍府,什麼人都沒有跟着,只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並且一身黑色的衣服,很顯然是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靈兒呢?”赫連逸軒這一次來就爲了靈兒的,怕他傷心過度。?在思君的房間裡,紅袖有些沉痛的說道,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水靈兒了。
聽到紅袖的話後,赫連逸軒想了一會,然後向着赫連思君的房間走去了,這是自己的孩子的房間,赫連逸軒的腳步也有些顫抖,自己家才報過他沒有多久。但是現在竟然就不見了,只是自己不能夠表現出弱勢,因爲自己還要保護自己的女人,這纔是自己最爲想要做的事情。
“靈兒”水靈兒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然後自己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逸軒,思俊不見了。”水靈兒痛苦的說道,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失去赫連思君呢。“不會的,我一定會給你找到思君的”其實赫連逸軒的心裡也十分的難受,但是此時自己不能表現出一點軟弱的樣子。
“你真的能夠找到思君嗎?”水靈兒的眼神裡閃現出一種說不出的信任的希望來。“是的我一定能夠將思君找回來的,別忘了我是皇上,我是無所不能的皇上。”赫連逸軒按爲水靈兒,“好了,你都好久咩有休息了,好好休息一下,等你醒來的時候,我就將思君給你帶來了。”
聽到赫連逸軒的話後,水靈兒確實覺得十分的疲憊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赫連逸軒看着熟睡的水靈兒,輕輕的將她放在了赫連思君的牀上,然後轉身出了房間。“派出去的人有沒有什麼消息?”赫連逸軒出去之後對着所有的人問道。“還沒有,人還沒有回來呢。”赫連慕逝解釋道。
但是總覺得英該是有什麼消息的。“靈兒怎麼樣了?”紅袖聽不見靈兒的聲音,不禁有些擔憂的問道。“沒有事情的,我讓他好好睡一覺,她的狀態不是很好。”赫連逸軒淡淡的說道,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此時水靈兒還睡一覺比較好,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出現什麼問題。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但是臉上都是流着的。“拜見皇上,王爺,將軍。”
話說上官無極將赫連思君騙走後,並沒有將他帶到自己的丞相府,而是連夜將他帶至一個很偏僻的莊子。
上官無極在朝爲官幾十年。以前迫於西門氏與慕容氏的權勢滔天,自己一直被打壓沒有出頭之日。好容易那兩個老頭和一衆黨羽都被消滅了,朝中觀望的不少人投入了自己的門下,終於有種重新出人頭地的希望了。
現在皇上唯一的血脈都握在自己的手裡,自己的女兒又將選秀進宮,以自己手中的權勢及女兒的才貌雙全,一舉奪得中宮后冠一定不成問題,自己以後可就是國丈了,誰敢對自己不敬?上官無極這小老頭只要一想到這些,就覺得腳步都輕快了許多,連着在小妾處過了兩個春風無限的夜晚。
“爹爹,今日紅光滿面腳步輕快,是有什麼喜事麼?”自己老爹一直因在朝中遭受打壓鬱鬱寡歡,後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臉上也越加明朗,但是也從未如此歡喜過。上官香玉不由得開口相問。
“玉兒,怎麼又出房門了?不是告訴過你這一段日子要多加練習才藝多學宮中禮儀。這離選秀的日子不遠了,上官門氏一族的興旺可就倚靠在你身上了。”雖然一直將自己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兒視爲掌上明珠,可是大事不糊塗的上官無極還是出口教育女兒
。
“哎呀,爹爹,女兒知道啦!只是累了出來透個氣,女兒可時刻記得爹爹教誨,從不曾偷懶,爹爹可問王嬤嬤。爹爹可不許冤枉了女兒。”
上官香玉這一撒嬌,上官無極嚴肅的臉立馬繃不住了。馬上轉爲哄自家乖乖女兒,這可是自己和上官一族的希望啊。
上官香玉倒是沒有說假,這些日子她確實將自己關在閨房不曾出門,只爲了勤加練習琴棋書畫和學各項宮中禮儀。她的目標可不僅僅是中宮后冠,對赫連逸軒這個人更是勢在必得! 其實下官香玉也僅僅只見過赫連逸軒一面。那一年冬天赫連逸軒爲拉攏朝臣們的衷心,特地來丞相府與自己的臣子們把酒言歡。下官香玉出於好奇心,偷偷帶着個小丫鬟跑出來。躲在走廊後面 ,遠遠的瞧見一身領口鑲貂毛的月牙白長裾的赫連逸軒。挺拔的身姿,俊逸的面容,與大臣們談笑風生,嘴角無意勾起的那一抹輕笑讓情竇初開的上官香玉從此再難相忘。
可是也聽過爹爹說這幾年赫連逸軒一直不肯選秀,後空也一直空置。好容易才聽說他終於開口答應選秀了,自己當然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上官香玉也知道自己父親指望自己能奪得後位,最好能誕下皇儲,那自己這一門的榮耀就將更加穩固。這一謀劃與自己的想法殊途同歸,當然讓上官香玉勢在必得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將嫁給那樣一個天神一般的男人,還站在那樣一個風光無限的位置俯視蒼生,上官香玉就覺得小鹿亂撞!
