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5. 10
凌晨一點三十分,我感覺到疲憊不堪,想着奈何橋每天可以庇佑我睡三個小時,於是便走進書房和肖打招呼。
“我先去睡三個小時,你要扛住哦,不行就讓爺爺陪着你。”我說到。
“沒事,我自己會注意的。”肖說到。
我回臥室定好四點三十分的鬧鐘,想了想又改成四點二十八分,然後躺下睡覺。
當鬧鐘響起的時候,我毫不遲疑的起牀,去廁所放水後走進書房,只見肖躺在沙發上。
“肖,你睡着了嗎?”我問到。
書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迴音,連白煞都安靜的趴在籠子裡睡覺。
“肖,你不能睡,趕緊醒來。”我快步走到肖的跟前。
肖被我叫醒,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天吶,你竟然睡着了,小心法事受影響哦。”我既心疼又責備的看着肖。
肖坐起來喝了點水,又躺下去。
“這樣不行哦,很容易又睡着,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弄。”我說到。
“喝牛奶吃麪包。”肖說到。
我和肖一起下樓,他走進小房間呆着,我在廚房裡熱牛奶和麪包,然後端進小房間一起吃。
“剛纔鬧鐘一響我就醒了,如果像往常一樣賴牀,你可就要睡出問題了,真可怕。”我說到。
“呃……”肖尷尬的看了我一眼。
“其實你太困了,出現這樣的問題是正常,所以要有人守着你,否則連累道長出事就不好。”我說到。
“嗯,我上午九點要和陳出門一趟,他家的祖墳後面出現三個大坑,然後全家人都出現腳痛。所以便請教道長,道長讓我過去看看。”肖說到。
“你現在不可以使用天眼哦。”我說到。
“不用,只是過去拍幾張照片發給道長,順便在那裡吸收下精氣。”肖說到。
“嗯,那就好,總之安全第一。”我說到。
五點,道長打來電話通知我去睡到早上九點三十分。加上之前睡了三個小時,睡眠肯定就足夠了。
“你不能又突然睡着哦,得讓爺爺出來陪着你,不然不放心。”我說到。
“嗯,我一會就叫醒他。”肖說到。
我拿着杯子和盤子走進廚房,刷洗乾淨後放入小消毒櫃裡消毒。耀兒爺爺開門而出,我和他打了招呼後上樓睡覺。
九點三十分,我醒來,做了兩個夢並且記住了,印象中已經有一段時間只做而不記。
夢境一,耀兒奶奶把一件上衣交給我,我拿着衣服離開,遇到一個老婦人和一個孩子。老婦人看上我手裡的衣服,讓我賣給她。
於是我答應以四十元的價格賣給她,然後遞給老婦人一張百元鈔票。她退了六十元給我,一張十元,一張五十元。
我再見到耀兒奶奶的時候,告訴她說衣服被賣掉了,還把六十元都交給她,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吃虧了。
按理是要收老婦人四十元錢,我卻稀裡糊塗的給了她一百元,換回六十元。所以結果就是衣服丟了,四十元也丟了……
夢境二,我坐在一輛出租車上,讓司機帶我去某個地方,到達後才發現並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可是司機說已經錯過我要去的地方,要繞一圈回去。我給了他十元路費,讓他再繞回去,答應會多給他錢。
司機帶我繞了一圈說是到了,我下車發現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便說要去的地方名叫得勝沙,不是這裡。
司機愛莫能助的告訴我說得勝沙在另外一個地方,但是他的車子只能在這個範圍內開,於是我只好讓他離開,也沒有再給錢。
我下車後放眼看去,這個地方簡直像一個廢墟。建築物東倒西歪,像是剛剛經過一場戰爭,滿目瘡痍。
