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芊芊緊了下牙關，徑直出了屋子去了露天花園。
“什麼不說話？我陪你過了十七年的生日，你十八歲生日遺憾不在身邊，總得送上祝福吧。”任羽風輕砸了下嘴。“還是說，你現在不方便接聽親愛哥哥的電話？”
“別虛情假意的了，誰稀罕你祝福！”任芊芊坐在太陽傘下的一張椅子裡，從這個方向她可以透過玻璃牆清楚地看到客廳裡的情況。
“這麼衝，我真懷念以前和睦相處的時光。”
“嘿！”任羽風的話惹得任芊芊冷哼。
“這樣分離的日子已經夠久了。我還以爲能爭取和你一起過生日，顯然杜奕非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度，出了那種事情竟然還這麼淡定。”任羽風也哼了一聲，“他有沒有把什麼怨氣發泄在你身上？”
“真遺憾，沒按你想象的發展。”
“他虐待你可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你回來，那種事情也只有我才能對你做。”任羽風輕笑一聲，似乎虐待她是件特別有樂趣的事情。
“你對我做的，我都會十倍的還你的。”
“那就回來呀，任你虐！”任羽風無賴地說。
“變態！”任芊芊牙癢癢地罵了一句。
“真是的，罵人都這麼可愛！”
任芊芊想象着任羽風說這些話的表情，腦門黑線。
“看來你被奕非教訓得還不夠，真可惜了，他怎麼沒弄死你？”
“……是呢，太心慈手軟了，換作我，直接丟狗籠裡喂餓狗。”
她怕什麼他說什麼。這似乎更像是在恐嚇她，而與杜奕非沒有關係。
“不和你廢話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我想和你一起過生日，今天你就回來！”任羽風續道。
“嘿，抱歉，我想過一個沒有你在的生日！”
“你以爲可以依賴杜奕非是嗎？別逼我做絕了。”
“我真好奇你還有什麼本事。”
“杜奕非有錢有勢沒錯，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任芊芊的固執讓任羽風很失望。“你很快就知道，你沒法依靠他，你註定只能獨自一個人面對我！”
“我沒想要依靠他！”
“那你還在等什麼？哦，你喜歡他，想多呆在他身邊？！任芊芊，你到底在奢望什麼？”
“你猜！”
“嘿，只是一個懷春少女而已。你這種一天到晚只會做夢的小丫頭，能成什麼大事兒？不說報仇，就算我現在把‘聖楓’交到你手裡，它第二天就能倒下。”
“……”任芊芊垂放在腿上的左手緊攥成拳，任羽風在挑釁，卻又道出了一個很殘酷的現實。
這樣的她，沒辦法做任何重大的決定。
“我再問你一次，你今天回不回到我身邊？”
任芊芊看向客廳的方向，杜奕非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沙發，正站在落地窗前邊講電話邊看她。
見她注意到他了，他眼睛彎起，隔空送了她一個麼麼噠。
奕非！
任芊芊微笑，眼底掠過一道複雜的光，她沒有再回應任羽風，直接嘀地將電話掛斷了。
她想一直和杜奕非在一起。
可是她的生日願望能成真嗎？
只要任羽風在，他們真的有未來可言嗎？
這，只是一個美麗得讓人心痛的夢而已。
任芊芊的心，因爲殘酷的現實而刺痛，她感覺到它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