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拳沒落到堇臉上,就被半路攔截了,攔截的人自然是冷燁了。“孫幽然適可而止。”
“去他媽的適可而止,該死的,把我們朵朵保護丟了,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在我的組織裡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憤恨的低咒,孫幽然陰冷的說出死這個字。
孫幽然是有功夫的人,可手被冷燁扣住他還就真動不了。
冷燁正直壯年,孫幽然還是年輕小夥子,就打架經驗而言,他不是冷燁的對手。
堇複雜的眸光望了冷燁一眼,垂眸掩住意外之色,沉默地站在一邊,沒錯,他弄丟了朵朵的確該死。
“有空揍他,不如把精力放在找朵朵上。”放開孫幽然的手,冷燁不鹹不淡的說,堇是該打,他也已經打了三拳,夠了。
“哼。”冷哼一聲,孫幽然倒也沒再向堇揮拳頭。“真不知道你和翱兒看上這小子什麼,居然放心地讓他來守護我們的寶貝,出了事還護着他。”
冷燁的做法在孫幽然眼裡就是護短,可護短也要看什麼時候。
“我沒護着他,只是現在找朵朵纔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事情,等找回朵朵後再說。”冷燁說完看了堇一眼。
垂着頭的堇,聽出了冷燁話裡的意思,他猛地擡起頭看着冷燁,眼眸裡帶着痛苦與乞求。
先生在電話裡的話是真的,這個認知讓堇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般痛,臉上的痛被轉移到心上,透心的涼意劃過,堇只感覺到絕望。他真的做不到離開朵朵,朵朵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底發了芽,生了根,只有和朵朵在一起他纔是完整的,若是沒有朵朵,他的生命將沒有了意義。
堇眼裡的痛苦與乞求冷燁直接忽視。
孫幽然蹙眉,他怎麼感覺這小子的反應有些奇怪,冷燁的話很普通,他卻變了臉,好似要了他的命般,要知道,自己結結實實的揍了他三拳,他都是面不改色。
難道,難道這小子對朵朵存了別的心思,孫幽然看向冷燁,見冷燁沒有一點意外的臉色,瞭然了。
冷燁是知道這事的,孫幽然感覺心裡一股怒火竄上,朵朵才十三歲不到,冷燁知道自己的手下對閨女存了非分之想,不但沒有阻止還讓他保護朵朵,冷燁到底在想些什麼?
孫幽然看冷燁的眸光不免帶了些指責,他絕對不會同意唯一的侄女,讓冷燁這個糊塗爹地隨便配了人,不是他看不起堇只是個保鏢,而是,堇能弄丟朵朵一次就能弄丟朵朵第二次,這樣的人,他一定不會承認。
冷燁深沉的眸光也看着孫幽然,對孫幽然心裡所想十分清楚,不過,他不打算解釋,一切事情要朵朵說了纔算,他們這些長輩只能給建議,卻沒有決定的權利。
“小子,我警告你,朵朵要是少了跟頭髮,我要你的命。”孫幽然冷冷警告,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小子你給我離朵朵遠點,這樣堇就不能再窺視他可愛的小侄女了。
“若她有事,我陪她一起死。”堇平靜的說,雙眸毫不畏懼的看着孫幽然,無波瀾的聲音裡透着不容忽視的堅定。
他不怕死,他只怕沒有朵朵。
冷燁眸光一閃,有些意外,堇對朵朵的感情竟然如此深,都到了一起死的地步。
孫幽然一震,沒想到堇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說不出更多指責的話。
“你以爲你配。”幾秒後,孫幽然才冷冷地說道,薄脣緊抿成一條線,臉上帶着不屑。
堇看着孫幽然,心裡很清楚,朵朵的舅舅不喜他,他和朵朵的未來多了層阻礙。
“行了,這裡交給你,我去看悠悠。”拍了孫幽然的肩膀一下,冷燁邁步走出書房。
孫幽然沒有異議,不看堇一眼直接走到冷燁剛剛坐的位置坐下,接替冷燁的工作。
向家。
小宇跟着家庭老師上課去了,海燕坐在牀上,搖着嬰兒牀哄孩子睡覺,看着嬰兒牀上熟睡的小閨女,小手放在嘴裡,大大滿足的樣子十分可愛,海燕的心像是被什麼填滿了般,暖暖的,很滿足。忽然,她想到現在依舊下落不明另一個閨女,朵朵,海燕娥眉輕蹙,一個輕愁浮掛在眉間。
向陽開門走進房間,看到得就是海燕凝眉的樣子,心不免抽了一下。
聽到開門聲的海燕擡起頭,見是向陽,立馬問:“向陽,還是沒有朵朵的消息嗎?”
