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章 共赴黃泉

聽到關恆的話,秦清那霜冷的表情陡然之間凝重起來,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機,一旁關曜快速的握住了秦清攥緊成拳頭的手,安撫着她躁動的情緒。

手上一暖,秦清轉過頭看向面容俊逸的關曜,那溫和的目光帶着暖意和安撫,讓秦清心頭奔騰的殺意慢慢的熄滅,她也知道現在最需要的是找到童瞳的下落,不由將目光轉向站在房門口的譚驥炎。

“北京調查組帶隊的是什麼人?”譚驥炎陰沉着聲音,轉過身來,表情依舊冷厲冰寒,陰霾的鳳眸讓人不敢直視。

“得到的消息是嚴老是調查組的負責人,可是雷鐸也過來了。”關恆看着雖然冷靜下來,可是表情狂暴、冷厲的譚驥炎,心裡頭帶着膽顫的心驚,驥炎這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冷靜下來了,反而像是要大開殺戒一般。

“雷鐸?”關曜皺起了眉頭,看着沉思不語的譚驥炎,心裡頭也有些的擔心,當年周瑜臨死冒出一句既生瑜,何生亮?而雷鐸和譚驥炎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局面,勢如水火。

雷鐸是從西北過來的,是西北軍區雷家最有希望的繼承人,按理說雷鐸應該會回到西北軍區,可是偏偏因爲和譚驥炎槓上了,結果一直留在了北京,脾氣又臭又硬,嘴巴毒辣,尖酸刻薄,關曜想到都有些頭痛,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上面那一位竟然派雷鐸下來調查驥炎的問題。

“關曜,你和關哥先出去,儘可能去查小瞳的下落,秦清暫時就留在我這邊,他們抓小瞳肯定是要去實驗室的,所以一些多留意這一方面的情況,小瞳應該早已經離開江城市了。”譚驥炎並沒有將調查組的事情放在眼裡,快速的部署着,然後接過關恆丟過來的手機,撥通了容溫的電話,直接向着臥室裡走了過去。

“小七沒有回北京。”容溫聽到譚驥炎的聲音,清冷的聲音還算冷靜,也沒有責備,只是從聲音裡也能聽出一絲的疲憊,“國內所有的隱匿實驗室我已經讓國安部的人去查了。”

“替我查一個人。”譚驥炎這邊剛剛開口,容溫已經明白過來,“我知道,我正在查許煦,可是一點資料都沒有,許煦如同憑空出現的一個人……”

“不是許煦,是梅肆,他是見到小瞳最後一個人。”譚驥炎打斷容溫的話,眼神冷厲冰寒,目前自己的形勢看起來非常不利,看起來像是進入了一個事先設好的圈套,“就算是許煦出手,小瞳也不可能在頂樓什麼都都沒有留下就被抓走了,小瞳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之前梅肆給小瞳點了一杯玉米汁,酒店現在被特種兵給嚴密把守着,你派人暗中查一下,那杯玉米汁有沒有問題。”

因爲特種兵突然發動的進攻,所以從昨晚到現在,整個興元酒店無關緊要的人都被趕出了酒店,而且之間還是停電的狀態,譚驥炎相信到現在吃飯的包廂還沒有人收拾,如果真的是梅肆,他或許也想要來善後,將最後的證據裝着玉米汁的杯子給收走,可是不管是梅肆還是上面那位都小看了譚家和關家在軍區的勢力,整間酒店都是特種兵把守着,如今譚家和關家已經秘密的下達了命令,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也飛不出去,而譚驥炎之所以不讓特種兵來做,也是爲了防止裡面有人是上面那位的人,反而會打草驚蛇。

“我明白。”容溫應下,掛了電話之後,立刻又撥通了一個隱秘的號碼,通知在江城的部下,江城市出事之後,容溫就派了行動組最近的一個部下過來,梅肆?容溫俊逸冷清的臉上表情快速的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邁開步子向着走廊外童嘯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陽光從窗戶外灑落進來,明亮的辦公室裡,童嘯站在窗口,目光悠遠的看着湛藍的天空,聽到身後容溫的聲音,童嘯並沒有回頭,緩聲的開口,“小容,當年小瞳和她媽媽出事之後,我爲了小瞳的安全將她送去了基地訓練,原本是想着等小瞳可以自保了就將她接回來,可是那孩子竟然那麼刻苦,能加入行動組的成員太少,那一夜,你將報告放在我辦公桌上,我想了一夜,終究還是爲了這個國家放棄了那個孩子,讓她加入了行動組。”

