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19860228，你是我的香飄飄
京城王府井文華東方酒店的健身房，並不算什麼四下無人的場合。
除了諾蘭兄弟之外，還有一個鬼佬也在裡面鍛鍊。
不過陳諾現在一夜未眠。
哪怕喝了一肚子的普洱茶，也並沒有什麼起到提神醒腦的作用。
他腦子有點昏，眼睛非常紅，整個人的精神十分亢奮。
既像是一個輸急了的賭徒，急於在賭桌上翻身，
又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猛虎，看到前面出現了一隻兩腳獸。
他聽到諾蘭的玩笑之後，認真說道：“克里斯托弗，喬納森。我沒有瘋。我很清醒。這是我深思熟慮後作出的決定。”
喬納森·諾蘭皺眉道：“chris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Chirs他已經去銀行了。”
“我的上帝，你們兩個都怎麼了？雖然我也覺得我們的劇本很棒，但是，哪怕我愛死了它，我也絕對不會這麼做。”
喬納森·諾蘭看着陳諾道：“陳，作爲朋友，我勸告你，我不認爲這是一個明智之舉。就像克里斯托弗剛纔說的，中國電影集團放棄投資，這跟你並沒有一點關係，我們任何人都不會此怪責你。你也完全不用因爲那該死的難爲情，而作出這麼魯莽的決定。”
陳諾搖頭道：“不不不，你錯了，喬納森。我作出這個決定，可不是抱着贖罪的心態。”
“這可是一億多美金。”
“我的確對你們抱有歉意。但說實話，那點歉意，也就值幾張回英國的頭等艙機票，僅此而已。”
話一說完，兩個諾蘭都笑了。
喬納森笑道：“我覺得你至少還得送我們去機場。”
克里斯托弗·諾蘭也跟着笑道：“或許還應該幫我們提提行李。”
跟着笑了一會之後，陳諾又說道：“真的，這完全是一個生意上的決定。所以我希望，克里斯托弗，你也可以從生意上考慮這個問題。”
克里斯托弗·諾蘭呵呵道：“陳，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信心。你知不知道，華納的人說這部電影99%會虧錢？”
“我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歷史上從來沒有一部科幻懸疑電影賣出過幾億票房。”
“當然。”
“可是你還是要把你的全部財產壓進來。”
“是的。”
“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理由就是，我覺得華納的人都是蠢蛋。他們不知道，有的人生來就是爲了創造奇蹟的。”
馬屁有沒有效果，那可真是要看是誰在拍。
奧斯卡最佳男配角，中國巨星陳先生這麼一說，哪怕英國佬再是嚴肅古板，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諾蘭微笑道：“你是在說我，還是在說喬納森？”
陳諾一臉嚴肅道：“我是在說你們兩個，也是在說我自己。”
克里斯托弗諾蘭靜默下來，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轉頭對喬納森諾蘭道：“爲什麼他的話這麼有說服力？”
喬納森摸着下巴，沉吟道：“可能是因爲他說的是實話？”
“哈哈哈。”“哈哈。”
幾個人又一起笑了。
克里斯托弗·諾蘭笑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陳諾道：“OK。我先聲明一點。陳，我並不反感來自任何人的投資，但前提是他不會在片場指手畫腳，而且不會在任何時候干預我的決定。”
FUCK！
FUCK！FUCK！FUCK！
陳諾這一刻簡直想要跳起來大叫一聲，但最終他只是微笑起來，“關於這一點，我們可以在合同上約定好。你可以要求寫上一百條細節，而我絕對不會反駁一個字。”
