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又是半月。這日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給戰國的寒冬憑添了幾分溫暖。周良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趙安一行準備回白夷族了,他們牽馬行走在官道上。
“大山叔,今日一別可能會要些時日才能相見,血影的事你就要多費些事。”
離開之際趙安自然會對曹大山細心吩咐一番。
“主上放心,曹大山定當努力,絕不負主上所託。大山等主上學藝歸來。”
“好!”趙安點頭對曹大山笑了笑,騎馬揮鞭揚長而笑:“大哥、三弟、周良、黑炭我們回白夷族。”
“駕……”
白刑、白楓、周良、陽平四人見趙安已經遠去,趕緊跟曹大山告別,飛馬追了上去。
“噢……終於回白夷族了,這地方我都待厭。”
“是啊!阿楓這幾天我都覺得要廢了。”
“哈哈,你們這算什麼我在牀上躺了大半月都不說,你們這就厭了,是不是不行啊!”
周良騎在馬上,活動活動筋骨,一臉鄙視的看着白刑和白楓。
“你們慢點,某都趕不上了,再這樣下去我真就不行了。”
陽平歪歪扭扭的騎着一匹白馬追在後面,趙安見他狼狽樣勒馬,停下道:“怎麼沒有騎過馬?”
“呵呵,那是。馬都買不起,那會騎馬。不過就算買得起,某也不會去買。這簡直就是敗家,給馬餵食的錢就夠某吃一大頓了。”陽平傻笑說道,手還輕輕的撫摸着胯下白馬,真是愛護有加。又看向趙安道:“這騎馬馬比走路好多了,雖有些不習慣可是賊好了。”
趙安搖了搖頭,騎馬這技術活他可是在鬼谷子哪裡死皮賴臉,才求得一個速成法,如今他的騎術雖然達不到一流,但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看着陽平摸馬的樣子,趙安臉上的表情很精彩,這黑炭人黑咕溜漆,但偏偏挑了頭白母馬,這讓趙安是哭笑不得。這丫到底是想當騎着白馬的白馬王子呢?還是……(哦,說錯了應該是騎着白馬的黑炭王子。)
還是白雪公主呢?
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深究,大家說的好,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白馬王子,也可能是唐僧,當然隨時可以變性爲白雪公主。這有什麼辦法啊!誰叫白馬如今很忙。
“這山路漫漫,大家心情如此之好,怎麼也得來點樂子。周良你怎麼看?”
趙安看着遠方長長官道,擼了把鬍子(當然是沒有的)很是裝B的說道,還真把自己當狄大人了。
“主上,此事得慢慢來想。”
“這還要慢慢想幹什麼?我說周良你難道不行?”
“你纔不行,有本事你想一個來着。”周良白了眼白楓,這傢伙一個勁的學壞,一說話盡帶刺,不然他就不開心。
“切,不行就不行,有必要不承認嗎?”白楓不屑的看了眼周良。
“你……”
“周大哥,你跟他這廝計較啥,這不是降低等級嗎?”
“哈哈,還是黑炭兄有見地。”周良大笑道,想不到自己還有知音啊!不過他沒來得及嘚瑟,陽平對他樂呵呵說道:
“一般一般,周大哥這種事不行又什麼了不起的,你又不是主上。不行大大方方的承認就好了。
你這是何必呢?
何必呢?
何必呢?”
“黑炭有你的,哥愛死你了。”白楓說完一個飛吻送上,顯得好不快活。
“停,停,停。某性取向正常,再說某也是肺腑之言。”陽平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刻周良的表情,簡直比殺豬還難看。周良的心裡不知道涌出多少“草泥馬”奔騰而過,你這黑炭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男人能說不行嗎?
趙安見了這一幕搖了搖頭,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黑炭和白楓這兩人開始還滿是敵意,如今卻是無話不談的“閏蜜”。爲了避免發生羣鬥事件,趙安立馬開口說道:
“這天氣如此之好,本來正是吟詩作樂的大好時光,唉……只可惜你們是一羣俗人,奈何奈何。”趙安覺得如此好的時光,正好可以吟詩作樂,飲酒把妹,好不快活。
只可惜沒有詩人也沒有妹子。
他一臉可惜的說道:“雖然如此但是我們也不能浪費大好青春,我們賽馬如何?”
“賽馬?”
“賽馬。好。”
“賽馬相當好。”
白刑,白楓和周良三人是大大讚同,這纔是男人乾的活嘛。不過黑炭卻不是很開森。
“主上,能不能換個玩法啊!”陽平頭頂川字,滿臉苦澀的說道。這算什麼回事,這不是擺明在玩某嗎?
“我也覺得可以換一個,賽馬確實有點暴力。”趙安若有所思的說道:“要不……”
“沒有要不……二哥我覺得賽馬挺好。”
“真的不暴力?”
“真不暴力,而且比真金還真。”白楓、白刑、周良三人堅決而又肯定的說道,看趙安的那表情肯定是想玩詩詞來着,這不是在玩他們嘛。如今只要犧牲陽平一人,就能幸福千萬家這活幹了。
“可是……”趙安皺了皺眉看向陽平,不等趙安再說白楓已經率先開口:
“黑炭你還有意見不?”