赫連思君被上官無極送到莊子之後也並沒有受到虐待,相反,上官無極還吩咐衆人好吃好喝的伺候這位小祖宗。只不過,上官無極哄騙赫連思君說,他的皇上爹爹不在京城,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現在見不到他。但是隻要他的皇上爹爹一回來,他就會帶赫連思君去見他。赫連思君對這個有好感的老爺爺深信不疑,很安心的在莊子上呆了下來。
上官無極也沒有限制赫連思君的行動。只要是在莊子內的範圍,赫連思君是可以爲所欲爲的,當然也是不可能也不允許他出莊子的。
赫連思君說到底也只是個孩子,天天有人伺候他,還能隨心所欲的玩各種新鮮事物又沒有木喜姐姐和孃的管制,不到兩天這熊孩子就徹底把爹孃忘到腦後面去了。
“小少爺,我們去抓蛐蛐吧!”上官無極留下照看赫連思君的小廝阿喜是個極靈活的,知道赫連思君還只是個孩子,便想盡各種玩法以吸引思君的心思。
“蛐蛐?那是什麼東西?好玩兒嗎?”思君一聽又是自己沒有玩過的,立馬來了興致。
於是,負責“看護”的四個護衛跟着一個小娃兒還有個半大的娃兒趴在草叢裡抓蛐蛐。這幾個男人想想就憋屈,大事沒幹就被老爺吩咐來看管這麼個小屁孩。偏偏老爺還吩咐不能傷着了他,得好生看管。上官無極可看得清楚,指不定這娃兒能成爲自己手裡的籌碼,不能撕破了臉皮。於是,他們便被赫連小爺給折騰得要抓狂了。
“再往右邊點!不對,後面一點!”上官無極來的時候只見阿喜騎在一個護衛的脖子上,拿根棍子在捅蜂窩,赫連思君則坐在凳子上指揮。
上官無極還來不及制止,只見一羣密密麻麻的蜜蜂立馬嗡嗡嗡的悉數登場。接着就是一連串的慘叫,衆人皆是往裡跑。赫連思君短胳膊短腿的,自然跑不快,不小心踢到了一個花盆就摔了一跤。連累後面的一個護衛也不小心摔趴下去,剛好就趴在了思君身上。
等到思君從護衛身下鑽出來的時候,只見衆人都是被叮得一臉包。不遠處,管家扶着同樣是一臉包的上官無極吹鬍子瞪眼的。
“阿喜!還不跪下!”管家一看老爺都被叮成這樣了,強忍下爆笑的衝動衝着阿喜就是一聲怒吼。
阿喜自知闖了大禍,連忙跪下來磕頭求饒。
“老爺爺,你沒事吧?你的臉疼不疼?”本欲發作的上官無極看到一臉心疼的思君這麼問,心底的怒氣突然就被撫平了。
“爺爺不疼,思君沒有被蟄吧?”儘管騙赫連思君是有歹意的,可是面對稚兒毫無心機的眼神,上官無極也是真心關心起他來了。
赫連思君那一跤是因禍得福,雖被護衛壓在了身下,卻也因此躲過了被蜜蜂蟄的這一劫。因此他基本完好無損。
水靈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紅袖說昨晚赫連逸軒陪了她一晚,今天早上不到天亮就回宮了。其實水靈兒是有感覺的,思君不見了她焦慮得噩夢連連。被噩夢驚醒的半夢半醒之間總有一隻溫暖的大手一直在輕輕拍着自己的後背,還有一個溫柔的聲音一直再重複“靈兒不怕,有我在,有我在”。聽着他的撫慰自己也就真的安下心來,彷彿有他在就真的不用再擔心,也許思君不見了也只是一個噩夢而已。醒來的時候,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溫度了,可是他的氣息仍在。
思君不見了,水靈兒着急,可是赫連逸軒也沒有好過。手下傳回來的消息讓他有懷疑的對象了,可是派去監視的影衛仍是一無所獲。思君是自己的孩子,可是水靈兒早在六年前就被自己宣告離世,現在冒出來一個自己和她的兒子恐怕衆人都不會相信。現在思君不見了,自己更不能大肆公開去搜尋。
朝堂上那些對自己後宮和皇嗣一直虎視眈眈的人大有人在。自己和水靈兒經歷了這麼多,終於眼見着有希望團圓了,而且還給自己帶回來這麼一個聰慧可愛的兒子,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這樣的岔子。如果找不到思君,自己和水靈兒恐怕也難以再破鏡重圓了。一想到這些,赫連逸軒就覺得心如絞痛,頓時疲累不堪。
“皇上,關於選秀……”又是老生常談。
“朕不是說過交由禮部侍郎去處理嘛!”赫連逸軒本就因爲思君的事煩躁不堪,現在還要被這些別有居心的大臣們爲什麼選秀的事情煩,已經非常不耐煩了。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爲什麼要鬆口答應選秀,給自己造成麻煩不止,弄不好還會傷到水靈兒。
有女兒的大臣們聽到皇上這麼說,立馬放心了。這幾年的赫連逸軒對於後宮之事一直很堅持,終於捱到他開口答應選秀了,又有流言傳出,說皇上因爲已故皇后水靈兒打算不再納妃,以後也會傳位給剛回朝的王爺赫連幕逝。想那赫連幕逝剛剛大婚,聽說對新晉王妃也是獨寵,這樣自己女兒肯定是沒機會入主後宮的。於是幾個老匹夫心照不宣的打算在早朝聯手逼皇上對選秀之事多加上心。
上官無極很滿意這個局面。那些流言是他派人放出的,目的就是爲了借他人之手達到自己的目的。看來離自己女兒坐上皇后寶座之日已經不遠了!