克里斯托弗·諾蘭又笑了起來，“陳，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你這麼執着。跟喬納森一樣，雖然我愛這個劇本，這是我和喬納森的從小的幻想，我也真的很想把它拍成電影。但是它能百分百的賺錢嗎？我真的一點也不敢保證。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陳諾道：“我不會。”
是的，他不會。
決定已經做出了。
他不是韓三屏，他沒有出爾反爾的習慣。
這一鋪開大還是開小，是賺是虧，他都做好了承受的準備。
陳諾現在的心裡感受複雜莫名，既有一種得償所願的鬆快，同時又有一種孤注一擲的緊張。
但是，無論前方是萬丈深淵還是地雷陣，他都義無反顧。
諾蘭聳聳肩，說道：“好吧，陳，在我們三方在籤合約之前，我認爲你任何時候都可以收回你的決定。而我也勸你這麼做。”
陳諾平靜的微笑着道：“除非我真瘋了。”
又看了他一會兒，諾蘭突然轉頭對喬納森說道：“我喜歡他現在的樣子，瘋狂又理智。很矛盾，但也很迷人。他的確是飾演道姆的最好人選，你覺得呢？”
喬納森諾蘭聳聳肩，“從寫下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的，克里斯托弗。道姆就是陳，陳就是道姆。我在香港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他就是一個理智的瘋子。”
前世的陳諾看過盜夢空間，但也就一次。
因爲這部電影對他來說……
咳。
不是看不懂，是.看不太懂。
因此他也不太記得這個電影具體的細節，只知道特效很棒，劇情很牛逼，是一部很成功的商業電影
所以他在一旁聽着什麼道姆，一點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人。
“不好意思，你們說的到底是哪個角色？”
兩個諾蘭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笑得陳諾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好跟着呵呵傻樂……
但很快，他就樂不出來了。
陳諾下到酒店地下停車場，上了齊雲天過來接他的車。
齊雲天看着他抱在胸前的那一本厚書，愕然道：“陳總，你這是決定考研了？”
考你個頭啊。
陳諾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很是沉重的嘆了口氣。
這一大本英文劇本加更大一本的劇情解析，要是真想看個明白，陳諾覺得怕是比考研還難。
對於他這種不愛看書的人來說，還真不如再去哪裡打四個月工呢。
之前，在確定了雙方意向之後，他跟着諾蘭兩兄弟回到酒店套房中。
克里斯托弗·諾蘭就從箱子裡拿出這麼兩本書一樣的玩意交給了他。
一本是超厚的紅頁的大字劇本。
而另外一本是超超超超厚的關於劇本的解析。
諾蘭說，這次對他的要求，就是在開機前把這兩本書研究透徹。
裡面包括《盜夢空間》裡男主角的人物背景，故事背景，感情經歷以及最最最重要的劇情和設定的詳細解析，
他都要認認真真看，看到成爲全世界第三個對《盜夢空間》瞭如指掌的人。
陳諾瞠目結舌的同時，也有點點感動。
因爲克里斯托弗·諾蘭，親手把劇本，在什麼合同都沒有簽署，保密協議都沒有寫一份的情況下，交給他拿走。
這不僅是沉甸甸的信任，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這部戲裡，他的那些股份，是板上釘釘了。
正如克里斯托弗·諾蘭在最後道別時候說的：“我已經開始期待這部電影了。陳。我很想看看，當奧斯卡評委看到我們兩個又一次出現在他們的候選名單裡，會是什麼表情。”
言下之意，這是在這部電影裡決定和他捆綁在一起了。
那華納又算什麼？
當黑暗騎士的完全體組合完畢。
叫華納兄弟跪着，他們敢站起來嗎？
同樣，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有的事情，就真的應該行動起來了。
陳諾坐上車，嘆了口氣，道：“走吧，回去。接下來該是我們四處要飯的時候了。”
….
….
