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平靜的天空，忽然響起陣陣炸雷，一開始還只是雷霆遊走，就如漏電一般，但很快就發展成雷霆落地，直接將冰封的地面轟出一個個大洞，甚至讓地表直接開裂！
祭臺上的數萬人，看到這景象，全都慌了。
“時空靈域要崩潰了？”
“不，不能吧，一直很穩固啊！”
“這裡可是經過先祖加固，怎麼可能會崩潰！”
可看着這末日一般的場景，怎麼都像是即將崩塌！
“難道天要亡我青羽宗！”
老祖在祭臺上站起，臉上掛滿絕望，時空靈域要崩塌，他死與不死將無任何區別。
可他們辛辛苦苦，想盡各種辦法在此生存了兩萬多年，好不容易延續至今，結果換來的就是滅亡？
他們還沒出去，大仇還沒報，豈能就此滅亡！
可再多的不甘，在此時都已經沒有用了，他們面臨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甘心啊！”
“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辛辛苦苦撐過了兩萬多年，就是這種結局？”
“賊老天，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青羽宗的人都在絕望怒吼，可他們無論怎麼罵，都改變不了天空撕裂的局面。
一部分人甚至已經絕望當場就要自裁，直到看到天空不斷撕裂的跨度，他們才發覺不對勁。
“天空，好像是在被人強行撕開？”
“這，這應該是崩潰裂開的吧？”
他們不敢相信那道裂縫是被強行撕開的，情願相信是崩潰震裂的。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內心還是抱着最後一絲期望，生與死，可就在這一念之間！
“轟隆隆……”
雷霆爆響延綿不斷，而後消散無聲，只有一道裂縫維持在空中。
透過裂縫，他們好像能看到另一個空間！
“我，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幻覺嗎，快打我一下！”
“嘶，好像，不，不是幻覺？”
饒是確定清醒，他們也不敢相信這一幕，畢竟他們已經想了幾千年了，這一幕他們幻想過無數次，都不敢確定是不是臆想，又或是臨死前的最後幻想。
“有，有人進來了！”
“有三個人進來了！”
看到有人進來，青羽宗的人是既興奮又害怕，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還真是靈氣凋零啊。”
蘇牧三人進來的第一感覺，就是和外界差不了太多，就好了那麼一丁點。
他們進來的時間不是很對，要是老祖死了，這片空間的靈氣就會濃郁不少，但他們進來的又正是時候，再慢一點，可就最後一個法天象地境都看不到了。
“只剩這麼點人了？”俯瞰下方，蘇牧錯愕，情報上不是說青羽宗剛進來的時候不是有百萬人嗎，怎麼就剩幾萬人了？
哪怕剩個二三十萬，也能大大充實商會實力啊。
“滄瀾會長，這裡如今已經過去了兩萬四千多年，能活下來這麼多人，就已經是很不錯了。”吳濤忍不住開口，能活下這幾萬人，估計還是在不斷奮鬥生存的結果，不然他們進來怕是頂多只能看到幾千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空中那道裂縫消失，青羽宗衆人再度慌了，能進來他們肯定也能憑藉那道裂縫出去，可裂縫沒了，他們好不容易來的希望沒了。
不過他們沒有絕望，這三個人能進來，就肯定還能撕開空間裂縫，帶他們出去。
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還進來送死。
“我是來拯救你們的人。”蘇牧淡淡開口，言簡意賅。
青羽宗衆人愣了片刻，就全都朝着蘇牧下跪，包括那個法天象地境的老祖。
“感謝仙人救我們性命！”
“我等願意追隨仙人，爲奴爲僕！”
“求仙人悲憫垂憐，救我等離開！”
從先祖到他們，一共兩萬四千多年，他們崩潰了，絕望了，只要能出去，讓他們爲奴爲婢都可以！
而不是在這片狹小的空間，每日等着死亡！
“吾願救你們離開，爾等起誓，追隨吾離開，永世效忠！”蘇牧沉聲開口，索性過一把仙人的癮。
吳濤見狀扭頭看向他，一進來就讓他的所有先祖，都爲奴爲僕？
蘇牧斜視着他，有問題？
他廢這麼大的勁進來，難道就只爲收一個靈氣枯竭的時空靈域和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爲了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青羽宗衆人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爭先恐後的舉手發誓。
“我等願意追隨仙人，永世效忠，絕不背叛！”
“若違此誓，斷子絕孫，煉魂而死！”
發誓聲響徹天際，蘇牧滿意點頭，尤其是看到青羽宗老祖也在發誓，更是滿意。
一輪誓言發完，青羽宗的人全都渴望看着蘇牧，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華會長，有哪些人沒有發誓？”
華馨月一愣，她哪注意到這些，只知道好像全都發誓了。
可看着蘇牧冷峻的臉龐，她只好努力回憶。
“這幾塊區域的人都沒有發誓。”
回憶出來，她就用靈力劃出了幾塊區域，這些區域裡的人都在偷奸耍滑，並沒有發誓，或者是假模假樣的發誓。
“把這些人，殺了吧。”
蘇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把吳濤給嚇了一跳，那幾塊區域可是有幾千人，說好的是救他先祖出去的，怎麼能還沒出去就殺這麼多人！
“滄瀾會長，請三思！”急忙對蘇牧抱拳求情。
“三思？”蘇牧轉頭看着他：“你讓我三思什麼？”
“我來救他們，就是他們的恩人！”
“不感恩，難道還要我等着他們忘恩負義，來殺我嗎！”
他本就是一個快意恩仇的人，現在身爲會長，那更是要上鐵血手腕！
不穩定的因素，必須剷除！
更不需要忘恩負義之人！
吳濤被罵的啞口無言，只能扭頭去勸那些沒有發誓的人。
“諸位先祖，在下吳子齊，青羽宗第三百六十五代傳人！”
“得滄瀾大人照顧，帶我進來拯救諸位先祖，還請諸位先祖誠心投誠，滄瀾大人定會帶你們離開此地，享榮華富貴！”
原來是後輩傳人來救他們，難怪能夠準確找到這裡！
不少人激動，但也有更多人發現蘇牧的修爲並不強，那些沒有發誓或者假模假樣的人，就是早就發現了這點，才選擇觀望，渾水摸魚。
可沒想到，蘇牧手腕這麼強硬，不光早有提防，還動不動就要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