上官無極的這些表情沒有逃過赫連逸軒的眼睛。本來覺得那件事如果真是他所爲,自己實在想不到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此刻看他的神情,突然想到他好像有個女兒。如果思君真在上官無極手上,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思君是自己血脈的事了。
赫連逸軒反倒放下心來,要說之前沒有目標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會讓他焦慮。這會兒差不多可以肯定是上官無極那老頭兒了,那就好辦了。對着赫連幕逝使了個眼色,這赫連幕逝立馬意會,悄悄出去做了安排。自己現在做的當然就是穩住這老匹夫的情緒了。
下了早朝,赫連逸軒特意在御書房召見了上官無極。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匹夫,赫連逸軒恨不能拔了他的皮!可是思君現在暫時還沒有消息,自己就必須跟他虛以委蛇,周旋。
“愛卿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謝皇上!”上官無極當真是受寵若驚,要知道這赫連逸軒雖然對臣子一向平易近人但是也沒有對自己這麼熱情過啊。莫非是有所圖?
“愛卿,我聽說令愛今年十六了?”
“回稟皇上,小女上官香玉今年正是十六了。”
“那此次選秀令愛有在冊的吧?”
一聽皇上主動提起自己女兒選秀之事,上官無極立馬精神振奮。拐着彎的誇了自己女兒一堆。
“這麼說以後朕和愛卿可就是一家人了?朕以後可還得多多仰仗愛卿了啊!”赫連逸軒一邊說着一邊故意擡了擡上官無極恭敬抱拳的手腕。
“微臣原爲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聽此一言,上官無極立刻激動地跪了下來!這皇上是在給自己暗示啊!看來自己女兒登上後位是鐵板釘釘了。
赫連逸軒對着上官無極又是一番誇讚安撫,又是不斷流露出對於迎娶上官香玉進宮一事的極大興趣才讓上官無極放出宮去。
看着這狡猾的老頭一身得意離去的身影,赫連逸軒不禁扶額,也不知道自己這刻意而爲能否降低上官無極的戒備心。
讓赫連逸軒失望的是到了晚上無論是自己派出去的影衛,還是赫連幕逝,傳來的消息都是沒有線索。上官無極自出了宮去徑直回了丞相府,往自己女兒院子裡又是一番教誨和安撫之後入了書房再沒有出門,甚至連晚飯都是下人送到書房。
看來自己只能主動引蛇出洞了。
當赫連逸軒把計劃告訴給在將軍府的衆人聽時,說實話水靈兒不難過是假的。可是爲了思君,別說這點痛,就是讓她再次離開京城離開這些人她也是願意的。
赫連逸軒的打算是提前選秀。各府參選的秀女也就理所應當的要進宮,這也包括上官香玉。自己再給上官香玉一點甜頭,迷惑上官無極讓其徹底放鬆戒備,露出馬腳。這計劃赫連逸軒知道必須提前告知水靈兒。當初就是因爲他與西門明月的人前做戲才導致水靈兒死心離開的,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轍了,這代價太重了。
“靈兒,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的。現在這麼做也是爲了找到思君迫不得已而爲之。”
水靈兒看着一直拉着自己手眼睛裡充滿這懇求的男人,輕輕嘆口氣。縱然不開心又能怎麼辦呢?如今爲了思君,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找到我的思君,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說着說着,水靈兒就開始哽咽起來。
“你放心!思君也是我的兒子,是我們倆的兒子,我一定會找到他。也一定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思君。”最看不得水靈兒哭的赫連逸軒趕緊安慰道。什麼時候起,那個在清風寨無法無天無憂無慮的水靈兒變成個淚人兒了?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一想到自己沒能夠給水靈兒幸福,反而一直給她的是傷痛和眼淚,赫連逸軒就覺得很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