陳諾開始要飯了！！！
最先知道這個消息的是齊雲天去的那家中國銀行亞運村支行。
當那個接待齊雲天的貸款經理連滾帶爬的跑進行長辦公室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張行長，陳諾，陳諾想要找我們貸款。他經紀人剛來了，說是他要做房產抵押！”
那位50來歲，胖胖的張行長本來正在電腦上玩着蜘蛛紙牌，對屬下的驟然闖入本來還有些不滿，結果一聽話語中某個熟悉的名字，頓時愣了一下。
他掏了掏耳朵，問道：“你說誰？”
貸款業務經理漲紅了臉，重複道：“陳諾！”
張行長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是哪個陳諾是那個陳諾嗎？”
經理狠狠的點頭道：“對，就是那個陳諾！”
張行長豁然站起，結果一不小心，腳踢到了電源，電腦一下子關了，馬上消除完畢的紙牌只能重來了。
但張行長看都沒有看一眼。
不可能。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張行覺得自己倒了一輩子的黴。
年過50，一事無成，升遷無望，更絕望的是，這個逼地方也沒有什麼美女下屬。
以至於他整天只能窩在這個小小的辦公室裡玩孤獨的紙牌，連荷官都沒有一個。
怎麼可能突然就掉下了一塊金磚，砸到了自己的面前。
“怎麼回事？你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在聽完經理的彙報之後。
張行長先深呼吸一下，讓自己跳得飛快的心臟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今天上班走的急，可沒有帶速效救心丸。要是死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肯定不會甘心去投胎轉世。百分百會化成厲鬼。
“所以他問咱們是不是可以上門服務，對吧？你怎麼回答的？”
經理立刻說道，“我說可以。”
“那他告訴你地址了嗎？”
“說了，紫玉山莊。”
張行長一聽，頓時狠狠的砸了一下拳頭。
對了，這就對了。
雖然他的級別不高，但作爲一個在支行呆了十來年的老江湖。對亞運村附近這一畝三分地上發生的事，耳目還是稍微有些靈通。
更何況陳諾買了一套紫御山莊樓王別墅的事情，前段時間在某些圈層裡傳得沸沸揚揚。
據他所知，要不是陳諾那邊特地打過招呼，紫玉山莊的開發商和物管公司，估計會買十輛喇叭車，在京城到處遊街。
但即便這樣，紙又哪能包得住火？
在有意無意的傳播之下，該知道的幾乎都知道了，某位超級大明星在紫玉山莊安家落戶了！
鞏利92年在麗京花園買了一套別墅之後，讓麗京花園創下4小時銷售60套的傳奇戰績。
據張行長所知，陳諾入住紫玉山莊消息傳出的第二天也絲毫不遜色。
周圍二手房中介裡，紫玉山莊別墅的掛牌價就一夜之間，回到了2007年初的高位，也就是說每平米漲了2萬塊。
這讓紫玉山莊的全體業主，都想送一個長生牌給賣別墅給陳諾的那戶人。
救苦救難的真菩薩啊。
不僅如此，一週之內，所有二手房掛牌的紫玉山莊的房源被一掃而空。
最後導致的結果是沒有人再賣了。
二手房中介打給業主詢問是否要出售的電話，報出來的價格也是一天比一天誇張。
把這事兒告訴張行長的那個朋友，說起來的時候，一個億萬身價的大老闆也忍不住搖頭嘆息，連道瘋了瘋了。
當時還開玩笑說，老張你現在也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萬一哪一天陳諾去你們行存個錢啊啥的，你可一定要記得給我要一張簽名，我閨女可喜歡他了。
未曾想，未曾想啊！他媽的居然還真的來了！
“他準備貸多少，你問清楚沒有？”張行又問道。
經理道：“挺多的，說的是希望越多越好！”
張行長一聽這話，想要老夫聊發少年狂，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他愈發的確定，他老張這輩子開始時來運轉。
雖然晚了一點，但還有的扳。
經理突然有點擔心的樣子，說道：“超大額的個人客戶貸款，我們好像還從來沒有接過這種單子。這風險，張行你覺得是不是有點太大？要不要我打電話給那邊，讓他們還是以公司的名義進行辦理，怎麼樣？”
經理說完之後，頗覺得自己盡到了職責，也爲領導分了憂，滿含期待的擡起眼，準備接受一下表揚。
結果，卻看到一雙漠然的眼神。
經理一下子愣住了，感覺遍體生寒。
張行長用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的眼神，看着自家行裡的貸款經理，淡淡道：“別說這些屁話了。年紀不小了，還是要長長腦子。現在你出去，給那邊打電話約時間，越快越好，只要他們有空，24小時我們都可以。”
