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蟬着實沒想到這一點，當然也被銀蘇的話驚了下。
“這個女生……”
交流結束後，蘇月蟬臨走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問了那個花裙子女生。
這個女生明顯不對勁，從她們進來到現在，女生臉上沒有出現任何情緒。
那慘白的臉色，也不像一個活人。
銀蘇往花裙子女生看一眼：“她啊……”
代綾說她是在一戶村民家裡找到花裙子女生的，花裙子女生主動給她開了窗。
代綾就覺得她一定是喜歡自己，所以就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小熊’。
怪物能有什麼正經想法，銀蘇接受良好。
根據她從代綾那兒問來的信息，花裙子是村子裡的村民，但雙腿行動不便，只能待在屋子裡。
她的家人對她不是很好，她待的房間又小又髒，她在牀上不能自理，身上都是污穢。
是代綾嫌棄，給她接了骨之後，帶去洗了洗，還去別人家裡偷了一條裙子。
她昨晚就失蹤了，今天一個白天，也沒聽見誰在尋她。
她的家人是真的不在意她。
銀蘇沒有說代綾，只說自己養的一個小寵物給自己找的寵物。
蘇月蟬：“……”
……
……
蘇月蟬從銀蘇那裡出來，讓柳柳去找戎莊，和他一起去巖洞那邊，把那婦人的眼睛給挖出來。
柳柳應一聲，跑去找戎莊。
兩人快去快回，可是回來的時候臉色卻不是很好。
柳柳：“隊長，屍體不見了。”
蘇月蟬皺眉，她很確定當時那個婦人是死了，怎麼會不見了……是被什麼東西弄走了，還是死而復生了？
村民爲什麼要把屍體扔在那裡？
是因爲知道屍體會消失不見？
……
……
繆白御那邊發現幾乎家家戶戶都供奉着羊首人身像。
可能是高全明的死，和高二家莫名死掉的羊，嚇到了他們，村民回去後紛紛去祭拜。
那些雕像，就是村民口中的‘羊神’。
陳青亦倒是從他臨時父母那兒打聽出一些有用的東西，這個村子以前被稱爲無子村。
“無子村就是字面意思，沒有新生兒降生的村子，據說有好幾年村子裡都沒有人懷孕。”
“後來來了一個神婆，讓他們供奉羊首人身像，也就是羊神。打那以後，村子裡的人當真有了身孕，於是越來越多的村民開始供奉。不過他們現在似乎有點害怕羊首人身像，也不是自願供奉，更像是被逼迫。”
柳柳：“我聽說過供奉觀音求子的，還沒聽過供奉羊求子的。”
戎莊：“副本里除了正經神像不供奉，什麼亂七八糟的‘神’都供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只有我們想不到的。”
柳柳：“會不會是重男輕女那種……”
繆白御：“我看羊村裡的那些孩子，男女還算平均，村民對那些孩子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應該不是重男輕女。”
“神婆、羊神、羊首人身像、村民，這幾者之間的具體關係，我們得搞清楚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月蟬：“我想辦法去打聽一下這個神婆的信息。”
……
……
下午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天色漸漸暗下來。
蘇月蟬並沒有打聽出神婆太多信息。
神婆來歷成謎。
村民提到神婆，只用神婆代替，他們甚至無法描繪出神婆的模樣。
不過村民對神婆頗爲尊重。
天黑以後，村子裡很快就恢復了安靜，家家戶戶開始熄燈。
羊村的村民熄燈很早，可能是因爲這裡閉塞，沒有網絡，沒有手機，甚至連個電視機都沒有。
玩家們可睡不着，趁‘家裡人’睡下後，紛紛離開房間。
銀蘇今天也沒睡覺。
她家老爹還在牀上躺着，所以也沒人會管她，她大咧咧地從正門出來。
銀蘇拎着武器在門口等了片刻，蘇月蟬和繆白御帶着他們的人陸續出現。
“去楊大風家。”銀蘇將槍往肩膀上一扛。
“去做什麼？”
“總不能是去做客吧？”銀蘇笑一聲：“當然是去殺他。”
“……”
好好好！！在副本里興風作浪的變成了他們是吧！！
雖然……但是……好像有一點點爽。
銀蘇將人帶到楊大風家附近，她沒進去，讓他們自己進去。
銀蘇靠在楊大風家門外，感應了下代綾的位置，那個方向應該是村長家，她還在蹲村長。
看來村長也不是那麼好做成小熊的。
楊大風家裡沒有小孩，只有他和妻子，兩個人很快就被解決掉。
銀蘇等他們解決完人，進屋看了看。
“羊首人身像。”陳青亦把他們叫到另外一個房間：“看上去剛祭拜過。”
【羊首人身像】
銀蘇鑑定術給出的結果依舊是這個。
鑑定術升級後，這種只有一個詞彙的都屬於正常物品，它就是一尊普通的雕像。
銀蘇伸手將雕像拿起來，回到楊大風房間，將雕像扔在楊大風和他妻子腳邊。
雕像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掉入鮮紅的血跡中。
“我第一次有了一種惡人的感覺。”繆白御對蘇月蟬道。
以前不管是毆打NPC，還是殺NPC，他都覺得他們這麼做是正常的，是一種‘正義’。
但此時此刻，繆白御有一種詭異的荒謬感。
“你同情誰？”蘇月蟬餘光瞥他一眼。
繆白御微微搖頭：“沒有，我只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副本里，產生這樣的感覺。”
蘇月蟬沒再搭話，看向銀蘇那邊。
羊首人身像碎裂，他們等了一陣，沒有發生任何事。
“咩……”
“你們聽，是不是有羊叫聲？”柳柳往門外看去。
銀蘇也聽見了，她擡頭看向門外的夜色。
“咩咩……”
又是一聲。
這聲音離他們有段距離，聽着有些模糊。
銀蘇往門外走，蘇月蟬和繆白御等人立即跟上。
“咩咩……”
銀蘇順着聲音走了一段距離，很快就看見一隻羊，它掉進一個蓄水池裡。
蓄水池有兩米多高，幸好下面沒多少水，淹不到它。
【白山羊·？】
“咩咩！”
羊看見有人出現，叫得有些急促，不知是害怕，還是想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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