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三山看着那個舞蹈老師將NPC推下樓梯，又扶起來、再推下去、再扶起來……反覆三次，直到NPC滾到一樓。
談三山以爲這就結束了，誰知道她又拖着那個NPC往樓上走。
很快，NPC又被一層一層推了下來。
“……”
她在幹什麼？！
這舞蹈老師和公館裡的其他NPC有仇？
NPC被推了兩輪後，舞蹈老師總算放過了她。
談三山見舞蹈老師一臉高興地往樓上來，他立即閃身藏到暗處，等對方上樓才從暗處出來。
談三山看一眼大廳裡頭破血流的NPC，又看看空蕩蕩的樓梯，最後他決定上樓。
……
……
沒有住人的房間裡並沒什麼線索，整個房間乾淨得像是新裝修的，所有物件都像是新的，根本沒有使用痕跡。
要麼是這些房間沒有住過人。
要麼這些物品都是新添的。
銀蘇看到5樓某個房間時，鑑定術總算給了提示。
【？】
銀蘇看着那一面粉色的牆紙，牆面乾淨，沒有任何物件。
銀蘇抽出鋼管，將牆紙劃開一條口，隨後拽着一拉。
大片的牆紙剝落，露出血跡斑斑的牆。
那些血跡不是飛濺狀，更像是有人扶着牆面行走而留下的模糊血手印。
銀蘇讓頭髮怪將整面牆紙弄下來。
血跡從地面到1米4左右的位置都有，再往上就沒有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位置開始，一直到門口。
就像是有一個人滿手是血的人，從衛生間出來，扶着牆面走向門口。
銀蘇又進衛生間裡看了一眼。
每個房間的衛生間雖然小，但很乾淨，沒有異味，甚至有淡淡的香氣。
即便沒有主人，洗漱臺上的用品也一應俱全，不過那些都沒有拆封。
服務還挺好……
“嘩啦——”
馬桶突然開始自動沖水。
銀蘇用鋼管挑開馬桶蓋，不是什麼血腥畫面，裡面就是普通的清水。
就在此時，頭髮怪伸出一縷點了點銀蘇肩膀。
銀蘇看它一眼，它指了指她側後方。
那邊是洗漱臺和鏡子。
鏡子不知何時起了霧，整個鏡面完全看不清，映出來的人影模糊扭曲。
銀蘇將馬桶蓋合上，走到鏡子前，直接將臉貼過去，鼻尖幾乎要碰到鏡面。
鏡子裡的人影明顯僵了下，比她的動作要慢半拍地貼上來。
銀蘇眼珠子左右移動，似乎在觀察裡面的東西，隨後擡手撫摸鏡子，幽幽開口：“衛生間可以評選一個最受歡迎獎啊，不管什麼東西都喜歡藏在這裡……真是一個風水寶地啊。”
鏡子裡那團模糊的影子一動不動，似乎只是她倒影出來的影子。
“噠噠……”銀蘇指尖點了點鏡面，笑嘻嘻地開口：“朋友，出來玩兒呀。”
“……”
“還要我請呢。”銀蘇嘆口氣，退開一步，“把我們的朋友請出來吧。”
住過鏡子的頭髮怪熟練地爬上洗漱臺，興奮地朝着鏡子裡鑽去。
那個影子見嚇不到銀蘇，扭曲着消失在鏡子深處，模糊的鏡面恢復正常，鏡子裡的人影是銀蘇此時的模樣。
沒有吃到小點心的頭髮怪在鏡子裡爬來爬去，滿鏡子的詭異黑絲。
銀蘇：“……”
比起沒有露面的怪物，頭髮怪更恐怖一些吧。
非人怪物跑了，而且看樣子還受限制，連鏡子都出不來，現在還只能嚇嚇人，根本不足爲懼。
銀蘇沒在衛生間發現東西，正準備出去，餘光掃到天花板，又停了下來。
銀蘇仰頭觀察片刻，讓頭髮怪上去看看。
頭髮怪頂開天花板的吊頂，鑽進了裡面。
幾秒鐘後，一團被黑色塑料包裹的東西被頭髮怪從天花板推了下來，砸在銀蘇腳邊。
銀蘇用腳踢了踢那東西。
頭髮怪從天花板上下來，豎起一縷衝銀蘇搖了搖。
上面只有地上這個東西。
“打開。”
頭髮怪：“……”
頭髮怪用頭髮化手，將地上的東西拆開。
東西還未完全打開便是一股惡臭襲來，銀蘇抵着鼻子等頭髮怪完全拆開。
裡面是一具乾屍——嬰兒的乾屍。
說是嬰兒都不正確，應該是胎兒，它看上去只有四五個月大……
有人在衛生間裡墮了胎，還留下胎兒的屍體……
這個房間住的誰？
銀蘇讓頭髮怪將胎兒屍體裹起來，她又掏出一個乾淨的口袋裝上，隨後拎着出門。
這玩意說不定有什麼用呢？
沒用還能給宮殿吃，反正它又不挑食。
……
……
“老師，你在找什麼？”
談三山盯着正退出房門的舞蹈老師，主動出聲。
舞蹈老師扭頭看過來，那張頗爲漂亮的臉沒什麼表情，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隨後移開，隨手將門關上。
“老師的事不要多問。”舞蹈老師陰森森地開口。
“我只是想幫助老師。”談三山道。
銀蘇瞥他一眼，意味不明地勾下脣角，沒有應他這句話。
談三山繼續問：“老師剛纔爲什麼要欺負清潔人員？”
“欺負？”銀蘇語調有些怪：“我那是在幫同事下樓，怎麼能叫欺負，你可不要挑撥我和同事的關係。”
談三山：“？？？”
幫助？下樓？
你那叫幫助嗎？
而且後面你還把人家拎上去，重複好幾次。
你們那關係還用挑撥？
談三山倒是冷靜：“原來如此，是我誤會老師了。老師和同事的感情一定很好。”
銀蘇目光再次落在談三山身上。
他不會是想從自己身上獲得什麼線索吧？
銀蘇扯着脣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你還挺會說話，不過話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吶。”
談三山：“……”
銀蘇越過談三山離開。
談三山可能是見銀蘇暫時沒有攻擊他的意思，還是大着膽子跟在後面，“老師是今天才來公館的嗎？”
銀蘇幽幽開口：“你都說我和同事感情好了。”
“……”他就順着那麼一說。
那個NPC特意叫他們下去見新來的舞蹈老師，她肯定是新來的。
但是他先前說了那句話，此時也不好反着說。
談三山想從銀蘇這裡打聽公館的信息，但銀蘇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她哪裡能回答他的問題，所以都是學NPC的操作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