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彭子微與北方部族的較量給打成了明牌,當然鬼方尊從來就沒把彭子微當成一個夠資格與他扳手腕的對手。
北方行館內,鬼方尊吩咐手下,“把行館附近的諜子都給我找出來殺了,我正愁沒事可幹!”
與此同時,高陽城驛館內,陳增向彭子微彙報,“北方行館要對我們的人動手了。”
彭子微問:“你的人混進去了?”
“進去了兩個。”
彭子微道:“這方面你是行家裡手,你看着辦,我的意思是,在保證人員安全的前提下進行監視。”
“我明白,收到風的時候我就安排好了,要不等到現在恐怕就讓鬼方尊給整個端了。”
“做得好!”彭子微轉頭問盧聰,“你那邊進展得如何?”
盧聰道:“那個監牢是由司獄府直管的,我是打着你的旗號去找的司獄使雷昭大人,不過人家只認你的身份,雷大人說了,彭公子你要去裡面辦事的話他會給方便的。”
“行,我知道了,改天我去會會他。”
“然後到李鋒了,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幫我去做。”
李鋒說道:“彭公子請吩咐。”
“吩咐不敢當,這事還是要先徵求你的意見。”
……
“我沒意見!”
“那好,我就安排了。
……
彭子微去了一趟司獄府,司獄使大人雷昭親自接待。
“彭公子,你們白澤宮的人在我這裡可是稀客呀!”
“雷大人,我也是剛來高陽城不久,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大人請多擔待。”
“用不着那麼客氣,最近城裡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我那個監牢可不是鬥法的地方。”
“雷大人,我想問一句,監牢裡關的大妖絕對跑不出去嗎?”
“除非有人打開結界大門。”
“什麼人可以打開?”
“有延尉府的釋放文書,或者是君上親自下旨,再無他途。”
“那進去呢?”
“那就簡單不少,司寇府抓的大妖都可以暫時關押在裡面。”
“只關大妖嗎?”
“有些境界比較高的人犯也關在裡面。”
雷昭說到這裡便不願再說下去了,彭子微還是想用到他的監房,這是國家重器,即使是你來自白澤宮那又如何!
彭子微想了一下,“那我去拿君上的手諭跟你借一間監房用。”
“如此甚好,到時你我都好做。”
帝拓可沒那麼好見,要走一些流程,好在白澤宮裡有人幫弄,彭子微遞上奏摺後等了兩日,內侍胥和拿了帝拓的手諭過來。
“彭公子,君上說了,這事你要是收不住的話就是白澤宮也護不了你。”
彭子微接過手諭,“都是些個人恩怨,與白澤宮無關,請君上放心,請胥大人放心。”
“你明白就好!”
——
北方行館附近的一個茶樓裡,陳增和李鋒在觀察着行館的動靜。
陳增說道:“李鋒,你沒覺得公子這招有點簡單粗暴嗎?”
“想那麼多幹嘛,趕快把人引出來我好辦事。”
“我都安排好了,不過那人要是不出來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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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話你會出來嗎?”
“肯定會出來看看的吧。”
“那不就成了!”
“李鋒,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嗯,我去了。”
——
鬼方尊的手下連續在行館附近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出一個諜子,鬼方尊很生氣,他找來他的貼身侍衛方巖,“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能抓得到人嗎?去,九牧宮門口,驛館門口都給我派人盯住了,我要知道那兔崽子的一舉一動。”
“諾!”方巖領命告退。
北方行館的行動都落在了陳增眼裡,他和李鋒觀察了幾天後決定今天展開行動。
李鋒離開茶樓後,北方行館出來了十幾號人,他們分成三撥,一撥去往九牧宮,一撥去往驛館,一撥就散開在行館附近。
陳增走下茶樓,他今天的目標是方巖。
方巖帶了三個人去驛館,那是最近彭子微經常去的地方,首領下了命令,除了那驛丞,只要是和彭子微在驛館接頭的人皆可就地斬殺!
驛館前面是條寬闊的大街,人來人往,很方便隱匿,方巖他們四人到了那條大街後就四散分開潛伏下來。
方巖就坐在驛館對面的一個小酒館裡喝酒,臨近中午,才見彭子微從九牧宮那個方向走了過來。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惜了!”方巖慢慢品着杯中的果酒,“這高陽城的東西就是講究,連這酒也弄得酸酸甜甜的甚是爽口,全然沒有北方燒酒那股子糙味。”
驛館又進去了一人,方巖打起精神。過了一會,酒館門外走進來一個手下,方巖給他做了一些安排。
方巖喝完酒就出了酒館,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就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子。
胥和應彭子微之約來到了驛館,他不相信鬼方尊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彭公子,我很忙的,你最好能讓我看到點什麼東西。”
彭子微道:“我想來想去還是你胥大人最合適,鬼方尊的手下應該沒見過你吧?”