童嘯聲音很是清越,聽起來很舒服,他外表儒雅,風度翩翩,譚宸和譚亦之前放學那一次,童嘯親自過去小學接的兩個孩子,當兩個孩子叫着外公的時候,四周的同學和剛好經過的老師都驚詫的愣住了,童嘯看起來很是年輕,風采卓雅,很難讓人將他當成爺爺一輩的人。

“小容,當年我沒有後悔,雖然我虧欠了小瞳,也虧欠了她媽媽,直到小瞳犧牲的消息傳來時,我突然痛恨當年爲什麼沒有將小瞳接回來,而是讓她進入了行動組,她還是那麼年輕,還沒有再叫過我一聲爸爸,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上過大學,沒有同學朋友,沒有結婚生子。”童嘯閉上眼,深秋溫熱的陽光灑落在臉上有種溫暖的舒服感覺,可是童嘯心裡頭卻是如此的空洞和荒蕪。

“得知小瞳還活着之後,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彌補這個孩子,她沒有怨恨我,願意喊我一聲爸爸,這輩子就算真的去了九泉之下,我也瞑目了,可是那個孩子爲了這個國家連生命都奉獻出來了,到如今她得到了什麼?沒有功勳,沒有人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甚至包括她的生命,除了行動組的成員,沒有人知道曾經那個孩子在最年輕的時候就爲國犧牲了,可是到頭來,迫害這個孩子的卻是她一直宣誓效忠的人。”

“童部長,小七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在查了,軍情處那邊也在查,只要小七一露面就會有消息的。”容溫看着眼前這個他崇拜敬畏的高大男人,這個偉岸不凡的男人如父如友,有着寬廣的胸懷,爲了這個國家,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妻死子散,可是到頭來,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童嘯轉過身來,波動的情緒已經壓制了下來,轉過頭看着面帶疲憊的容溫,童嘯溫和的笑了笑,“嗯,盡力去查,小瞳一旦有機會必定會聯繫我們的,你也要注意休息,最近因爲選舉的事情,國外那些人早已經不安分了,讓外面的眼睛都盯緊一點。”

“童部長,國內有水準進行實驗的實驗室我們都在盯着,包括神龍架那邊代號龍組的實驗室,一直都沒有什麼消息,驥炎說梅家很可疑,我決定讓人徹查梅家。”容溫思慮着,漂亮的俊臉上眉頭皺了皺。

具備資格的試驗室肯定設備先進,國內明着暗着就那麼幾家,可是國外就不同了,而梅家勢力都在國外,許煦的出現太過於可疑,國內查不到一點線索,一個人不可能幾年來在社會一點生存的痕跡都沒有,再聯想到許煦那詭異的身手,容溫不得不思考許煦是不是也是從實驗室培養出來的實驗品。

譚老爺子怒氣衝衝的過來時,童嘯和容溫還在商討事情,譚老爺子怒不可遏着,手杖敲的咚咚響,洪亮的聲音如同打雷一般,“查出來了沒有?一個人還能憑空不見了?我就說當初不應該離開北京,我譚家的人還不是隨便就能被人冠上莫須有的罪名!糖果出了什麼事,我讓他好看!”

“他現在處境也夠難看了,那幾位都在積極爭取着位置。”童嘯對着容溫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辦事,自己去一旁倒了一杯茶水給盛怒的譚老爺子。

“那個丫頭和我老頭子斗的時候身手利落着,怎麼到外面就慫了,當初一回北京就該跟着我去軍區,我看看誰敢從軍區將人帶走!”譚老爺子依舊氣的不輕,滿是皺紋的臉上帶着怒火,嘴上說的狠,罵着童瞳,可是更多的還是擔心和關切。

