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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通德被小若紮了兩針後就醒了過來，可能是剛醒來有些迷糊，竟對着小若放聲痛哭起來。
小若尷尬的看了看向通德身邊的小廝：“你們家老夫人呢？”
小廝眼神閃爍道：“老夫人不在府中。”
老夫人被老爺禁足這種家醜肯定是不能外揚的。
“那向府其他主子呢？”
上回向通德突發肚絞痛送往藥堂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了，以向通德的身份，突然發病居然只有一個小廝送他去藥堂，這事太不符合常理。
“我們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不在恆州城，其他幾位少爺......”小廝頓了頓，沒敢說老夫人禁止庶出的少爺小姐進出這主院，只是乾笑道：“不方便過來。”
聽到小廝的回稟，小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向通德好歹也是恆州城數一數二的人物，這都病成這樣了身邊居然連個親人都沒有，可想而知這向通德做人有多失敗。
就在小若和小廝問答間，向通德已經穩住情緒，對小廝擺了擺手：“你先出去。”
“可是老爺......”
小廝不放心，還想說什麼卻被向通德一個眼神制止，小廝只好對小若道：“秦大夫，我家老爺就麻煩您了。”
“秦大夫，能麻煩讓你身邊這丫環也出去嗎，我有話跟你說。”向通德看了小若身後的秋雲一眼，說道。
秋雲神色一凜，卻已聽自家主子道：“秋雲，你到門外候着吧。”
這向通德已病入膏肓，對小若來說造不成威脅；再說了，這裡是向府，她只帶了一個秋雲過來，向通德如果真想對她不利，秋雲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最重要的是，這向通德並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小若發了話，秋雲不敢不從，退到了門口守着，仔細的注意着屋內的動靜。
秋雲一離開，向通德擡起手顫顫巍巍的對着小若喊道：“孩子......”
小若眼皮一跳：“向老爺，我是秦小若，您是想您兒女了嗎？要不現在讓人去把向家少爺小姐們給找來？”
小若還以爲這向通德是病糊塗認錯人了，正要起身出去喊人就被向通德叫住：“我清醒着，我知道你是誰！”
小若打量了他幾眼，見他眼中帶淚定定望着自己，真不像精神失常的樣子，便又坐了回去。
“孩子，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向通德看向小若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愧疚，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話一出口，小若心底驀地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向通德剛纔這話什麼意思......
“孩子，我對不住你，當年我不該把你丟在茵城獨自逃命，求你原諒我，求你......”
向通德說着就要下牀，只是手撐不住身子，又倒回了牀上。
“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向通德悔恨不已的流着淚，一個勁的求小若原諒。
小若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的開口：“你......是我父親？”
怎麼會呢？
這向通德明明是恆州城的鄉紳，怎麼會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