“知、道、了、嗎？”
最終，張行長帶着五個下屬進到紫玉山莊做上門服務的時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
雖然來之前，整個中國銀行亞運村支行的上上下下，包括全京城行裡的消息靈通人士都知道，陳諾來他們行辦貸款了。
包括他們這次跟着張行長一起來的這幾個人，那都是從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來的英雄豪傑。
消息傳開的這短短半天時間，小小的支行中那可真是各顯神通。
不少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員工，都搬出了一個比一個硬的大靠山。
最後，跟在張行長屁股後面過來的這五個人裡面，靠山最軟的一個，她親姑姑也是京城分行的某個副行長。
至於之前接待齊雲天的那個貸款經理，早不知道被擠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去了。
耳邊聽到的是陳諾，心裡也知道是陳諾，
可當那個男人出現在那棟別墅門口，
朝衆人露出笑容的時候，
靠山最硬的人民銀行某領導的親孫女最先受不了。
20多歲的姑娘雖然穿的依然是職業裝，
但眼裡彷彿籠上了一層休閒之極的雲煙，口中用一種類似於吳儂軟語的腔調說道：“真的是陳諾呀～”
靠山中等的小夥子也跟着深呼吸了一口，喃喃道：“JOKER”
靠山最軟的那個就沒敢說話，因爲沒有資格！
別說這些個小姑娘小夥子了，張行長都有點激動。
昨天晚上，他接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從上級的叮囑，到同級的打趣，再到以往下屬的各種問候，
但凡他老張要不是快退休的年紀，誰都不屌，誰都不虛，今天過來做主的人真還未必就是他。
遠遠的，張行長就露出了笑容，大聲說道：“哎呀，用不着用不着，我們來了會自己敲門的。陳先生快進屋，這裡風大小心着涼了。”
“沒有，行長你好，各位好，快請進。”
陳諾很客氣的打着招呼，把銀行來的這幾個人迎進入他的小窩。
沒有進屋，就在院牆聳立的庭院中，那一張長方形餐桌旁，各自入座。
餐桌的左手邊是一個長滿了薔薇的花架，右邊是一條蜿蜒而去的潺潺小溪流，另外還種植有各種奇花異草，在這春日裡爭奇鬥豔。
他們坐下，曬着清晨和煦的陽光，風被圍牆擋住了，只有清香的空氣瀰漫在鼻間。
陳諾帶着微笑坐在一旁，薔薇的陰影投射在他的臉上，他英俊的經紀人開始給衆人上茶。
茶是上好的普洱茶，清香撲鼻，聞而欲醉。
要不是張行長接過陳諾手裡的資料，發現無人搭理自己，只好輕咳一聲，
其餘幾個年輕人，真不知道還要陶醉多久。
這簡直是夢裡纔會出現的畫面啊。
最後，當幾個人審閱完陳諾遞交的資料，張行長直接問道：“小陳啊，這兩個上海的房產我們其實也能做，包括你這個暮光之城的合約，再加上你這幾份代言……”
張行長按捺住心裡的風起雲涌。
原來陳諾拍暮光之城賺了那麼多錢？
原來世界上還他媽有這種99年的合同？
原來他不僅有紫玉山莊還有黃浦江？
那還說什麼！？那還聊個屁！
張行覺得，這個世界上比這人更優質的客戶肯定不是沒有，
但也肯定不是他可以接觸到的了。
張行一臉誠懇道：“陳先生。我認爲你也沒有再去找別的銀行了，我們支行給你包圓了，你想要的那個數字，我們一定儘量滿足你。怎麼樣？”
陳諾遲疑道：“嗯，這樣當然最好。可是，這個錢，會不會太多了？”
張行笑起來了，說道：“關於這一點，陳先生你不用擔心。”
“我們是開銀行的。”
在這一刻，繞是陳總坐擁紫玉院子黃浦江小洋房，也不禁被張行長的威武霸氣震了一下。
不過，開銀行的再怎麼了不起，也滿足不了他接近6個億的資金需求的。
張行長他們給他的額度再高也會有個限度，亦如他之前測算的那樣，至少還有8000萬的缺口需要他再想辦法解決。
接下來的幾天，他跟齊雲天都在忙着從茫茫多的廣告邀約之中，尋找相對適合他，又不會太那種的廣告商。
但是，選來選去，也就挑了那麼三家出來。一個手錶，一個羽絨服，還有一家奶茶。
說到奶茶，陳諾就想起了周董。
這個時候他的優樂美奶茶，可是播的最火的時候，每天電視上都是他的“你是我的優樂美。”
但是他之前一時興起去拍的mv怎麼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放出來，也是奇了個怪了。
不過，這個奶茶找他的理由顯而易見，就是想要放他去和周董打擂臺。
每年2000萬的代言費在國內不可謂不優厚了，也能解解燃眉之急。
陳諾其實還挺滿意的。
