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那四個傢伙是錢多了沒地方花嗎？”
秦空淡淡一笑，解釋道：“那些東西，雖然是我指出來的東西，可換作是你，會隨隨便便就花一萬晶玄幣，卻買你根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嗎？”
“不會。”龍夔聞言，果斷搖頭。
一萬晶玄幣，不管對誰來說，都絕對不是小數目。
除非能夠確定貨品真的值這個價，否則，誰也不可能什麼都還沒弄清楚，就冒冒失失地買下來。
那四個傢伙，甚至什麼相關信息都不問，就直接強買，如此舉動，很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異！
想到這裡，龍夔猛地眼前一亮，驚呼起來：“難道他們會殺一個回馬槍，去搶那個商販？只要他們把錢搶回來，不管買到的是什麼，其實根本就不重要了！”
“嗯，答對。”秦空點了點頭，笑容胸有成竹。
“那我這就去！”龍夔嘿嘿一笑。
“等等！”
秦空叫住他，交代道：“你要注意，不能傷他們，尤其是王修遠不能有事！事成之後，你就來牛府找我。”
“明白！”
龍夔心領神會，這才離去。
他很清楚，明天秦空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王修遠今天出了什麼事，恐怕會產生不確定的變數。
當然，以他的修爲，對上四個二十來歲的紈絝子弟，簡直易如反掌！
掃清了那四個跟屁蟲，秦空變自己悠哉悠哉地閒逛起來。
花了大約兩個小時，特別極品的東西沒有發現，真玄級左右的貨色倒是淘到不少。
“估摸着龍夔那邊已經得手了，我也走把。”秦空摘了金屬面具，便慢吞吞地朝牛府走去。
牛胖子一聽是徐風兄弟駕到，呼啦啦地就跑出來親自迎接。
“兄弟這一趟收成如何啊？”牛胖子滿臉堆笑，顯然，之前的銅錢劍他找專人估過價，確定可以大賺一筆，此刻，對秦空自然是加倍的殷勤。
“十五萬的貨，你吃不吃得下？”秦空淡然說道。
“我的天……”饒是牛莊照見慣了大世面，此刻也不由的渾身一哆嗦。他當然知道，秦空說的十五萬，是晶玄幣！
而這也正是最可怕的地方。
秦空才離開區區兩個小時，然後就搞到了十五萬的貨！這他媽還是人嗎？
“兄弟你說得是真的？”牛莊照實在不敢相信，冒着得罪秦空的風險，低聲問道。
“進去驗貨便可知道是真是假，當然，如果你吃不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秦空淡然說道。
經他手挑出來的東西，拿到哪裡都不愁賣，還真用不着求牛莊照。
牛胖子看着敦厚，實際賊精得很，一眼就看出，秦空絕非說謊，立刻點頭哈腰地說道：“別別別！兄弟照顧老哥的生意，老哥永遠歡迎！快快快，裡屋請！內個誰，趕緊的，最好的茶果點心都給我兄弟端上來！”
直接進到牛莊照書房，這胖子請了三個白頭翁來鑑寶，自己則在旁邊滿臉堆笑地陪秦空喝茶。
“我說兄弟！你有這麼一雙鑑寶天眼，有沒有興趣跟老哥幹啊？老哥出錢，你出力，好處咱哥倆平分！”牛莊照咧着嘴，半開玩笑道。
秦空搖了搖頭，道：“你想多了，要是天天都能這麼搞，這天下第一富豪，要不了多久就變成我了。”
牛胖子一愣，問道：“此話怎講？憑兄弟的眼力，若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秦空聳了聳肩，解釋道：“跳蚤市場裡的寶物，就像是山裡的玄藥，並不是沒有，但通常需要很多年，很多東西之中，才能夠出那麼一件。有眼力或運氣的人發現了，下一件出現，就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牛胖子眉心微皺，似懂非懂。
秦空怕他不死心，便繼續道：“就拿我今天淘回來的這些東西說吧。有的壓在商販手裡，都好幾十年了。換句話說，下次再想淘這麼多，也得等幾十年。”
“嘶……”
牛胖子這下終於是懂了，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敢情兄弟這次，是把碧雲島這座‘山頭’的‘玄藥’，全給採光了？”
“怎麼？心疼了？”秦空反問道。
“不心疼，不心疼。”牛胖子咧嘴笑道：“要是沒有兄弟你，這些東西，便都像是垃圾一樣被埋沒着，發揮不除任何價值。兄弟全都找出來了纔好，老哥我這兒能賺一筆，買了它們的人，也能物盡其用不是？”
“嗯。”秦空點了點頭，這牛胖子說話倒是中聽。
“大少爺，價值合計出來了，十五萬晶玄幣，可以收。”這時，一名白頭老先生走過來，將一份明細遞給牛莊照。
這老頭也是個人精，不明說估了多少錢，只說可以收，這就留給了牛莊照討價還價的餘地。
當然，牛莊照心裡雪亮，老頭說可以收的東西，那就是穩賺的。若是隻能保本，老頭就會說，建議再考慮考慮。要是會虧欠，老頭就會說不能收。
這是他們長期公事培養的默契。
不過，牛莊照對秦空還是很仗義，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直接揮手道：“叫銅老取錢來！”
“遵命。”三個白髮老頭，全都沒有什麼異議，便離開了。
隨後，牛莊照還不死心，又開始鼓動秦空，道：“我說兄弟！你的這雙神眼，可真不能浪費啊！碧雲島沒貨了，等明天老哥帶你橫掃東部虛空海！咱哥倆有錢一起賺，你看怎麼樣？”
秦空無奈道：“有錢誰不想賺？問題是，賺了要有命花才行，剛纔，我把銅錢劍賣給你之後，就被人盯上了！”
“媽的！誰這麼不長眼，敢盯老子的兄弟！不知道碧雲島姓牛嗎？”牛莊照聞言，立刻就怒了。
而且是真怒。
北境的人，就是個暴脾氣，而且脾氣很像蠻族，認定了的兄弟，就會把義氣看得極重。動我可以，動我兄弟就不行！
秦空連忙安撫道：“沒事，我都已經處理好了，不過，他們待會兒可能會來找你。”
“找我？找我幹什麼？”牛莊照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