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怎麼.........”
明月殿的寢房中,沒有燈火,只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熙熙攘攘的撒了進來,一個人影在牀邊不同的跺着步,很着急的樣子,而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秦玉容。
踱步來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情景,聽了聽動靜,秦玉容更是打定了一個主意,她必須要儘早離開這裡,不然----不然要是讓楚雲瀟知道真相一定不會放過她,不過更讓她擔心的是說不定楚雲瀟已經懷疑她了,所以她不能再冒這個險,別的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她不能把自己的命丟了。
匆忙走到牀邊,秦玉容快速的拿起牀上已經收拾好的包袱,只要離開這裡,裡面的東西也夠她過一輩子的了。
輕步走到門口,秦玉容緩緩的打開了門,探頭看了看外面,風輕雲淡,月光也是朦朧不清,正好不容易被發現,於是她躡手躡腳的朝院子裡走去,而後直奔明月殿的大門,因爲宮中的一切她都已經摸清了,爲的就是這一天,想不到還真的用上了。
唉----秦玉容在心裡恨恨的嘆了口氣,明明今後不光是榮華富貴,更是鳳袍加身了,想不到最終還是---看來那個黃埔傾城在楚雲瀟心中的位置真是沒法動搖了,害她都用上了最爲險要的一招居然都沒有能取勝,還真是可惜了寒兒那孩子了。
“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裡啊?”秦玉容剛輕聲的打開明月殿的大門,外面守着的侍衛們就已經等候在了那裡。
“那個我-----我----想寒兒已經不在了,我留在這裡也只會觸景生情,所以就想着出宮散散心”秦玉容眼珠子轉了轉趕緊冒出個理由來。
“是嗎?正好皇上也要召見夫人,不如就請夫人先去皇上那裡一趟吧”
“這麼晚了,皇上恐怕已經休息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一看這陣勢,秦玉容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人恐怕早就已經在這裡等着她了,可是如果她真的去了,說不定就-1bqmw。
“皇上沒有休息,皇上特意在等着夫人”
特意在等着她?難道--秦玉容這心理七上八下咯噔個不停,眼睛又四處瞄了瞄,這裡有好幾個侍衛,就是她想逃恐怕也是死路一條,可如果去楚雲瀟那裡,說不定還是死路一條,怎麼辦?怎麼辦?
“夫人,請吧”
“哎呦,我忽然肚子痛,可不可以讓我先去---
秦玉容撫着肚子表情痛苦的彎着身子蹲在了那裡。麼有來攘靜。
“那好吧,我們在這裡等夫人”
一聽是侍衛們這麼說,秦玉容更是看到了希望,走進明月殿帶上了門,四處看了看,現在大門是不能出去了,那些侍衛在那裡把守着,能出去的只有這個院牆了,可是這麼高她要怎麼爬上去?不行,她一定要逃出去,她可不能死在這裡,她秦玉容可不是李婉儀,她沒有李婉儀那麼笨。
找來一根繩子,秦玉容又在上面做了個掛鉤,而後就往牆上拋去,可越是心急這越是掛不住,急得她更是滿頭大汗,而且又要留意門口,生怕那些侍衛一下子衝了進來,那樣她就更沒有希望了。
就在她快要泄氣的時候,掛鉤一下子掛上了,秦玉容高興的拉了拉,就迫不及待的朝上面攀去,這些年鍛煉出來的還真是派上用上了。
“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就在秦玉容剛下到院牆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了剛纔那些侍衛的聲音,她頓時懵了,這些人難道----難道會算嗎?
秦玉容一時還真是找不出藉口了。
“那請夫人快隨我們去皇上那裡吧,要是皇上等急了怪罪下來,到時候可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看來她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走吧,我正好找皇上有事”秦玉容走在了前頭,每接近一步德政殿,她這心就忐忑一份,總感覺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皇上,夫人來了”侍衛們站在德政殿的大廳外稟報着;
“讓她進來吧”裡面傳來楚雲瀟的聲音,緊跟着門也被打開了。
“玉容參見皇上”秦玉容走了進來給楚雲瀟行着禮,眼睛更是斜了斜大廳,因爲大廳內點着燈籠,所以她看得比較清楚,楚雲瀟端坐在上面,邊上站着一個太監,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人了。
“起來吧,我聽說你想出宮,這三更半夜的,何不等天亮了?”
