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並未因爲她的呼痛和撲騰而放開她,擰着她一轉,便將她抵在了牆上,大手也由攥着她手臂變成封着她頸脖。
“你幾時進來的?在本王的牀底下做什麼?”他逼問,俊顏近在咫尺,灼熱的氣息就撩打在她的面門上。
絃音長睫輕顫,喘息着,指了指他鎖在她喉嚨處的大手。
他這樣,讓她如何說話?
男人陡然鬆手,她的身子就順着牆壁往下一滑,男人又再次攥住她的手臂,將她提起來,依舊抵在牆上,不讓她動彈。
尼瑪,這算是壁咚嗎?
要命的是,這個男人上身還未穿衣服,他能將她當孩子,她卻沒法以一個孩子的心態啊。
主要是這身材,簡直了!
這才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好嗎?
真不愧是練武之人,這膀子、這胸膛、這腹肌......簡直完美到爆。
而且,而且,爲了儘量不讓牆壁碰壓到自己背上的傷,她還得努力朝他面前貼。
“那個,王爺能......能不能先找件衣服穿上?”
“先回答本王的問題!”男人聲如寒霜。
絃音心裡翻了個白眼。
好吧,你身材好,你說了算。
“我進來有一會兒了,然後今日可能太折騰了,身上的傷很痛很痛,想躺一會兒,可地面是漢白玉,太涼,而我又不敢躺牀上,因爲知道王爺有潔癖,忌諱別人碰自己的東西,沒有辦法,見牀底下鋪了地毯,便帶着姐姐躺了進去。”
絃音說得可憐兮兮的,男人眼波動了動,“你怎麼進來的?”
門口不是一直有府衛守着。
“王爺是問怎麼進的雲隨院,還是問怎麼進的廂房?”
男人沒做聲,臉色很不好。
絃音只得兩個都答:“雲隨院是翻牆進來的,而廂房,是用腳走進來的。”
男人:“......”
“不是讓你滾了嗎?做什麼又回來?竟還跑到本王的內室裡來了!你難道不知道,本王的內室,嚴禁任何人入內嗎?佩丫當日......”
“殺了我吧!”
男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絃音打斷,並且非常配合地小脖子一伸,眼睛一閉,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來的模樣。
然後,蔫蔫的,一臉生無可戀,小嘴嘀咕道:“我回來本就是送死的,我就是知道入王爺內室者死,才進來的,反正......反正我離開三王府也沒地兒去了,天下之大,既沒了絃音的容身之地,絃音還不如死了算了,能死在王爺手裡最好,就當絃音以死明志、證明自己絕非壞人了,所以,請王爺殺了我吧!”
男人:“......”
鳳眸微眯,凝在她緊閉雙眼的小臉上。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眸光如刀,似是要將她剖開看透看穿。
絃音睜開眼,一臉的冤枉,“在王爺面前我還能耍什麼花招?”
“你是不是以爲本王不會殺你?”男人薄脣輕啓,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一字一句,皆是寒氣,“進本王內室的人,就沒有一個活着的。”
絃音眼睫閃了閃,心一橫,當即不怕死地懟了回去:“上次彩珠不是沒死?”
“現在不是死了!”男人回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