我向一個穿制服的男人打聽得勝沙的位置,他說在幾條街外,還指了方向。我看過去,發現想走過去就得先走過一根石墩條。
於是我戰戰兢兢的跨上石墩條,拼命平衡住身子……
我回憶了兩個夢境,得勝沙是我老家的一條街名,以前經常去。或許這個夢境和印度邪教有關,他們佔據的地盤應該很快就會被毀。
夢境裡出現幾組數字,10,14,15,16。我琢磨了一下,今日剛好是10日,如果說在今日內就攻破血膜好像不太可能。
那麼14日至16日這三天很重要,或許可以結束一切。在夢境二里,我要去一個老地方,而且要走過石墩條。
石墩條看上去像獨木橋,而前來接我的是奈何橋,或許有關聯。如果在未來的三天內攻破血膜,我應該就可以迴歸。
……
下了一夜雨,氣溫比昨天還要低,肖已經被陳接走去辦事。我先下樓檢查後院的地面情況,很潮溼,便決定不讓白煞下樓。
“小凌,肖出去了,你知道不?”耀兒爺爺問到。
“知道的,是道長的安排,陳家的祖墳出了點問題,需要他去看看。肖有沒有告訴你消除病災的法事是否啓動?”我反問。
“說了,凌晨三點就啓動了。”耀兒爺爺作答。
我放心上樓開始喂白煞和倉鼠,然後收拾書房做衛生。
十點四十分,肖回來了,立刻去洗澡換衣服。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問到。
“陳的祖墳後面出現三個並排的大坑,尺寸差不多,像是有人刻意挖的,有破壞風水導致斷子絕孫的意思。”肖說到。
“陳得罪了什麼人嗎?什麼時候挖的?”我問到。
“年前就挖了,當時陳的孩子接連生病,找過我和道長。我們讓他把坑填上,他嫌麻煩就丟下不管。”肖作答。
“那現在怎麼又管了?”我不解。
“因爲他們全家都陸續出現腿痛,所以才又想起那幾個坑。不過現在的解決方法還是一樣,把坑給填上。”肖作答。
“都挖了好幾個月了哦,真的是不傷及自身利益,決不出手呀。那就拉土填上好了,又不用花錢。”我說到。
“你是沒看到那三個坑有多大,想要填滿,就得去挖土來填,原來的土不能用。工程不小呢,需要家族其他人配合。”肖說到。
“那就喊上堂哥堂弟一起幹哦。”我說到。
“呃,他們好像不願意。”肖說到。
“那就沒轍了,有方法不用,那就等着都出事吧。不出錢只出力的事都不願意做,等到花大錢的時候就麻煩了。”我說到。
“嘿嘿,都是很自私。陳的小舅媽昨晚突然肚子痛,連夜送去醫院檢查,剛纔出結果是腸癌。”肖說到。
“呃……還真出事了。”我說到。
唉,討論別人的家事純粹是茶餘飯後之事,談過就忘。
我把兩個夢境告訴肖,他自然是不得其解。只是記下那幾個數字,說是要買彩票,我又給他增加了數字4和6。
十一點十分,我做完衛生感覺肚子餓了,但是肖在外面已經吃過。我便下樓準備煮粉吃,耀兒奶奶又在躺牀。
“爺爺,我要煮粉吃,你吃不?”我問到。
“我不吃,剛纔奶奶還問你要不要吃點什麼,你可以喊她起來煮。”耀兒爺爺說到。
我頓了一下,我不會把她喊起來給我煮吃的,如果她想煮的話,這會就不應該還躺在牀上。
“我可以自己煮,你如果吃的話,我就多煮一點。”我說到。
“我不吃,你問下奶奶要不要吃。”耀兒爺爺說到。
我聽後心裡感到不舒服,但還是開口了。
“奶奶,你要吃粉嗎?”我站在廚房問到。
“你先吃嘛,我一會再吃。”耀兒奶奶應答。
“真夠矯情,愛吃不吃。”我在心裡說到。
我很反感耀兒奶奶的生活態度,動不動就躺在牀上。起初我們以爲她生病,便會關心的問一下。後來也就不再問,她純粹只是想躺牀。
我煮好粉準備吃的時候,耀兒奶奶走過來問肖怎麼不吃。
“他吃過了。”我連眼皮都不擡的說到。
十二點,我便犯困厲害,心裡感到不安寧,寫文無法集中精神,刷視頻更是覺得乏味。
“奈何橋,你在幹嘛呢?我感到很不安寧!”我發出。
一點半,我點了兩杯咖啡和點心,可是喝完咖啡後依然感覺犯困厲害。
“很不正常哦,今天我睡得蠻好的,按理說不應該感到困到如此哦,是不是我的元神又出戰了?你感覺呢?”我問到。
“我感覺不到。”肖作答。