“驥炎有他的考慮,這個時候驥炎在北京勢必會被扯進漩渦裡。”童嘯這一點倒是和譚驥炎的看法一致,政治鬥爭,派系之間的爭奪,誰上位誰下來,這些事情,譚驥炎不參與更好,誰上位了,就爲誰辦事,誰也不得罪,太早靠攏到某個派系裡是不明智的選擇。

“小童,你就沒有考慮過?”譚老爺子火氣依舊很衝,看了一眼童嘯,倒是壓低了聲音,表情也顯得很是嚴肅,“今年是不可能了,你一直對這個位置沒有什麼企圖,可是如今看看這事鬧的,小童,五年的時間準備完全可能,老頭子我還能活上五六年,將你推上去完全可以,關家那邊你不用擔心,驥炎也可以給你打下基礎。”

童嘯並沒有太強的功利心,在其位謀其政,這一直是童嘯的行事準則,他也準備着等容溫的條件日漸成熟之後,讓容溫坐上自己的位置,而童嘯自己則是住到四合院,閒暇的時候喝喝茶,做做飯,接送幾個孩子上學放學,這一輩子他一直在操勞,在忙碌,從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聽到譚老爺子試探的話,童嘯沉默了,這件事非同小可,他要考慮的太多太多。

“這個先不說,調查組那邊是雷鐸下去的,哼,還真是會給我們找麻煩!”譚老爺子說到調查組又是火氣十足,表情極度的憤怒和不屑,“嚴老頭那溫軟的性子,誰都不得罪,下去能查出個屁來,還不是比雷鐸那陰沉的小子刁難。”

看着護短的譚老爺子,童嘯笑了起來,“如果我沒有看錯,雷鐸應該是驥炎一派系的人,所以老爺子你不用太擔心。”除了小瞳失蹤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在掌控驥炎的掌控之中,如今驥炎還太過於年輕,根基不穩,童嘯再次考慮着譚老爺子剛剛的話,五年之後如果自己上位,五年之後卸任,十年的時間,驥炎那孩子必定已經羽翼豐滿,到時候就再沒有人能撼動驥炎的位置,或許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這邊譚老爺子放下心來,江城市,調查組已經雷厲風行的從到達了,下了飛機之後,省政府的接待人員立刻將人接上了汽車,因爲事情牽扯到邯家和付家,所以這一次的調查,江城市市政府的人完全都給撇除在外。

雷鐸一身黑色的長風衣,筆挺的黑色西裝褲,甚至比譚驥炎還年輕兩歲,可謂是青年才俊,可是他前面偏偏有一個譚驥炎在,將雷鐸所有的光芒都給遮掩了,造成了兩人勢如水火的不和局面。

“我去興元酒店,嚴老你們就去市政府,書面調查的報告和證據都在市府那邊,我晚些時候過來看。”雷鐸很年輕,鋒芒畢露,尖細的下巴,丹鳳眼,說話的時候喜歡微微的挑着下巴,給人高高在上的清高和疏離,按理說調查組裡雷鐸年紀是最小的,職位也不是最高的,可是他偏偏就如此囂張的發號施令,然後不顧一衆人的臉色,自己徑自打開車門,上了一旁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直接讓司機開向興元酒店,汽車就這麼揚長而去。

“哼,太年輕太張揚!”一個調查組的官員冷冷的譏諷着,很是看不慣雷鐸的行事作風,可是卻也只是敢在背後議論,畢竟雷鐸背後是西北軍區雷家,西北軍區的人就如同野蠻人一樣,要是讓他們知道有人給雷鐸臉色看,得,用不到三天,西北軍區那些大老粗就能搞得你坐立不安,吃不飽,睡不暖,他們會想法設法的給你找麻煩,所有如今所有人都明白不能得罪雷鐸,否則就等着被西北雷家給盯上。

之前雷鐸有一次上報一份材料,卻偏偏在環保這一塊過不了,負責這一塊的是一個老教授,很較真,認爲這一份材料上關於環境保護的措施不夠嚴謹,會對幾十年之後對環境造成污染,所以報告就一直過不了,老教授清高了一輩子,學術過硬,軟硬不吃,着實也讓西北軍區的人給難倒了。

