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耳朵白瓷般的小臉被火堆的溫度給燙的微微發紅,纖長濃翹的睫毛微微輕顫,烏髮紅脣,像個特別乖巧的女孩子。
她自己也沒注意到說了什麼話,腦袋瓜子想着烤雞什麼時候可以吃了。
“祁錚,不是說烤雞配啤酒更妙嗎?你有啤酒嗎?”祁耳朵說了半天也沒見男人迴應她一句。
她睜着迷茫的雙眼,轉頭看他:“嗯?”
祁錚神色很快恢復如常,將大手的細樹枝遞給了她:“添把火。”
“唔。”祁耳朵聽話的扔到火堆裡。
……
十五分鐘後。
祁耳朵期待已久的烤雞終於上桌了,早餐被安排在小亭子裡吃,沒有啤酒只有香噴噴的米粥,因爲祁錚說了,女孩子成爲酒鬼不好。
祁耳朵想想也是,女孩子還是不要喝酒了,不然會跟她一樣被睡。
她正一手啃着雞腿,一邊喝粥的時候,祁錚還沒開始吃飯,就被程中棋轟炸來的電話給打斷了。
“你帶小公主去哪了?”
祁錚拉開椅子起身,走到亭子外面講電話:“京城!”
“……”程中棋驚到了:“你丫的藏了別人女兒,還有膽子帶回家?別忘記你後媽她們都認識盛嫣朦。”
“那又任何?”
“你後媽會去告狀啊。”
祁錚嗤笑了聲:“你以爲我是你這個蠢的?真把人帶回祁家。”
“……”
程中棋隔着電話都能強烈感受到來自祁錚的惡意嫌棄,他言歸正傳:“你別扯遠了,人到底在哪?”
祁錚直接把電話掛斷,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遠在歐洲的程中棋:“……”
——
祁耳朵吃了滿嘴都是油膩,看到祁錚收起手機走回來,隨口一問:“誰啊。”
“中棋。”祁錚說的話微頓了下,提醒她:“歐洲那個。”
“喔,他也回國了麼?大家可以結伴一起去玩啊。”
“你不是不喜歡跟他玩?”
程中棋對祁耳朵很討好,不過卻不被佳人理會。
祁耳朵的理由是:“他話太多了。”
大概說這句話有點打臉剛纔提議一起去玩,祁耳朵又一本正經的說:“遊玩的時候有這樣朋友活躍氣氛挺好的。”
祁錚薄脣勾着淡漠的弧度,親手給她剝了一個雞蛋,遞了過來,說道:“吃你的。”
“……”祁耳朵。
她小口喝完碗裡的米粥,可是吃雞蛋卻有不喜歡吃蛋黃的習慣,她表情很苦惱看着碗裡。
祁錚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怎麼了?”
“我不愛吃……”祁耳朵不挑食,卻有不愛吃的東西。
她用筷子指了指雞蛋,對祁錚說:“蛋黃不好吃的。”
男人薄脣輕吐出兩個字:“麻煩!”
即便是嫌棄了,他還是拾起筷子伸到她碗裡去,將雞蛋分了兩半,然後把蛋黃給夾出來,放到他的碗裡。
祁耳朵沒想到他會這樣做,而且還把蛋黃給吃了。
祁錚臉上神色淡定,跟她說:“早產兒的身體不好,我小時候經常被奶奶逼着吃雞蛋黃,每天早上兩個,只給我吃蛋黃跟牛奶。”
“那你……”不會對蛋黃有陰影嗎?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你所厭惡的,總有一天會面不改色的接受它。”祁錚將最後一口蛋黃吃完,修長的大手放下筷子,語氣很隨意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