“奶奶今天怎麼沒有出門?不是說可以出行了嗎?”我問到。
“她本來想出去,但是被耀兒爺爺攔住了,說下雨地面潮溼。”肖作答。
“沒事,你們讓她去,但是她不會去的。她喜歡玩遊戲,你讓去,她反而不會去。”我說到。
爲了不影響肖工作,我回臥室呆着,每隔一定時間就走進書房看看白煞,讓他喝水吃零食。
下午四點,我除了困,還感覺到腦袋犯暈。
“鼓,娘今日爲何會感到如此疲倦?按理說睡了七個小時是足夠的,是不是元神又出戰了?”我發出。
“奈何橋,我的頭一直犯暈,是被西方佈陣攻擊了嗎?”我發出。
下午六點二十分,耀兒回到家。我下樓丟垃圾路過廚房,看到耀兒爺爺在炒菜,奶奶站在邊上指手劃腳,看到我後顯得興奮。
我皺了皺眉看耀兒奶奶一眼,她頓時縮了縮身子轉開頭。搞不明白怎麼是耀兒爺爺在做菜,大家都有分工的。
吃飯的時候,耀兒爺爺沉着臉。肖針對瘦肉片炒蒜葉和青椒提了意見,建議以後少放肉,多放蒜葉和青椒。
“是爺爺炒的,不是我炒的。”耀兒奶奶趕緊撇清。
耀兒爺爺繼續沉着臉不吭聲,耀兒奶奶卻臉露喜色,顯得異常興奮,我看在眼裡但是沒有說話。
總之這個家裡的氣氛很怪異,耀兒爺爺和奶奶作爲長輩容不得半點意見和質疑,偏偏又做得不夠好,卻沒有絲毫改進的心態。
大家不再說話,耀兒也感覺到氣氛不好,趕緊吃完上樓。
耀兒負責收集幾個同學擬出的數學題,在電腦上編寫好文檔,我幫他轉發到手機上輸入打印機,打印了兩份。
耀兒現在非常懂事,很多事基本上都是自己動手完成,不懂的纔會問我和肖。他看了很多書,獲得很多知識,也可以參與討論。
而我從來不拒絕給他買書,他想買的時候就讓他自己挑選放入購物車,我負責買單,所以房間裡的三個書櫃都塞得滿滿的。
夜裡八點多,我坐在按摩椅上寫文,突然感覺肖沒有了動靜。
“嗨,你睡着了嗎?”我大聲問到。
“嗨,你不能睡哦。”我又大聲喊到。
肖猛然驚醒,不好意思的坐起來。
“消除病災的法事還沒有結束嗎?”我問到。
“在收尾了。”肖應答。
“另外一個呢?”我又問。
“只剩下一個嬰靈王,很難滅殺,但是道長們會想辦法,必須滅掉。”肖作答。
“怎麼會突然產生嬰靈王?”我不解。
“其實道長們只滅殺了三分之一嬰靈,其他都被一個嬰靈吞噬,所以他的修爲極速提升至嬰靈王,很難滅。”肖作答。
“暈,法事都做了六天,竟然才滅了三分之一,那不是還需要很長時間嗎?”我問到。
“也不是,道長設定了時間,時間到了就會全部滅殺。”肖說到。
我想了想,覺得肖的思維邏輯有問題,但是也不再追問。
“你下樓去小房間呆着,我去洗澡後陪你。”我說到。
“我不想去。”肖說到。
“我去洗澡很快的,但是擔心你又睡着了,不能再出事了,去吧。”我說到。
肖起身拿上煙離開書房,我回臥室取衣服洗澡。
洗澡後,我在手機上下載一個軟件總是提示失敗,便讓耀兒把肖喊上樓。
“爺爺和奶奶去睡覺了,我在收拾小房間,正準備上樓。”肖說到。
我看了肖一眼不說話,感覺氣氛不對,而肖幫我下載好軟件後就下樓去了。
我下樓給白煞加熱雞肉罐頭,看到肖坐在小房間。我再次感覺哪裡不對勁,心裡頓生疑惑,覺得剛纔好像發生過什麼事。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上樓哦,萬一突然睡着了怎麼吧?”我不悅。
肖坐着不動,耀兒下樓拿酸奶和麪包。
“耀兒,你明天吃什麼早餐?”耀兒奶奶的聲音洪亮。
“奶奶,我吃餃子。”耀兒應答後跑上樓。
聽耀兒奶奶的聲音正常,或許是我多想了。
“上樓呀。”我瞪了肖一眼。
肖起身關燈,隨我上樓。我餵過白煞,忙了一會才坐在按摩椅上寫文。
“你看上去有點怪怪的,怎麼啦?”我問到。
“你剛纔讓我下去剛坐下,老媽就開始糾纏我,讓我告訴她應該要怎樣做才能做好自己,我聽後很不高興。
就反問她能不能聽得進,聽得進我就說,於是她就讓我說。我就讓她每天做好家務,還要打理好家裡的衛生,有空可以看電視,不要老是躺牀。”肖說到。
