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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寨和青城派一進聽香水榭，暗中便較上了勁，雙方互不爲禮，你眼睛一瞪，我鼻孔一哼，倘若王語嫣等不來，一場架多半已經打上了。
不過，現在終究還是打了起來。
本來以原劇情的發展，王語嫣多數是能夠以言語擺平這些人，然後拖延到某個人的到來，但是……
白堂鏡並不這麼看。
王語嫣雖然現在一口一個《強者語錄》，但是她的本質還是沒有得到根本改變。
正常情況下，她實際上應該靜靜看着兩夥人相互拼鬥，等待到最後的結果，這纔對她更加有利。
然而，如果沒有做出改變，王語嫣多數會心有不忍，以言語巧妙勸架。
最後，有某個人趕到，好聚好散就會是唯一的結局。
白堂鏡可不想要這樣的結局，他想要得到更多。
王語嫣已然適應了這種強者語錄的節奏，心態也漸漸能夠走上逆天的道路，根本不必多擔心。
而眼前這些渣渣們，雖然只是渣渣，但是已經具備了渣渣應該具備的價值。
在白堂鏡眼中，渣渣也是有價值的，只要有人會使用。
秦家寨和青城派這些人武功自是不值一提，但是實際人數加起來，估計都要有千把人了。
那麼多人。自然是極爲有用的了。
“作爲渣渣。這些人合該爲我所爲。”他心想道。
白堂鏡在這個世界中。一共有着兩套的計劃。
第一套是將王語嫣造神。
另一套，則是更加複雜的計劃。
現在只是準備階段，還不到徹底實施的時候。
這些渣渣，就可以成爲那個計劃準備中的一個添頭，可以用來處理一些閒雜事。
想到這裡，他自然不能讓這些人進一步戰鬥，還要在王語嫣開口之前解決……
他腦中急轉這些想法，現場中也不過纔過去了一秒。然後一股無形的精神力便開始籠罩全場。
秦家寨和青城派一個個露出了驚駭的表情，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動作彷彿越來越慢，整個人的思維都開始僵硬。
這是白堂鏡從王語嫣的先天精神力技能中參悟出的一點皮毛，這還是首次使用，效果看來還不錯。
這種精神力技能，實爲錯亂了他人的時空感，這種能力並不簡單。
白堂鏡實際上並沒有掌握這種精神力技能，而只是模仿和借用。
一定要說如何模仿和借用，那麼還是要落在白堂鏡漸漸在掌握中的因果上面。
因爲有因，那麼必會有果。
使用因果來撬動因果。只要那一股力量足夠，自然能夠達到所有的一切。
因果的最高體現“功德”。正是這樣的東西。
他也是在這個《天龍八部》如此特殊命運之下的世界，纔敢嘗試使用。
使用的方式僅僅是想象着要使用因果，讓它去完成什麼事。
但是，說是簡單，實際上這還要達到不少條件才能使用，也就是最近纔剛剛滿足。
如果放在《絕對雙刃》那種因爲世界本身的問題，讓命運和因果顯得格外麻煩的世界，他即使是在目前同等條件下，估計仍舊連試都不敢試一下。
而且，這還因爲王語嫣正在現場，他才能夠現場模仿和借用屬於王語嫣的力量。
王語嫣不在，他就用不了。
這其中有多少是源自於對茱莉那一張投影卡片的參悟，就只有天知道了。
而且……白堂鏡只是嘗試了一下，就立即滿頭大汗，腦袋都有點發沉。
他不敢再試，只能終止了這種力量。
如此一試，他才更明白了王語嫣的厲害之處，對她成神更有信心。
因爲王語嫣使用這種能力，不但會更加強大，還消耗更少，又能夠讓別人幾乎無法感覺到自身的變化。
不像白堂鏡是在消耗善果（王語嫣的好感度）的前提下，不但還會精神力消耗大，更會讓別人直接感覺到時空感的錯亂。
可以說，如果王語嫣成功掌握了這種精神力技能，當她想要殺人時，說不準敵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當然，這一點同樣並不容易，但確實是有可能達到。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現場還有一批人需要他處理。
爲了保持神秘的形象，白堂鏡用內力一瞬間蒸發了身上的汗，整個人周圍都升起了微弱的煙霧，倒也因此顯出了別樣的神秘感。
“諸位，還想繼續打嗎？”他微笑道。
秦家寨和青城派雙方人馬連忙搖頭。
笑話，神秘人實在太詭異了，他們首先考慮自保，現在又怎麼可能再打？
這個神秘人之前還不在，他們壓根沒有弄明白，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此人究竟是人是鬼？
沒有弄明白這些，他們如何還敢胡亂動手？
“既然不想繼續打了，那麼便聽我說話。”白堂鏡笑道。
姚伯當和司馬林對視一眼，均道：“好。”
“你們爲何而來，我早已盡知。”白堂鏡說道，“我只能說，此事與慕容復無關，你們找錯人了。”
司馬林沉聲道：“何以見得？”
白堂鏡笑道：“因爲動機不對。慕容復一直以來都有俠名，他何以要大開殺戮，讓自己的清名受損？慕容復真想要殺人，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畢竟他所學極雜，使用他人的武功自是容易，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姚伯當和司馬林都不由點頭，他們對此也一直疑惑。
只不過，慕容氏“以施之道，還施彼身”實在太過有名了，偏偏秦家寨和青城派被殺之人都是死於他們自己的絕學之下。
姚伯當疑惑道：“除了慕容復，還有誰做得到？”
說到這裡，他不由看向了王語嫣，似乎這位少女同樣也對各種武學知之甚詳，之前口氣也是甚大，或許……
“她不會武功。”白堂鏡先一步說道，“對於真兇，我確實知道。但是……我並不想告訴你們。”
“什麼？”秦家寨和青城派的人都急了。
“別急。”白堂鏡笑道，“我不告訴你們，這可是爲你們好。對方一個人就可以殺光你們兩個門派全部人。不知道你們信是不信？”
秦家寨和青城派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知道眼前這人表現得如此厲害，斷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欺騙他們。
難道他們白來了，真的不能報仇了嗎？
“我爲你們復仇，你們爲我所用，可好？”白堂鏡突然悠然道。
一時間，秦家寨和青城派所有人只覺得對於仇人的仇恨莫名其妙不斷上升，直到上升到了不可容忍的地步。
然後，他們只覺得非答應不可，一定要讓這位高人幫他們復仇。
這些人彷彿無法忍耐這種衝動般，直接先後脫口而出道：“好。”
“契約完成。”白堂鏡笑眯眯地說道。
利用因果的力量，建立於因果之上所達成的契約，就此根植在他們自身的因果之上。無論他們是否願意，從此都無從違背了。
建立契約的因果，還來自於這些人本身，這一手“借力打力”的因果使用手段，白堂鏡是越來越玩得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