“孫幽悠和冷燁已經趕回來了,孫幽然也本市,加上我與杜海安的人馬,相信很快會有消息。”不想海燕擔心,向陽安慰她說:“你別擔心了,好好坐你的月子,以後別落下病根纔好。”
向陽坐到牀邊,接替海燕的工作,搖着嬰兒牀。
“悠悠一定傷心死了,我真該去看看她的。”海燕喃喃說,她知道朵朵對悠悠的重要性,爲朵朵擔心的同時也擔心着悠悠。
“你現在正坐月子,她能理解的。”隻手搖着,向陽伸出另一隻手,攬海燕的身子入懷中,輕輕抱着她,給她無聲的依靠。
“要不是坐這個月子,我早出去找朵朵了。”靠在向陽胸口,海燕語氣裡透着惋惜,如果不是因爲坐月子,向陽不讓她出門去吹風,她不可能坐的住。
她真的很擔心悠悠,換位想,若出事的是小宇,她一定會難過死。
“我們這麼多人,哪裡需要你出去找。”向陽因爲海燕的話笑了一下,大手揉揉海燕的髮絲,知道她擔心孫幽悠。“再說了,有冷燁在,你不用太擔心孫幽悠。”
“你不懂,有時候女人勸女人比較管用。”推開向陽,海燕瞪了他一眼。
他一個大男人,當然不懂女人的心思,她不怪他失言。
“你能陪在她身邊一輩子?”向陽挑眉看着海燕。
“喔。”海燕頓了一下,坐直身體想了想,不確定的說:“大概,不能吧!”
向陽聲音無比堅定的說:“可是冷燁能。”
明白向陽的意思後,海燕怒,用力推了向陽一把,不曾想,這個動作竟然驚醒了嬰兒牀上熟睡的寶貝,小閨女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海燕和向陽面面相視,海燕說:“看着我做什麼?快哄你閨女。”
向陽無奈的看了海燕一眼,起身抱起寶貝小閨女在懷中搖晃着,他還不是很會帶孩子,不過,小閨女的一切都是他包辦,慢慢地磨練後,現在抱起閨女還是有模有樣,很像那麼回事兒。
可是,小閨女可不管向陽的動作標準與否,依然故我的哭着。
月嫂聽到孩子的哭聲,趕忙衝了進來,見向陽抱着孩子搖晃着,月嫂面色訕訕的,忍不住提醒道:“先生,你這樣搖晃是不行的,要抱着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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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看了月嫂一眼,沒說話,按照月嫂的指示,抱着小閨女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漸漸地小閨女還真停止了哭泣。
小閨女不哭了,海燕快哭了,閨女這麼難帶,她以後要怎麼辦啊!
朵朵感覺腦子暈乎乎的,身子冰冷,手腳還沒力氣,迷迷糊糊中她好似聽到有人說話,又好像沒有人說話,感覺身體被人抱起,她想喊抱着她的人放開她,可喉嚨痛的厲害,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不知道抱着她的人要帶自己去哪裡?
想掙扎,渾身卻沒一點力氣,渾渾噩噩的意識漸漸不清楚,直至最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堇哥哥……堇哥哥……你在哪裡。”朵朵半醒半夢間,叫的都是堇。
一個明亮的房間裡,擺設着各種醫療儀器,一張醫療用的牀,白色的被褥下,朵朵躺在哪裡,閉着眼睛,秀眉輕蹙,昭示着她睡的很不安穩,一開一合的脣瓣像在說着什麼,又像是在叫誰的名字。
牀邊,站着兩個男人,就是負責看守朵朵的那兩個男人。
年輕男人見朵朵嘴脣一開一合,好似在說什麼,他一時興起,彎腰耳朵湊近朵朵脣邊,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她怎麼突然就病了?”中年男人問。
“根據我的檢查,她身體底子不好,受了驚嚇又沒吃東西,抵抗力自然就下降,我們又將她關在地下室,三天見不到陽光不說,地下室的溫度比上面低幾度,就那樣生病了。”年輕男人解釋。
他也覺得很意外,好端端的就病倒了,經過剛剛的檢查後,他又覺得這很正常,就這單薄到一陣風就能颳走的身子骨,在那樣的地下室呆了三天,不病倒才叫奇怪了。
“她身體不好?”中年男人好似聽到什麼奇怪的事情般,瞪圓了眼睛。“她可是冷燁的女兒,要雨得雨要風得風,怎麼會身體不好。”
“所以說上帝是公平的,給了她一個富有的家庭,卻沒給她一副健康的身體。”年輕男人一心二用,一邊仔細聽朵朵在說什麼,一邊回答同伴提出的問題。
“歐陽,我沒有在與你開玩笑。”中年男人沉了聲音,表示很不高興。
“我也沒與你開玩笑,不信你去問我叔叔,他可是冷燁身邊的專屬醫生,他一定知道這個女孩的身體狀況。”被叫歐陽的年輕男人,一臉無所謂補上一句。“當然,你首先要找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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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聽晰的新文“婚後擄愛”開始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