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酬？你好久沒應酬了呢。”芊芊頓了頓，“跟女大明星應酬？”
“喲，這你都知道？哎，我跟你說啊，你肯定有個失散的姐妹，我幫你確認下。”
“p啦，我是試管嬰兒，哪來的姐妹？”芊芊哼了一聲。“真是沒品，再找個女人約會還是找同款的，你愛我得愛得有多深啊？”
“誰說是同款的，人家優雅成熟，身材還比你好。”杜奕非也哼一聲。
“弄不好裡頭全是硅膠，竟然還不要臉的長跟人家長得這麼像，是看人家代言廣告紅了去整的吧？現在電視上哪個演員是天然美女了。”芊芊咬牙切齒。
“這個我會慢慢確認的，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杜奕非在電話這頭捂嘴笑。
“確認？你怎麼確認法？”一聽杜奕非的話，芊芊說話都帶着粗氣。
“你說呢。”杜奕非窩進椅子裡，問。
“你敢亂來，我閹了你。”芊芊警告他。
“嘖嘖嘖，我說任芊芊，你爲了個該死的男人拋夫棄子的，你好意思來管我？”杜奕非翻了個白眼。“以前沒碰女人就算了，我現在可是很耐不住寂寞的，你無法盡妻子之責，也不能讓我個大男人陪你受苦啊。”
“下半身動物。”
“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沒辦法。唉，真別說，搞不好過兩天寶寶們就會把她當親媽認了，長得還真像的說。”杜奕非不把她的咒罵當一回事，繼續道。
“……我只是需要時間來處理羽風的事，你竟然這樣對我。”芊芊忿忿道。
“羽風羽風羽風，那個男人就那麼重要是嗎？既然你的愛和心沒法全部給我，我也同樣可以有所保留！”
“……”電話那頭，芊芊沉默了良久，杜奕非真擔心她因爲氣憤而掛了電話。“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對吧？”她再開口，冷靜了許多。
“沒那心情做戲。”被揭穿的杜奕非緊了緊手機，語氣冷了下來。“我要的是自己的愛得到全部的迴應，如果你辦不到，我就找別人。”
“我的愛全在你那裡了！”芊芊加重語氣，以表此話的認真和誠懇。
“沒看出來。”
“如果我讓你誤會了什麼，真的很抱歉。但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不相信我，請便吧！”
芊芊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呃-
杜奕非右手落下，目光定格在就這樣被掛斷的手機上，眉頭緊鎖。
……
車子載着下班的杜奕非行駛在城市大道上。
他倚在窗邊，失落地望着窗外掠過的風景，滿腦子想的都是中午和芊芊通的那則電話。
可惡的丫頭，竟然說什麼‘請便吧’。就算他不相信她，如果她愛他，至少要努力證明給他看啊。
她沒有那麼愛他。
杜奕非得出這樣的結論，從未有過的傷心。
車子離開了城市主幹道，駛向海岸。
路邊的行人漸漸少了，最後剩下的只是殘陽映紅的樹木，樹林另一端的高樓看起來都那麼遙遠。
前方的路段，一輛奔馳麪包車正停在路邊，司機正俯在打開蓋帽的車頭前檢修，戴着黑超的蕭笑正坐在一隻摺疊椅裡耐心等待着，她身後的助理正拿着一把小扇子給她扇涼風，時不時給她遞瓶裝的冰鎮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