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四處響起窸窣但有些嘈雜的叫聲、摩擦聲,爲避免暴露行蹤,司徒清朗他們一行人不能生火,更不能吃蒸煮過的東西,只能就着飲用水啃壓縮餅乾。
所以說貝爺的節目都是騙人的,甜心邊嚼邊想,又或者在野外探險是個容易事兒,在野外抓人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能說話,也不能交流,幾人很是沉默,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若不是因爲有喘息聲,他們簡直感知不到周圍有人存在。
但甜心能感受到,清朗的呼吸聲她再熟悉不過,意識到清朗就在身邊,她很是安心。
幾人勉強果腹,清朗蹭蹭幾下爬上一旁一棵大樹,那樹冠鬱鬱蔥蔥,能依稀辨認周圍的動靜,也能躲避一些猛獸襲擊。
身手敏捷的秦路也手腳並用,猴子一樣爬了上去,撒上驅蛇粉,只聽到樹上傳來噝噝的摩擦聲,在這夜晚聽得十分清晰。
大部分蛇和蟲子都被趕跑了,衆人這才爬上樹,清朗分配了夜晚值班的人手,甜心因爲是女生所以得到特殊照顧,沒被安排任何工作,踏踏實實睡覺就好。
甜心倚靠着樹幹,身邊就是司徒清朗,在樹上睡覺總是不比在地面上安全,清朗擔心她掉下樹,所以讓她挨着自己。他是最後一波守夜的人,時間是凌晨三點到六點,那個時候的人精神最是疲憊最是睏倦,他雖然視力不行,可他能確保自己絕對精神。
甜心閉上眼睛,周圍的人也是該睡的睡,該守夜的守夜,聽着身邊傳來均勻沉穩的呼吸聲,甜心心裡說不出的滿足,只是這樣就很好,她不圖別的,不圖清朗能再娶她,只是就這樣聽着他的呼吸聲,能跟他朝夕相處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夜很深沉,司徒清朗聽出身旁的女人應該是已經睡着了,可他卻睡意全無,一隊人的命都攥在他手心裡,他壓力很大,因爲他早已不復往昔。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前半夜,臨近三四點的時候,甜心突然被身邊的司徒清朗碰到手臂。她本來就睡眠極輕,又是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她更是睡不踏實,只要有一點點小小的動靜就會醒來。
她睜開眼睛,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是在哪,但見司徒清朗手持望遠鏡,正一動不動專注看着西北方向。
林中由遠及近傳來隱隱說話聲,還伴着踉踉蹌蹌的腳步聲,甜心一驚,這是那夥毒販來了?
她瞬間清醒不少,隨手摸過一直挎在身上的望遠鏡也朝那個方向看去,實在是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從樹影的晃動依稀辨別出確實是有什麼東西在經過。
“毒販?”甜心在清朗身邊耳語。
跟清朗一同值班的秦路也發現了,手語比劃,問隊長怎麼辦。
倘若這一夥人只是毒販,那就一窩端了乾脆利落,可是清朗深知這幾人中成分複雜,有兩名緝毒警和一名普通人當人質,還有個臥底在裡面,這些人都需要被營救,決不能有任何差池。
跟蹤?亦或是現在就包抄?
司徒清朗舉棋不定,正在這時,甜心突然小聲說:“清朗,我去當臥底,等我觀察清楚,給你們留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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