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鏐和錢蛟同時躬身道:“是!二叔祖。”
向前這才知道,這青年摸樣的人居然是錢家的長輩。看來,不能看年紀。這年紀具有極大的欺騙性。向前估算,這青年人最低修爲也應該在破道後期一階!此人已經步入道尊第二步高級階段。
這二叔祖對跟着他進來的五個人道:“你們都是採礦大師,這裡的礦脈據說有極品道虛石,你們看看分佈情況,給我具體的分佈圖,多少儲量,需要多少採集工,需要什麼東西。現在分爲東、西、南、北、中五個方向探查,你們五人需要多久才能告訴我道虛石儲量?”
向前心說,這傢伙太激動了,說話都沒有輪次了。
五人中一個年老的採礦大師道:“這方圓數千裡的礦藏,還要深入地底千里之下才能探明,只有我們五人探查,沒有三個月的時間是無法查清的。”
那而叔祖道:“好,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我就等在這裡,保證你們的探查不會受到干擾。錢鏐、錢蛟,你們帶領家族子弟把守整個礦場,不允許任何人來此騷擾。否則殺無赦!”
他又對跟隨他的幾個中年人道:“錢篤、錢力、錢無量,你們三人分別帶領你們分支的子弟急速趕往三個虛界渡船碼頭,徹底堵住李永春和他同夥的出路,等我這裡搞定,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抓住他們薄皮抽筋,煉魂毀神,讓他們不得輪迴!”
一箇中年人躬身道:“二叔祖,我早已吩咐明珠城和喚虛城、妖國環城的傳送陣守衛和咱們家族住在當地的弟子們圍住了這三個虛界渡船碼頭。就算是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而且每一個虛界渡船碼頭都有兩個破道中期以上的子弟帶領。現在我們三人過去,更是萬無一失。”
那二叔祖哈哈大笑:“錢篤,你做得很好!如果能抓住李永春和他同夥,他們身上的所有財富都由你分配,家族只要七成。明白了嗎?”
向前差點翻了白眼。這二叔祖真是妙人,先說了財富都由這錢篤分配,下一句就是家族要七成。呵呵,這人腦子一定有問題。
不過,向前心中也是一驚,這錢篤、錢力和錢無量都是破道中期三階修爲,那錢篤差一步就是破道中期頂峰了。他們如果和三個城市的錢家人會和,還真是有點困難。
這錢家的底蘊還真是深厚,怪不得,被李永春殺掉的那倆傢伙那麼肆無忌憚地殺人呢。因爲他們有恃無恐。
向前這才明白,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那二叔祖對錢篤等人道:“你們看一下李永春和他同夥的圖像,不要弄錯了人,放過他們。錢鏐和錢蛟,你們這兩個廢物,還不把那兩個賊子的圖像放出來!”
那錢鏐和錢蛟趕緊稱是,同時,洞府的大廳裡出現了向前和李永春的影像。這二人可是錢鏐和錢蛟的死敵,印象無比深刻,這圖像清晰無比。
向前笑了,有了這個影像,自己就安全了。
因爲,這些人肯定是奔着這影像搜查自己,那麼,變化成另一個人的摸樣豈不是輕鬆可以過關了嗎?極品道虛石和魂石到手了,誰還耐煩和他們周旋?
想到這裡,向前立即遁入地底,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礦區。他又返回了明珠城。
虛界渡船碼頭,那空曠的船碼頭空無一人,只是在一座空空的洞府裡,有一個老者在看門。
向前變化爲一個滿臉傷疤的瘦弱漢子,修爲只在歸元融道品階。搖搖擺擺來到這洞府前。
“老丈,請問這渡船何時過來?”向前問道。
那老者翻翻白眼,根本不理睬他。
向前笑了,一伸手,掌中出現一罈道虛靈酒,這可是明珠城裡虛樓的特產美酒。沒有上萬的七彩靈晶根本連聞都聞不到。
那老者聳動着酒糟鼻子,立時有了笑臉:“那虛界渡船半年後才從失道之地返回,等穿越各個界面到了這裡起碼也要將近兩年的時間,你現在問這些還早了點。酒拿來!”
話音剛落,向前就感動手一輕,那一罈美酒已經到了那老者的手中。
原來,這老者也是個高手!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向前的手裡搶走了美酒。
向前心裡一個打鼓,這混沌界高人無數,一個看守洞府的老頭,就有如此身手。那錢家的底蘊到底有多麼恐怖?
看來,一時半會是不能離開這裡了。
向前辦事一向不拖泥帶水,居然走不掉,那就找地方修煉去。一個瞬移,已經遠在十萬裡外。
那老者喝了一口美酒又道:“不過,半個月後,有一艘途徑此地的過路船經過,如果有足夠的道虛石,我可以幫你補上一張船票。”
他一扭頭,不見了那傷疤大漢。
他嘀咕道:“咦,好身手,走的好急,可惜,可惜。”也不知是可惜向前走得早,還是可惜沒有再要到一罈美酒。
可是,對於向前來說,是真的可惜了。只要他稍微再停留五秒鐘。就沒有以後的波折。
十萬裡外,向前心中猛然涌起一股警兆。他不明白,自己的身周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多的強橫氣息!
向前被包圍了!
他不明白,以自己的瞬移速度,居然還有人可以跟蹤而且輕鬆地完成包圍行動。
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這不過是個誤會。
一個紅臉龐的大漢顯出身形道:“這裡已經被封閉,風華宗在辦事,你可以繞道而行。此去左手不到十萬裡,就是通往你要去的妖國傳送陣,還請移步。”
向前沒有說話,轉身就要趕路,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身後一股更爲強橫的威壓正在迅猛地趕來。只稍微一思考,向前就明白了原因。
剛纔,他在和那酒糟鼻子老者對話的時候,那裡根本連一個人都沒有,這纔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那二叔祖吩咐錢篤他們追捕自己,那錢篤說過,他已經通知了三處虛界渡船碼頭都埋伏了錢家的人手,可當時那碼頭現場周圍根本沒見到一個錢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