最後這羣人竟然斷水斷電,老教授不管住什麼地方,他們都讓手下那些特種兵跟過去搞破壞,家裡家裡斷水斷電,去賓館賓館斷水斷電,去辦公室住依舊沒水沒電,終於老教授在熬了一個星期之後堅守不住了,被西北雷家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招數給打垮了,從此之後,經此一事,再也沒有人和雷鐸過不去,連斷水斷電這樣無恥至極的小人做法都能做出來,誰還敢和雷鐸作對,畢竟哪天上廁所,突然沒有手紙,去吃飯錢包不見了,汽車開到一半沒有汽油,最怕晚上抱着老婆睡覺,結果早上一醒來自家老婆變成五大三粗的老男人,估計誰遇到誰都要崩潰,誰不怕雷鐸都難。

興元酒店。

“嘖嘖,你也有今天啊,果真夠狼狽夠可憐。”譏諷的聲音響起,雷鐸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正和關恆說話的譚驥炎,毫不客氣的戳人痛處,“自己老婆和未出世的女兒都能搞丟,譚驥炎,你也夠窩囊的。”

“閉嘴。”譚驥炎雖然還能冷靜部署一切,可是卻依舊憋着一肚子的火氣,更是因爲擔心童瞳和糖果,所以嚴峻的臉上表情很是難堪,一夜沒睡,可以看得出譚驥炎此刻的情緒有多差。

“怎麼,還不給人說,不要得罪我,我如今可是來調查你的。”雷鐸看着盛怒的譚驥炎,心情極度的愉悅,就差沒有唱上兩端西北民歌。

上面那位讓雷鐸過來就是給驥炎添堵的!關恆這會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無比羨慕去睡覺的關曜和秦清,不管是驥炎,還是雷鐸,氣場太強,關恆都不敢得罪,譚驥炎是朋友,關恆自然是站在這一邊,可是雷家,西北雷家那羣沒有理智的野蠻人,關恆嘴角抽搐了幾下。

就在這時,雷鐸剛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窗戶玻璃突然被一直白嫩的是從外面給撥開了,雷鐸表情一愣,這可是二十五樓,而就在同時,一道清瘦的身影利落的從窗戶外躍了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很大的銀色金屬手提箱,面容秀麗,表情柔和,跳進來之後,十一隨手關了窗戶。

從知道童瞳出事了,十一甚至忘記聯繫容溫了,直接上了顧家的直升機連夜過來了江城市,然後開始從頂樓調查,也查了所有的興元酒店外的監控裝備,可惜上面那位是鐵了心的要抓人,所以查了一夜,十一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頂樓沒有任何的痕跡,這讓十一感覺事情很是詭異,之後就接到了容溫的電話,所以十一立刻就過來酒店包廂取杯子。

“呦,這老婆和女兒下落不明,你還有心思……”雷鐸嘲諷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譚驥炎突然如同獵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拳向着雷鐸揮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之後,雷鐸並沒有防備,所以被譚驥炎一拳頭狠狠的給打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而桌子上的花瓶正好被撞倒了,冰冷的水溼透了雷鐸的胸口,讓他看起來有些的狼狽。

關恆依舊坐在沙發上笑着,只是俊美的笑容有點扭曲,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打的雷鐸,這個時候來惹驥炎,那不是找死找打嗎?不過關恆還是溫和的笑着開口,“要去換一身衣服,你風衣都溼透了,江城市臨江還是挺冷的。”

“不用。”雷鐸直接將黑色的長風衣脫了下來,丟到了地上,腳看中風衣中間的一顆釦子狠狠的踩了兩腳,然後捂着被打中的胸口,不滿的瞅着譚驥炎,一掃剛剛刻薄的語調,“驥炎,你用得着出手這麼狠嗎?”

“自找的。”譚驥炎冷哼一聲,也沒有了剛剛被撩撥出來的憤怒。

關恆看了看譚驥炎,又看了看雷鐸,不解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們這是演戲?”

