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晰的鳥語，傳進了耳朵。
朱如玉緩緩睜開了眼眸，一眼看見白沐塵已經靠在靠枕上，閉目沉思。
她趕忙起身，穿了衣衫，出車來活動了一圈，到車前報告道：“爺，前面有溪流，我們去洗把臉。”
白沐塵沒有說話，不過他很聽勸，慢慢出來，在朱如玉攙扶下到了河邊。
溪水清澈無比，水草在河底輕輕擺動，在遠處有大片的田野，此時霧靄朦朧，彷彿仙境。
兩人淨面後，坐在河邊用了些乾糧，便上車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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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相對平坦，而且再沒有之前路上那般荒涼，村鎮什麼的時不時就能路過。
不過，爲了避免麻煩，朱如玉再也不湊熱鬧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會往前擠了，只乖乖與白沐塵在一起帶着，全心全意伺候着這尊大佛。
“這裡是蕭國管轄的地區，我們再走兩日便會到燕國境內，再有十餘日就可回到廣陽。”兩日後的正午，兩人在車上用膳食時，白沐塵指着堪輿圖的某處，告知朱如玉。
朱如玉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距離廣陽的位置，嘆口氣，“終於可以回去了，這段時間真是，唉……”
“怎麼，過的不好？”白沐塵薄脣輕啓，鳳眸流轉，欲言又止，一副審視的模樣。
朱如玉一看對方眼眸裡似乎有深意，忙搖頭道：“奴家過的很好，只是心疼爺過的不好，都受了兩次傷都是與奴家有關。最後奴家還壞了您與逍遙城主之間的雅事，若那七夫人跟隨的話，您身邊也有一個照顧您的人了……”
白沐塵嘴角勾起一個用意不明的淺笑，“你說對一點，爺有癖好，不喜歡的絕不將就。還有，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
自己又拍對了馬屁，不過——
“那夜我們的對話爺都知道？”
白沐塵點點頭。
那麼自己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爺，您的意思是七夫人對你做了什麼，您也清楚的很？她都對你做什麼了？……”朱如玉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白沐塵一張冷臉擋了回來。
“她若敢對爺無禮，你覺得爺會放過她麼？……”白沐塵很拽地往後靠了靠，目光看向了窗外。
朱如玉一面收拾東西，一面戲謔道，“大的無禮可能沒有來得及做，不過小的問候應該是有的吧，比如——”
她嘟着嘴做出一個親吻的樣子。
“你……”白沐塵看着對方閃着促狹的笑，很是惱火，順手拿起書卷作勢扔過去。
“哎，您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要動怒，傷身子呢……”朱如玉動作格外敏捷，飛快地溜了出去，“奴家不過是猜一猜而已……”
“朱如玉，我看你是真的應該找婆家了，春情盪漾，無法抑制，滿腦子都是這些男女之情……”
白沐塵打開車窗，朝朱如玉後背喊話。
朱如玉回眸一笑，“對，我十六歲了，春情盪漾是正常，您萬年死水，波瀾不驚。”
“……”白沐塵非常不爽地將車簾拉上，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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