“我----我只是怕多呆在這裡一個晚上就會更加的思念寒兒”秦玉容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並用衣袖擦了擦。
“原來是怕觸景生情,這個可以理解,只是殺害寒兒的兇手不是還沒有找出來嗎?難道你想看着寒兒就這樣含冤而死?”
“不是那個宮女下毒害死寒兒的嗎?玉容也已經爲寒兒報了仇,相信寒兒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投胎去了”
“那個宮女可是受人指使的,真正害死寒兒的人不是還沒有被揪出來嗎?而且玉容你不是也相信是有人指使宮女做的嗎?”
“我-----雖然那個宮女說是受皇后娘娘指使的,但皇上不是相信皇后娘娘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嗎?所以玉容也不敢多說什麼”秦玉容心理清楚,如果她還是一口咬定是黃埔傾城,那也是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因爲楚雲瀟對於黃埔傾城的信任超過了任何人,現在就算寒兒醒過來說是黃埔傾城害死他的,說不定楚雲瀟都不會相信,又怎麼會相信她的話,所以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楚雲瀟硬碰硬了。
“至於皇后娘娘是不是兇手,我想玉容你最清楚”
“我?皇上,玉容不明白的你的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呢?還是裝着不明白呢?那朕就來提醒你一句,寒兒的那張臉之所以和朕那麼相像,真的是因爲他是朕的兒子嗎?”
秦玉容心一驚,臉色也跟着慘白了起來,果然她不該來這裡。“皇上,你說什麼啊,寒兒他本來就是你的兒子,五年前玉容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懷了皇上的孩子,所以玉容就把他生了下來”
“是嗎?那這麼說來寒兒真的是朕的兒子?而且也已經五歲多了?”
“是,他是皇上的兒子,正好五歲多了”秦玉容雖然心裡咯噔咯噔的,但她也已經下定決心,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的,不然要是讓楚雲瀟知道了真相,那可比死都不好受。
“陸寒兒,十歲,因爲從小生了一場怪病,所以只有五歲孩子的身高,父親陸連勝,是一名商人,母親韓氏,這些我說的沒錯吧?”擡起牟利的雙眼,楚雲瀟緊盯着秦玉容問道;
秦玉容心理更是一顫,楚雲瀟說的的確沒錯,可是楚雲瀟爲什麼會知道這些,難不成是讓人去調查了,如果真是這樣,看來她真的是必死無疑了,怎麼辦?怎麼辦?她還不想死啊。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皇上,你說的很對,不過那個陸寒兒已經死了,而玉容的兒子也的確叫寒兒,不過不是陸寒兒,而是楚寒兒,寒兒他也絕對是皇上的兒子”
“朕的兒子?你真的以爲朕的兒子那麼好當嗎?你真的以爲什麼人都可以冒充朕的兒子嗎?”
“玉容不敢,寒兒他--
“住口”楚雲瀟一下子喝住了秦玉容,而後憤怒的站了起來,“秦玉容,我本想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想不到你不但不知悔改,還在這裡胡說八道”
“皇上,皇上,玉容沒有胡說”
“馬海,帶上來”一看秦玉容不知悔改的樣子,楚雲瀟鐵青着一張臉朝門外叫了叫。
“皇上”馬海手中擰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草民陸連勝參見皇上”馬海手裡擰着人趕緊跪下來顫抖的行着禮,想想他一個小商人,能夠見皇上,那真是三生有幸,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一看陸連勝,秦玉容頓時懵了,一張臉更是變成了豬肝色。
“秦玉容,你把我兒子弄哪裡去了?”一看秦玉容,陸連勝馬上質問着;
“你胡說什麼?寒兒他是我的兒子,是我和皇上的兒子”
“秦玉容,你這個踐人,不但拐走了我的兒子,還派人殺我滅口,還好我福大命大沒有死,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快把我的兒子還給我”陸連勝激動的抓住秦玉容。
“大膽,在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馬海大喝一聲,陸連勝趕緊鬆開了秦玉容。
“皇上,皇上,你別聽他胡說”秦玉容趕緊跪下來說道;
“皇上,就是這個女人不但殺了草民的夫人,更是帶走了草民的全部家當,還拐走了草民的兒子”陸連勝憤怒的指着秦玉容說道;
“你胡說,是你老婆她想要置我於死地,自己不小心捅到了自己,至於你的家當,我這是拿了屬於我的那份而已,我更沒有拐走你的兒子,是你兒子他自己要跟着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