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了？
洛克忍不住看時間，也才九點多。“是不是有點兒早？”
“嘿！”馬託薄脣微勾，穿過客廳走到洛克身邊，他將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從隨身帶來的袋子裡掏出來。“怕你一個人寂寞，提前過來陪陪你，不行？”
洛克微不可見地挑了下眉，目光落在馬託遞過來的聖誕禮物上。
“喲，這次是什麼？這麼大的盒子？”他放下酒杯，接過禮物。
“拆開看不就知道了。”馬託也好奇禮物是什麼。“聖誕快樂，兄弟！”
“聖誕快樂！給你準備的禮物在客廳的茶几上。”洛克邊拆禮物盒的包裝紙邊用下巴指向客廳。
馬託回到客廳，拿了洛克給他準備的禮物又撤回來，然後坐在他的身邊。
包裝紙下是一隻暗紅色的硬殼紙盒子，洛克將它擱在腿上，然後打開。
盒子裡躺着一件手工織的時尚款的灰色毛衣。
“呃？”洛克一看這毛衣，心尖兒微顫。
“這是純手工的嗎？”馬託湊上前來，伸手摸摸。“沒標籤耶，織得真不錯。”
“別碰！”洛克落下一隻手，啪地將馬託那隻在毛衣上亂摸的手打開。
“嘖嘖嘖，我還是我送的呢。”馬託撅起下嘴脣。
“少扯，你會送我這樣的禮物？”洛克白馬託一眼，寶貝地摸摸那編織精緻的花紋，然後兩肩一提將毛衣從盒子裡拎出來。“這怎麼來的？”
“一眼被識穿了，真不好玩兒。”
“你剛纔的話把你那麼明顯地出賣了呢。”洛克搖頭。
“哎哎，”馬託將擱在洛克腿上的盒子拿開，催促他。“快穿穿，看合不合身？”
“肯定合身的。”洛克肯定，卻挨不過馬託的推搡爬起身來，將那件毛衣套在身上。
“哇，帥！”馬託衝洛克豎起大拇指，藍眼睛賊溜溜地轉。“我遲些給芊芊去個電話，讓她也給我織一件。”
洛克微笑，低頭看身上的毛衣，黑眼睛裡盡是對那個小女人的思念。
這是時隔五年後，他再次收到她的聖誕禮物。
“記得上次聖誕節，呆在我身邊的她爲了給杜奕非送聖誕禮物，她可是費了些心思，給幾個好朋友都織了一條圍巾。”
提起從前的事，洛克已看開。
“她這次拜託香琴帶禮物過來說是送給我，也是費了苦心的。杜奕非可沒有要放過你的意思，全球通緝你呢，芊芊對此事也是小心翼翼，都沒敢向香琴透露你和我之間有聯繫。”馬託說。
“其實她不必這麼做的。”洛克嘴上說着，可還是因爲收到芊芊的禮物，收到她的問候而欣喜若狂。
“不管你在哪，她心中始終牽掛着你這個家人。”馬託拆開洛克送他的禮物，是瓶珍藏版的拉菲乾紅。“在我從鵬城將你帶走時，她在電話裡還特地拜託我好好照顧你，不要讓你做那些危險的工作。”
“原來這纔是你不讓我跟你跑生意的原因？”洛克走到吧檯邊，取了只杯子和之前開的那瓶酒。
“不全是，你可是我的財務大臣，現在成了全球通緝犯在外活動確實對我也不利。”馬託接過洛克遞過來的酒杯，看着他將橙色的酒液倒進玻璃杯中。
“聖誕快樂！”洛克重新坐下來，與馬託輕輕碰杯。
“聖誕快樂！”
啜了一口酒，原本它的苦澀味道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酣醇香甜。
洛克隻手放在穿着毛衣的胸前，轉視窗外雪花紛飛的世界，無論這世界多麼的天寒地凍，他都感覺不到半絲寒意。
芊芊，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