“那她有什麼反應?”我問到。
“她聽後先是不說話,然後就說不出門只能是睡覺,實際上也睡不着。我就說既然睡不着就不要一直躺在牀上,缺少活動沒有疲倦感肯定就睡不着。
然後她就說我吼她,我就說我現在都病成這樣,如果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出來,我能做就做,但是她又說不出來。
老爸擔心產生矛盾,就起身想拉她回臥室。她就掐老爸,說老爸欺負她。最後還是被老爸拉走了。進房後繼續絮叨,老爸煩了就吼她幾聲。”肖說到。
“簡直是瘋了,她糾纏不到我,現在開始糾纏你了,你生着病呀。她真的是神經病呀,太討厭了。”我說到。
“我感覺得到老媽體內的邪神蠢蠢欲動,還想衝出來壓制我,所以就提高了聲量,所以她就說我在吼她。
不過我吼出來後,現在感覺舒服多了,其實早就想說老媽一頓,她做得確實是過分。”肖說到。
“那吃飯的時候,爺爺怎麼一直黑着臉?”我問到。
“能不黑嗎?老媽動不動就說她什麼都做不了,都想推給老爸做。”肖作答。
“你做的沒錯呀,說了該說的話。奶奶之前每次找我說話,都是問她該怎麼做,我也是像你那樣回答。
讓她認真做好家務,搞好衛生,多看電視,有空出去走走。她依舊是糾纏不休呀,其實想讓我認同她什麼都不用做嗎?
可是我有一次生氣,就讓她以後什麼都不要做。可是她不敢呀,所以就做得勉勉強強的,就像是被強迫。
搞不清楚她爲什麼會如此計較,做來做去不就是爲家裡做嗎?家務事基本上是固定,並不累。
你的元神現在很弱,所以她的邪神就想欺負你,門都沒有,有我在呢!可就算是邪神有想法,她的人魂也可以壓制,以正壓邪。
但是她的人魂現在每天都在埋怨咱們,覺是被咱們拉入深淵。正是因爲人魂整天怨氣沖天,所以邪神才這麼囂張呀。
但凡她能夠以做爲媽媽的角度考慮問題,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愛孩子、護孩子是天性,但是她似乎已經失去天性。”我說到。
肖默默的點頭。
“隨便她吧,播下什麼種子,就會結什麼樣的果子。”我說到。
“老媽有一個侄女的婆婆生病住院了,但是她自己不想去看,就讓老爸去看。老爸本就沒有心情,就一拖再拖。
她就生氣說自己現在活得很沒有體面,我聽了很生氣,就說連命都沒有了,還要體面幹嗎?後來老爸就答應明天去探望那個病人。”肖說到。
“是呀,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過爺爺獨自去看一個老婆子也不合適吧?”我說到。
“估計會一起去。”肖說到。
十點,耀兒睡覺了,我給他蓋好被子,調弱檯燈,然後回臥室寫文刷視頻。
十一點半,我便困得感覺撐不住,走進書房陪着肖。
“又困又暈,我一會就先去睡三個小時。不行就讓爺爺陪着你哦,他白天也是可以睡覺的。”我說到。
“好的。”肖應答。
“除病法事還沒有結束嗎?你現在感覺如何?”我問到。
“在收尾了,感覺正常,肚子不痛了。”肖作答。
我拿手指抵在太陽穴上輕輕敲打,鼓和奈何橋一直都沒有回信。
“九公主,凌晨兩點安排雙修,然後休息到早上9點。今天元神出竅損耗了一部分力量,要馬上補回來哦。”奈何橋發來。
“白澤也可以睡嗎?元神是出去支援攻打血膜了嗎?怎麼還攻不破?”我發出。
“白澤睡不睡我管不着,血膜越攻到最後越強,這幾天幹破。陽界的污濁之氣太多,我要再多呆一些時間,估計會被強制沉睡。”奈何橋回覆。
我把情況告訴肖。
“我能不能睡覺取決於法事,他確實管不着。”肖說到。
“奈何橋的意思是說這幾天會攻破血膜,很期待哦。我先回臥室寫文,你要不要一起過去?”我問到。
“我再忙一會,一點準時去洗澡,然後再過去。”肖作答。
我安排好白煞,拿着手機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