“沒見過,我不怎麼出宮門。”
“那就好,君上有什麼指示嗎?”
“沒有,只是同意我出來看看。”
“胥大人身手還可以吧?”
“比不上四大部族首領。”
“那就是還不錯咯!”
“彭公子你也算處心積慮了!”
“沒辦法,我就認識你們幾個人,能幫就幫我一把吧。”
胥和問道:“待會怎麼做?”
彭子微道:“他們有可能會引你到僻靜處想抓住你,到時你配合演下戲就好。”
彭子微上下打量了一下胥和。
胥和不解,“你看什麼?”
彭子微問:“你身上有沒有帶錦囊一類的東西?”
胥和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你說這個?”
“嗯,把重要的東西拿出來,錦囊掛在腰帶上。”
胥和背過身打開錦囊,“摳摳搜搜”,然後把錦囊掛在了腰帶上,“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彭子微啞言失笑,“咯咯咯!”
“你笑什麼?”
“你這腰帶上的錦囊能讓你少挨一棒子!”
胥和出了驛館,目不斜視的就往九牧宮方向走去,他背後跟上兩人,其中一人把手上拿着的短木棒悄悄扔掉,只見他一個箭步上前,用手奪下胥和腰上的錦囊後就往一個巷口跑去。
“哎呀你還真敢!”胥和用手指着那飛跑而去的背影,跺跺腳後就朝那人追去。
方巖在巷尾側身讓過跑來的手下,胥和在後面大叫:“別讓那賊人跑了!”
方巖佯裝吃驚,他揹着雙手緊貼着小巷的側壁,待見得胥和跑近,方巖從背後抽出一把砍刀便朝胥和攔腰斬去。
胥和早有防備,當他餘光看到方巖有所動作的時候已經騰空而起,堪堪避開那道斬來的寒光後,胥和已經越過了方巖所處位置。
巷尾那賊人返身堵住巷口,手中一把長劍朝尚未落地的胥和身上刺去。方巖一刀斬空,刀尖劃過牆壁颳起一串火花,方巖並未收勢,他順着刀勢轉了一圈,右腳往地上一跺,那把厚背砍刀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斬向胥和。
“救我!”胥和大叫一聲,他沒想到身後那人境界竟然高過自己,第一刀是那人大意了,這一刀胥和是萬萬避不開的。
方巖眼帶嘲笑,心中暗道:除非來個元嬰之上!
胥和已經沒有辦法避開背後那刀,他肩膀一縮,稍微側轉身子,用手將前面刺來的利劍拍偏到一邊,然後扭頭看去。
牆頭之上,一條黑線以極快的速度從上面刺向方巖,方巖看到胥和突然一鬆的神情,然後餘光又看到前方手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發生什麼事了?”
一杆黝黑的長槍從方巖的後肩扎入,透胸而出,死死的將他釘在了地上。
巷尾那人把劍一扔轉身就跑,陳增也不去管他,他的目標只有方巖一人,“胥大人受驚了。”陳增抽出長槍,將槍頭血跡在方巖背上擦抹乾淨,然後手掌一翻那把長槍便不見了蹤影。
胥和驚魂未定,“你……你是彭子微派來的?”
“嗯,彭公子讓我來保護你,他說鬼方尊應該馬上就會到來,讓我來問胥大人你想怎麼處理?”
“彭子微呢?”
“他回白澤宮了。”
“那你幫我去通知司寇府。”
“他們應該馬上就會到來。”
“也是彭子微安排的?”
“是吧。”
“你在這跟我一起等司寇府的人到來。”
“當然,不過鬼方尊到來前我要離開。”
北方行館,鬼方尊聽完手下彙報,“你說什麼?方巖死了!”
那個搶奪胥和錦囊的手下戰戰兢兢的說道:“對方有元嬰高手!”
鬼方尊大怒:“叫人,帶我去!”
等看到鬼方尊離開行館,李鋒從某個房頂現出身形,他看着下面庭院裡慢慢踱步的黎波,李鋒彎弓搭箭,一箭去若閃電,黎波毫無覺察便被射翻在地。
李鋒再次射出一箭,在房內響起驚呼聲前幾個跳躍便撤離了北方行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