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扔在車外的泥地裡,那種絕望讓她至今想起來都是刺骨的痛。
如今,上天給她一次醒來的機會,她怎麼可能輕易就饒過這些曾經把她逼入絕境的人呢。
盛初七眼神也恨不得撕了焦藍沁,怪不得當初她找到姐姐的時候,萬歲是躺在車外的泥地裡。
姐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叫她小心這個女人。
原來……原來焦藍沁比她快一步的找到姐姐,但卻見死不救,還要趁機踩一腳。
“焦藍沁!”盛初七蹙眉,提醒她一件事:“我姐親自過來只不過是要你一隻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傅西深要是得知這件事,他找來,別說是要你命,我看是要你全家的命。”
傅西深就憑着外面的一些傳聞,就能二話不說,把祁洛清往死裡打,任誰都攔不住。
這股狠勁,任誰想起也發悚。
盛七月一聽盛初七把傅西深給擡出來說事,太陽穴微疼,卻沒有說什麼,像是默許了一樣。
這話,不僅讓焦藍沁神色僵硬,連同祁洛清面上也不好看,被傅西深打成重傷這件事,前段時間早已經成爲了京城貴圈的熱門話題。
如今這個天生就與他對敵的男人,從盛初七的口中被提出來,她的語氣依稀還帶着一絲好感。
這叫祁洛清胸口悶的發疼,薄脣也漸漸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場面,彷彿是僵持住了。
局內人不急,卻急壞了局外人。
也不知是誰,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卻很清晰的傳入了衆人的耳朵裡:“唉,誰有傅西深的聯繫方式啊,把他找來啊!”
盛七月一記冷光掃了過去。
那名女人,瞬間不敢說話了。
祁洛清心知一直這樣僵硬在這種場合,轟動會越來越大,他擡起眼,迎視上盛七月冰冷的瞳孔,聲音,帶着澀意和懇請:“七月,這件事,我們私下談。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盛七月脣上帶着嘲弄的笑意:“我只要手!”
她是半步,都不肯退。
祁洛清閉了閉眼,嗓音沉重:“好!”
“祁洛清,一隻手你也輕易答應?”焦藍沁一顆待他真誠的心,以往被傷了無數次,這次是最重的一次。陣陣的痛楚直襲她心口。
她顫聲質問這個面對盛七月,就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男人:“你就這麼愛她?她要你命,你現在是不是也毫不猶豫就給她了?”
“沁兒!”祁洛清隱晦的情愫被她直接揭了出來,讓他慣來從容的神色大變,眼神發冷的看向她。
焦藍沁眼淚溢出眼眶,笑的諷刺:“你以爲她真不知道?祁洛清,妄你聰明一世,卻在她身上糊塗了大半生,你對她什麼心思,盛七月根本就一清二楚,當初盛初七追求你的時候,你沒有發現她開始疏遠你了嗎?”
“呵呵呵……你卻自以爲將心思藏的很好,祁洛清,你得不到這個女人,要恨就恨誰讓你被盛初七看上,她們姐妹好的跟共用一條命一樣,你覺得在盛初七喜歡你的情況下,你還有資格去追求盛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