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一聽殭屍粉，俏臉一垮，“何時中的？”
這殭屍粉的大名，她在秘境聽過，是華夏大陸上傳聞中非常有名的，可是非常稀少。這藥毒就毒就毒在並不要人性命，只是讓人的行動舉止比平時要慢，其他並無礙。可是現在白沐塵中了，這對他的決鬥影響太大了，會直接決定他的生死！
“應該是剛纔在門口時，應該是抹在了門框上，爺經過時吸了進去。”白沐塵看着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但他最清楚不過，“這話總東西太稀少了，無色無味，爺到大意了。此時即使要解，也需要一段時間。”
朱如玉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暗自問候了裴雲聽十八代祖宗，然後焦急心疼地望着白沐塵，“妾身替你出戰！”
一旁的秦少羽立刻否定道：“你怎麼可以呢？你好好在這裡照顧王爺，我去會會那雜碎！”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白沐塵出言喚住了他，冷眸等着他轉身過來，緩緩道，“你也中了殭屍粉，別不承認——這裡面，只有如玉與小風沒有中招。”
“我去吧，王爺，我替您出戰。”小風沒等朱如玉說話，便自告奮勇。他當然要擋在朱如玉前面，畢竟對方比較陌生，他不能叫朱如玉去嘗試。
不過，朱如玉可不是這樣想的，最直接的原因是，她如今的武階要比小風高，對敵經驗在秘境的兩年已經練得很嫺熟，她唯一欠缺的就是實戰相對少一些——所以，此時此刻，無論從哪方面說，她是最合適的。
所以，她將水眸迎上白沐塵的眸光，“王爺，妾身替你去吧——對決者可以指定人，妾身知道這條規則。”
的確，川疆武林盛會有規矩，如果被挑戰者指定人代替自己出戰，也可以——不過，這對替代者來說風險很大，除非他與被挑戰者武階差不多，甚至超過對方。
但是這樣的情況出現，要說清楚原因，不然會被人詬病。
屋裡所有的人都安靜了，目光集中在白沐塵身上，等着他的決斷。
“不，爺去。”白沐塵最後做出決定，他捨不得朱如玉涉險，因爲他不知道此時裴雲聽還備了什麼後招。
朱如玉本愛坐在白沐塵下首，聽他這麼一說，蹭地站了起來，語氣無比堅決道：“妾身去，爺，這是妾身一次實戰的機會——你忘了，妾身還要面對玄音閣的選拔，難道不比這個可怕？就讓妾身試試吧。”
白沐塵鳳眸充滿了猶豫與徘徊，這中眼神很少在他身上出現，但此時他有些下不了決心。
“今日不管你答不答應，妾身都要去。”朱如玉聲音軟軟的，卻有着不容拒絕的力量，“論身體狀況，妾身如今是咱們們裡面最好的；論武階，妾身如今是九階銅星近銀星，對陣裴雲聽，即使比不上他，自保也有餘，安全不會有問題——爺，讓妾身去吧。”
面對朱如玉的分析，在場的人都說不出反對的話——的確，除了白沐塵，所有人裡面她武階是最高的，上了九階的人，在整個華夏大陸來說都是比較難得的，而她已經到了銅星靠近銀星的程度，實力可見一斑。
屋裡安靜的幾乎掉根針都聽得到。
“好，你去應戰。”白沐塵千言萬語化成這一句話，“小心。”
朱如玉勾了勾脣，“爺放心，妾身有分寸。”
白沐塵叫清風上前，道：“你去告訴大祭司，就說本王說的，裴雲聽想要與我決鬥，先過了王妃這一關吧。”
清風領命出去。朱如玉則進了屏風內換了一身利索的裝扮，重新梳了髮髻走出來。
白沐塵牽着她的手，緩步走出房間。
一出來，朱如玉就看見裴雲聽帶着人一臉惱怒地走過來。
“廣陽王是何意，臨陣退縮可不是你的作風啊。”裴雲聽上下打量着白沐塵，似笑非笑，“麻煩你給在下一個解釋。”
朱如玉暗中捏了捏白沐塵的手，然後笑盈盈走前一步，“怎麼，裴公子哪裡覺得你配與我夫君對決？無論武階還是地位，你與我夫君都不在一個檔次上，這次來不過是給大祭司的面子，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想要挑釁別人就要陪你麼？告訴你，我家王爺可不是隨意出手的人，你實在身子癢想捱揍不用挑人，我就可以做到——你可不要裝熊啊。”
裴雲聽冷冷一笑，“你有幾斤幾兩，活的不耐煩了麼？”
“裴公子，你可不要說大話，寧吃過頭飯，不說過頭話——我們兩個都不要多說什麼，臺上見真章吧。”朱如玉看大祭司軒轅昊過來了，便止住話，看相對方，抱拳道，“大祭司，規矩在這裡擺着，如今我想要會一會裴公子，不算違反規矩吧？”
軒轅昊冷豔的俊臉沒有多少情緒，很平靜地看了雙方，然後面對白沐塵確定道：“王爺確定要王妃上麼？你應該知道，她代表的依然是你的臉面，若是她輸了……”
白沐塵淡淡一笑，“她輸便是我輸。”
白沐塵如此淡定，到讓軒轅昊有些意外。但規矩擺在那裡，他也不多說，便對裴雲聽道：“如今廣陽王妃代表王爺出戰，裴公子休要找茬——其實難度降低，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麼？”
他不疾不徐，話語裡卻夾了一些莫名的情緒，容不得裴雲聽反駁。
所以裴雲聽冷冷一笑，看着白沐塵，“在下並不在乎與王妃的對決，因爲這件事沒有什麼只得期待的，在下只期待與王爺的對決——希望在下打敗王妃後，王爺可以獨自面對在下的請教，不要躲在一個婦人之後……”
朱如玉呵呵笑出聲來，肆意張揚，水眸裡盡是嘲諷，“你休要口出羞辱之言。還是先將我打敗再說這話吧，若是連我都沒有打敗，你還有什麼臉面來挑釁我的夫君？”
說完，衝軒轅昊抱拳，“請大祭司坐觀，我現在就與裴公子進場。”
“等等，”裴雲聽擡手止住，冷眼看着朱如玉，“王妃是千金之軀，可是這刀劍相對分寸難以把握，你看……”
“若你不小心傷了我，那是我技不如人，不會怪你的，同樣，如果是我的劍沒有把握好，也希望公子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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