這天把幾個廣告商確定下來，讓齊雲天去談，陳諾回到紫玉山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天黑時分了。
齊雲天把他送到門口，一腳油門溜的飛快。
本來陳諾還想叮囑他幾句，讓他別特麼太較真，儘快把這事定下來。
諾蘭已經給了他消息，華納已經點頭同意，可能就這段時間，三方又要重新聚在一起簽署正式合同。
他不想到時候輪到他打錢，他雙手一攤說句i‘m so sorry。
不過齊雲天溜得這麼快，那也只能明天再說了。
打開門走進院子，還沒到門口，陳諾就怔了怔。
因爲別墅裡燈火通明，透過一樓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穿着圍裙，正端着一盤菜放在了桌上。
這個時候陳諾哪能不明白，百分百是齊雲天給的鑰匙。
難怪剛纔跑得那麼快。
他打開門走進去。
女人聽到動靜，一甩長髮轉頭看來，大而媚的眼睛在水晶燈的光線下，明媚得彷彿春天的未名湖，
換句話說，是大部分中國人夢寐以求，求而不得的。
“你怎麼來了？”陳諾笑道。
範繽冰擡了擡眉毛，“聽齊大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怎麼了陳總，有什麼事？”
陳諾沒有回答，笑着搖搖頭，走了過去，看了看桌上的兩葷一素一湯，忍不住哈哈道：“范小姐，你居然還有這一手？”
範繽冰嘿嘿道：“這兩年在外面跑的時間長，有時候回到家裡就想吃點家常菜，沒事兒的時候就學了幾道。”
“學的還是川菜？”
“啊，川菜開胃嘛。”
但你不是不吃辣嗎？
這句話陳諾沒說出口。
正如這頓飯也終究沒能在涼透之前開吃。
接下來，陳諾才發現，這房子大，也有房子大的好處。
真是可以開發幾乎無窮無盡的玩法。
可惜這還是三月份，天氣還有點冷，要是到了夏天
陳諾一想想在高牆深院，又沒有無人機的當下，那些戶外羞恥play，就忍不住更用力了幾分。
範繽冰百分之百這段時間是憋慘了。
的確算算時間，上一次好像還是去年？
難怪那麼潤，
也難怪整個房間裡都回蕩着她銷魂蝕骨的叫聲，
尤其是她穿着紅色高跟鞋，背對着他，分開腿，翹起臀，讓黑色蕾絲加拉勾絲襪和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繼而轉身，眼神朦朧的朝他勾勾手指道：“哥哥，快來，霏霏等不及了～”
媽呀！
誰還能記得桌上的菜！？
這纔是最讓人流口水的一道菜好嗎！
不過，晚上9點半，陳諾還是把人家小范忙活了快兩個小時做出來的回鍋肉，子姜肉絲和小白菜，西紅柿雞蛋湯一點不剩的吃了個乾乾淨淨。
不僅讓體力重新回覆過來，也範繽冰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好吃嗎？”
“好吃。”
“我好吃還是菜好吃？”
“嗯，我忘了，我再嚐嚐你是什麼味道。”
“嘻嘻嘻，你想要茜茜的味道還是杉杉的味道？”
“都不要，我想要冰冰的味道。”
“冰冰的你吃的下去嗎？”
“知道什麼叫摩擦生火不？”
這一晚上，陳諾真個兒是來勁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來了三回，把範繽冰給徹底治了。
什麼冰冰涼涼？
最後那是全身火燙，出了一身的大汗，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亂七八糟的擋在臉上，都沒有力氣把它撥開。
“你你現在怎麼這麼厲害了？”範繽冰這句話裡的每一個字，稍微擰一擰，那都是一地的水。
陳諾看着範繽冰在地板上玉體橫陳，一根指頭都擡不起來的樣子，
一邊喘氣一邊在想，
他媽的，那藥到底是什麼玩意？
楊影從哪裡搞到的到底？
再來一瓶，再怎麼深仇大恨，我都可以和你一筆勾銷的啊兄弟。
這一夜，陳諾徹底的放縱了一次，這幾天心裡鬱結的塊壘也略微鬆開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醒來，枕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幾根長長的頭髮絲和一縷幽香，顯示着昨晚那一場不是春夢，是真的伊人。
不，還不止這些。
陳諾看到那張金色卡片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把卡片下的那張紙拿起來，打開一看。
上面用不算很漂亮的字跡寫道：“不要不開心啦，不想接廣告就別接啦。姐姐有錢，纔不想你對別人說，你是我的香飄飄。卡里有5000萬，密碼是19860228。”
ps：
7點起來寫到現在。
算是滿意了。
你們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