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沒有想到吧,您也會有今天?”張冉緩緩的走了出來,看着夏老將軍說道。
“你本是一代名將,爲何偏要與不該走的人走得這麼近?你難道不知道聖上一直視你爲眼中刺嗎?
這個時候還手握大軍,這次的秘信也只是一個導火線,其實聖上早就不滿你了!
前太子,你不會不知道聖上有多不喜歡他,要不是因爲發誓纔會留他一命,你覺得聖上會留自己的這個大哥一命嗎?”
“你這是何意?什麼信?聖上爲什麼突然派你來?”夏老將軍皺着眉頭問道。
“你不是早就已經有了猜測嗎?爲什麼還要再問出來?”張冉也不解釋,對着周邊的人說:“把夏老將軍請下去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想軟禁我?”夏老將軍隱隱有了猜測,卻又有些不敢相信:“聖上派你來軟禁我?目的是爲了奪權!?”
“夏老將軍,唉,既然如此我就給你解釋的再清楚一點吧,你與前太子的密信被別人發現了,已經送到了聖上那裡!
聖上一怒之下斬你滿門老小,你說你又何必呢?明知道聖上不喜,還偏偏如此!
可惜可嘆,齊國之後又少了一個名將!”張冉似乎是真可惜!
“密信!?”夏老將軍臉色一變,突然說道:“有誰在陷害我?我從來沒有與前太子有過交流,這密信又怎麼可能是真的?”
“有何不可能?與你的字跡一模一樣,縱然有些人懷疑不是真的,但是你覺得聖上會信嗎?”
夏老將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心灰意冷的走了出去!
他爲之奮鬥半輩子的齊國,到頭來結果是這樣對他?讓他如何不感到心寒?
滿門老小被斬盡殺絕,心中隱隱作痛!
……
“現在情況如何?”張冉突然問道,他想要代替夏老將軍,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戰績,比如說這一次就是他的機會!
“敵軍已經放棄了外城,選擇了堅守內牆,但是不出三天我軍必定能攻破!”他的貼身心腹在旁邊緩緩的說道。
“竟然主動放棄了外城?看來對方主將下了一步臭棋!那之後不聽說還有援軍嗎?援軍在哪裡?”
“十里地之後,似乎是怕被我軍給圍殺,所以纔會退出這麼遠!”
“三天之內,我要登上城牆上!”張冉淡淡的說道,他的貼身心腹說了一句是,便下去了!
整支軍隊,有一部分不是夏老將軍的麾下,所以自然是忠於聖上的!
但是有一部分卻屬於夏老將軍麾下,其中還包括最爲強悍的黑甲軍!
黑甲軍五位統領,有三人對夏老將軍忠心耿耿,剛剛把夏老將軍壓下去的時候,這三人還有其他的將領都來鬧過!
但是另外兩個人卻沒有來,着實讓人有些玩味,估摸着應該還在猶豫吧!?
似乎是看夏老將軍要不行了,打算另投別處!
……
“老將軍被軟禁了……”一個大漢緩緩的說道,他叫周軍,是三個統領中的一個!
“也不知道聖上是怎麼想的,老將軍爲了齊國出生入死多少次了?替齊國打了一輩子的仗,結果卻受到這種待遇,真讓我覺得有些……”
“不該說的別說!”一箇中年男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五位統領中隱隱以他爲首,他叫姚成輸,此時並不像周軍那般激動,反而顯得冷靜!
“另外兩個人沒有來嗎?”他突然開口說道。
“那兩個叛徒不提也罷!”方山年紀最大,也是跟着老將軍最久的一個人,此時提到那兩個人的表情有些不屑!
看到這條大船不行的時候就想要另投別處嗎?真讓人瞧不起!
“並沒有要求他們來,叛徒當不上!”姚成輸淡淡的說道,隨後又問了一句:“你們手下的軍隊都聽你們的吧?”
“怎麼?難道你想要反了?”周軍有點疑惑的問道:“反了就反了,救出老將軍,這齊國不待也罷!”
“你閉嘴!”另外兩人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我之所以問你們,是怕你們連兵權都被奪了!”他解釋了一句:“如今……先去問問老將軍的看法吧!”
沒有老將軍的同意,他們也不敢擅自做什麼,特別是謀反這種大事情!
“也只能如此!”方山淡淡的說道:“還是讓我去問吧,畢竟我與老將軍最熟,也能輕易的混進去!”
……
“老將軍,你……”方山看着有些心灰意冷的老將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自然知道老將軍的遭遇……
滿門老小被斬,他爲之奮鬥的齊國背叛了他,這種心情不是別人能理解得了的!
“方山,沒想到竟然是你來看我……這一次我恐怕在劫難逃了,之後的事情都交給你了,黑甲軍你稍微照看一點!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便把軍權交出去吧!”老將軍淡淡的說道。
“老將軍,我們打算救你出去,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做?”方山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老將軍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來救我,沒想到到頭來我竟然是如此死法!”
“唉!”方山看着面如死灰的老將軍,有些無奈的走了出來!
隨後,他還是停了下來,問了最後一句話:“將軍,你就不打算反了嗎?都如此待你了,爲何不反了他?”
夏老將軍搖了搖頭,沒想到他到頭來還是落得這副下場,滿門老小被斬,而他也沒有了活下來的打算!
……
“殿下,對方的進攻突然暫停了,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一位副將在旁邊問道。
“自然是因爲對方營帳中出了點事,我想很有可能是……”
“怎麼可能!?”馮剛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雲無憂笑而不語,還沒有開始的時候他便已經收集着對方的資料,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自然讓他明白了點什麼,對方與齊國的皇帝不合,也就是皇帝對他並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這也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