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若是痛,便咬着這個(一萬)上架求訂閱
在場的人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秦小魚在強忍,她齒尖深深嵌入脣瓣中,有淡淡血跡沁出,衆人才知她的痛。
這小太監流了這麼多血實在可憐,嶽嘉好幾次想開口替這小太監求情至少先讓太醫給她包紮下傷口,但是看着皇上面上寡情薄淡,目中冷銳如鋒,她不敢貿貿然開口以免觸犯龍威,畢竟這太監剛纔抱得不是別人,是當今聖上。
季顯知實在看不過去,這小太監能曾救他於水火,他便不能爲她說上幾句?
他上前一步,雙手一揖,“皇上,依臣之見,現下兩名嫌疑人僵持不下,燕王爺吉時將近,魚公公又受了傷,何不將這兩名嫌疑人先收押入監,交給刑部審理,這誤了王爺吉時是不吉利的。洽”
“虧得季愛卿考慮周全,一切事都待五弟成親之後再說。”
皇上話畢,禮樂鑼鼓聲又再次響了起來,恢復到原先一派喜慶場面。
可刑部尚書孔一銘卻有些不樂意,愁眉苦臉地瞧着那兩名犯事者,這燙手山芋怎又到他手裡來了?這案子可不好斷,還是先將這兩人收押,再交給他的下屬夏元杏去辦吧。
慕容肆接過王中仁的茶,呷了一口,又瞅了瞅單手撐地慢慢站起的秦小魚,他的眸微眯了下,吩咐王中仁,“帶她下去好好包紮一下。這人本就生得醜了,再缺胳膊斷腿的,還真是沒法用了。鈐”
因之前秦小魚幫皇上懲治了秦侍郎,王公公對這小太監亦是放下成見,但不代表這小太監能如此欺負自己?但秦小魚今日種種行爲確實不對勁,是被歹人給算計了。
“是,皇上。”他心中卻是哼了一聲,甩了下白拂,過去攙住秦小魚,陰陽怪氣地說,“雜家這是大人不計小人過,走吧。”
秦小魚謝過皇上,不經意瞥過他那雙深沉的眸,像是有一種叫做擔憂的東西從他眼中一掠而過,再眨眨眼仔細瞧去,只見他眸中一片風平浪靜,她想她是多心了,這天下主宰之人又怎會擔心自己呢?
才隨着王公公走了幾步,身後又發生不小動靜,在衆人一片喧譁之聲中,她疑惑地回過頭去,看到的卻是那個胖喜娘將離她最近秦遇給按在地上,一個勁地扒秦大丞相的衣裳。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力也沒處使!
文縐縐的秦遇被這個彪悍的胖喜娘一下就坐到身下壓了個結實,兩隻手被這胖喜娘單手禁錮拉到頭頂,衣帶褲帶被胖喜娘靈活的手指紛紛解開,褲子已是拉下一大半,露出一截深壑黝黑的股溝。
啊喲……這春光乍泄的場面,秦小魚都不忍目睹了。
秦丞相不肯屈服啊,死死絞着雙腿,大喊着——來人啊,救命啊……
維護秦丞相清譽的保衛戰一下子就打響了,四個勇猛的御前侍衛將胖喜娘雙手雙腳給捉住,從秦丞相的上空擡離,押在地上,這才讓秦遇解脫。
秦遇慌忙起身,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束着褲帶,儒帽歪了,臉上掛滿胖喜娘的口水和大紅脣印子,惹得全場人鬨堂大笑。
這次秦遇可沒臉見人了,一朵老花被這麼醜的喜婆給生生摧殘了。
他理好衣冠後,接過小廝遞來的巾帕,擦了擦臉,羞憤交加,“誰敢再笑?誰敢再笑?本相非封了他的嘴不可!”
“那秦丞相你乾脆也將朕的嘴封了。”
慕容肆慢條斯理地說道,又文質彬彬地端起琉璃茶盞,薄涔嘴角始終微揚。
“這個……老臣不敢……”
秦遇雖面龐低垂,但他那一張因羞憤青紅交錯的臉上未擦乾淨的脣印還是讓人啼笑皆非。
這一出大家都是始料未及的,太后娘娘攜着她最美的奴才李公公本打算來爲燕王爺主持婚禮,但到了悅仙宮之後,卻是看了這一出荒唐好戲。
她老人家鳳眸一眯,面色鐵青,冷聲喝道,“這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給哀家一個交代?”
一衆人頓時肅靜,都紛紛垂下臉。
吉時已到,可是現場唯一的喜娘被四個御前侍衛按在地上不得動彈,太后又大怒,這夫妻行禮之事就被耽擱了下來。
太后秦淑珍踱步走至廳堂中央,擺明了要一個交代,這時誰都不敢說話,只聽得皇上淡淡說,“那瘋老婆子差點將丞相給就地正法了。”
但聽得這話,大家腦海中又浮現出親丞相被喜婆摁在地上死命糟蹋的場景,又忍不住想笑,但又礙於太后權威不敢笑出聲來。
本要去後院包紮的秦小魚和另外兩個嫌疑人又重新被請回廳裡,這一而再的荒唐事早就蓋過今日燕王爺成親風采,大家都想弄個明白究竟怎麼回事?
秦小魚從懷中掏出一方珍白帕子,遞給王公公,小聲說,“勞煩總管替奴才包紮一下。”又得被審問,不知何時才能退下,總得先將傷口的血止住再說。
她掏出帕子的同時,幾人幾乎是同時看向秦小魚,看的不是她這個人,卻是她手上那方錦帕,那潔白如雪的錦緞與帕角那樹紅梅格外耀眼。
嶽嘉認得那帕子,是皇上的御用之物,皇上愛梅,乾清宮後院種的都是百年古梅,帕子上繡的亦是紅梅,饒是她有次開口問皇上要皇上也只是用一顆西海夜明珠來敷衍了她,這小太監爲何會有這帕子?
她偷眼朝慕容肆看去,見他眸光從秦小魚手中那方白帕淡淡掠過之時,他嘴角弧度募得深了幾分,似有驚喜。
慕容肆驚的是他賜給這小東西的帕子她倒是寸步不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