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憶着昨天看到的，最後確信一樣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繼續說道：“這是最便宜的一幅畫。沒有大師的落款，聽說也沒有完成的，我自己試着把它完成。你看看怎麼樣？我看到時只是一個人物畫像，潦潦幾筆。我添了背景……”之前在畫廊中畫的，她不太滿意。回來再想了想，覺得自己可以畫得更好，即忍不住又畫了。
“……”
高朗表情先是錯愕，接着漸漸變得古怪。
他用全身的目光凝視着畫……
這時，她也立在書桌旁，那欣賞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作品——其實是透着自己的作品在回憶着另一幅畫。她是真想買的，不過最後讓人給趕了出來，遺憾啊！
“你沒買畫？”他問了，只是表情有些令人費解。
“我想買，可是沒買成。”沈素兒把在畫廊的事情說了說。
高朗聽後表情更有意思了。
這時，素兒柔聲細說：“當時……畫廊中有很多很貴的畫。裱得也很華麗，用功。只是，我覺得這是當中最好，畫師的功底也最精湛的一幅。好可惜，沒有買的。……我也覺得這一個畫畫的人肯定很寂寥，因爲人在高處卻沒有一個懂，沒有一人欣賞。”
高朗點首贊同。
現代的是物質文明，真正懂畫的還有多少人？
那些領導們隨便揮揮毫，也有一大批人出來拍馬屁。
拍着拍着就變成了書法家了……
貌似書畫中，領導們的書法比較容易講成“藝術”。
國畫嘛，畢竟藝術度要高了一點，難以弄虛作假。
“有點意思了……”不過，高朗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她嗎？
信，也不算全信。
她在生病中啊，生病中人的話只能信幾分。
這信的幾分，他還在想了，她瞎扯也扯得有根要據，太真實了……
他覺得耳聽爲虛，眼見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