“某……某不是有意見,只是騎馬我真不行啊!”陽平委屈的說道。
“沒有意見就好,正所謂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好吧,我們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趙安滿意的笑道,賽馬如此危險的活,有一個墊背的卻再好不過了。
趙安想此大“駕……” 一聲,揚長而去。
“我艹,二哥你太卑鄙了。”
白楓大罵一聲,連忙趕了上去,白刑和周良相視苦笑,也催馬追了上去。
“你……你們竟然……等等我。”陽平本來還想發泄抱怨一通,但是看到一片灰塵連忙催馬趕去,不過心裡卻狠狠罵道:太缺德了,竟然欺負某這樣弱勢羣體,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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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噹的打鬥聲絡繹不絕,摻雜着慘叫聲,讓一路狂奔的趙安警惕起來,他連忙勒馬停了下來。
“二哥,前面發生什麼事了。”前面的打鬥聲同樣也引起了白楓等人的注意。
趙安白了白楓一眼,攤了攤手。這丫真逗B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還真以爲我是神棍啊!
“哈哈。某終於追上你們了。”陽平一臉狼狽的趕了上來,氣喘吁吁的看着趙安等人。
“黑炭你能不能小點聲啊!”白楓沒好氣的說道。
陽平聽白楓話後有點不知所措,不過又一聲慘叫,他終於意識自己錯誤,不好意思的饒頭笑了笑。
趙安看着陽平笑了笑說道:“走我們下馬帶上武器,去前面看看情況。”
趙安五人一路小跑,找了個隱蔽處,只見官道上一羣人和一個彪形大漢激烈的打頭在一起,而旁邊還有一位青衣女子,趙安隱隱感覺有點熟悉。
“是他?”白刑看到那彪形大漢滿臉驚訝。
“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白楓冷笑一聲。
周良眼中充滿怒火,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衝上去。不過趙安卻按住了他:
“大家不要衝動,靜觀其變,靜觀其變。”
“主上,你們說什麼?怎麼搞得神神秘秘。”陽平滿臉疑問的說道:“你們認識這人。”
“認識怎麼不認識,他就化成灰我都認識他。”周良狠狠的看着前面那人,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那人絕對被他殺了千百遍。
“何止是認識,而且不共戴天的仇。”
就在他們談話期間,那人竟然又殺了三人,最後只剩下一人。那人見不敵那大漢,轉身撒腿就跑。大漢諷刺的笑了一聲,一擊快劍立馬刺穿了跑路的人。
“韓竭,你……你想幹什麼。”那青衣女子一臉驚慌的看着大漢。
“呵呵,幹什麼,你說這荒山野嶺的你說能幹什麼。肯定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韓竭滿臉淫笑說道。
“淫、賊!不要欺負那個女孩。”
趙安完全沒有想到白刑這丫,竟然第一個就衝了上去,還說出瞭如此犀利的語言,怎麼都像是在說:
畜、生,快給老衲放開那個尼姑。
這讓他很傻眼,轉眼間白楓和周良兩人也衝了上去幫忙,這時陽平來到他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奇的問道:“主上你這是怎麼了?這人是誰?”
“啊!”趙安立刻驚醒回來,“黑炭這廝就是韓竭了,你還看着我幹什麼,還不快去幫忙。”
“某這不是保護你嘛!”
陽平一臉無辜看了一眼趙安,然後灰溜溜的助陣去了。
“哈哈,原來是你們幾個。真是不自量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入,這次可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
韓竭看到是趙安等人,立馬就笑了。真是自己正愁沒有機會除掉趙安,想不到他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哼,韓竭上次你也只不過是佔了兵器的便宜,如今鹿死誰手卻還不一定。”趙安冷笑一聲,這韓竭還真有點狂傲自大,還真以爲他天下無敵了。
“二哥,我們不用跟他廢話,好報那日之仇。”
“好,我們一起上。”
趙安他們都是一流好手,五人一出手韓竭也只能窮於應付,再加陽平力大如牛,連連攻擊,他的手臂隱隱發麻。
用餘光瞟了眼青衣女子,暗道可惜。“趙安你屢次三番壞我好事,今天這筆帳老子記住了,咱們後會有期。”
韓竭見不能取勝,長劍橫掃逼退趙安五人後,立馬遁走。
“淫、賊,哪裡跑。”白楓本來想追殺上去,趙安就把他攔了下來。
“三弟不用追了,有道是窮了莫追,仇我們下次再報就是。”
趙安說完打量一眼青衣女子,眉目如畫,天然去修飾,雖然比不上菲仙子,但是不比白秀夷差。
“姑娘你沒事吧!”白刑關心的問道。
那青衣女子,看到白刑赤果果的目光,一臉嬌羞,低頭道:“奴家謝謝幾位英雄相救。”
“姑娘怎麼會來這裡?”白刑問道。
聽他如此問,趙安一臉好奇的看着白刑,難道他認識這女的?
“唉!惜月本來是去田大人家,不想這韓竭半路殺了出來。”青衣女子楚楚可憐的說道。
聽到青衣女子自報名字,趙安終於想起了。這青衣女子正是那日醉香樓見過的頭牌惜月,難怪他總覺得有點眼熟。
“哼。韓竭這人惡性滿天下,虧他還是韓國貴族,竟然會做出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事。”
白楓義憤填膺的說道,這種人活在世上真是玷污了地球空氣。
“世事醜惡,越是這些貴族人士,心裡就齷蹉。”趙安嘆氣感慨道,良久他對惜月道:“惜月姑娘如今已經安全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惜月看了眼趙安等人,內心掙扎了一番,跪在地上哭着道:
“幾位英雄求你們救救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