“哼,讓我來調查組,還特意給我身上安上這些東西,真以爲雷家的人都是廢物嗎?”雷鐸譏諷冷笑着看着腳下被水潑到之後,又被自己一腳給踩壞的風衣釦子,若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是無比先進的監聽設備,剛剛雷鐸故意的挑撥嘲諷,譚驥炎憤怒的一拳根本都是爲了演戲。

“驥炎,這是電磁干擾裝置,打開按鈕就能工作了。”十一打開手裡銀色的金屬箱子,巨大的巷子分爲上下三層,而最下面一層都是最先進的裝備,手機,聯絡器,手槍,反干擾的裝備一應俱全,而手提箱上面兩層則是一瓶一瓶的藥劑,像是一個藥箱。

“驥炎,你是故意的?”雷鐸表情狠狠的扭曲着,看着十一掌心裡那個小小的亮着燈的干擾裝置,剛剛這個女孩從窗戶進來,應該就開啓了干擾裝置,所以自己這一拳白捱了!

譚驥炎看都不看雷鐸一眼,向着十一走了過去,十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被白色塑料袋裝着的玻璃杯子,裡面還有一點玉米汁的殘液體。

用棉棒從杯子裡蘸了一點玉米汁,十一拿出試管開始簡單的化驗,如果玉米汁里加了藥劑,那麼初步的化驗可以檢測出來,至於到底是什麼藥劑,那必須用一些先進的裝備,不過十一目前要做的就是先看看玉米汁裡有沒有被添加藥劑。

“這是誰?”雷鐸是從軍區出來的,自然能看得出十一從二十五樓窗口進來,身上卻什麼裝備都沒有,這得要多麼強悍的體力和技能。

“小瞳的閨蜜。”關恆對十一瞭解的不多,只聽過關曜說過顧凜墨的女朋友,如果剛剛不是譚驥炎喊了一聲子瑤,關恆也不知道十一是誰,不過看着站在身邊的雷鐸,關恆不得不佩服譚驥炎的手段,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以爲雷鐸和驥炎是生死對頭,水火不容,可是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其實這一點關恆還是想錯了,譚驥炎和雷鐸之間從沒有說過要合作什麼的,他們也在很多事情上不和,但是或許是英雄相惜,或許是知道彼此成爲敵人還傻,雙方都沒有利,所以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勢如水火,但是實際上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在彼此的底線之內小規模的爭鬥,真的遇到事情了,兩個人卻可以不需要知會對方就可以合作,這是一種很難得的信任。

安靜的房間裡,十一慢慢的在試管里加入着檢測的藥劑,半個小時之後,“玉米汁裡沒有化學成分,不過至於有沒有添加東西,我要回去做實驗。”

難道誤會梅肆了?譚驥炎沉思着,不過沒有添加東西,那麼至少不用擔心小瞳和糖果的健康,“嗯,你帶回去,有什麼消息打電話給我。”

“放心,不用太擔心,小瞳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都能安全脫險的,更何況即使被抓了,小瞳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能脫逃。”十一收拾着手提箱,一面柔聲安撫着譚驥炎,或許其他人不明白行動組的成員代表着什麼,可是十一明白,只要不是致命的危險,那麼不管在什麼地方,行動組的成員都有辦法安全脫逃。

然後十一又打開了窗戶,一手拎着手提箱,從窗口離開了,譚驥炎關上了窗戶,看着外面湛藍的天空,雖然擔心着童瞳的安全,可是譚驥炎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童瞳。

而此刻,青藏高原,無人區,連續走了四個多小時的路,金花體力不行,已經受不了了,童瞳也顧忌着肚子裡的糖果,也坐下來休息,他們這會已經走到了一個峽谷,四周是茂盛的草地,大樹林立着,不遠處是一條潺潺的水流,水是從梅里雪山上融化下來流淌過來的。

在江城待了一段時間,童瞳已經適應了江城溼冷的氣候,可是到了高原地區,童瞳臉上已經乾的難受,嘴脣一說話就裂開冒出絲絲的鮮血,喉嚨裡乾的如同着火了一般,胸口一直有點悶悶的難受,高原反應對孕婦影響尤其嚴重。

譚驥炎估計想破腦袋也不想不到自己在這裡吧?無人區!童瞳揉了揉腫脹的小腿,環境真的很好,荒無人煙,沒有任何的破壞,許煦說要走到藏民居住的地方,估計還要走上一個星期,童瞳忽然很慶幸自己懷着糖果,所以沒有生理期,瞄了一眼一旁坐在地上已經累的沒有力氣說話的金花,她生理期要是來了,在這裡可怎麼辦?

想到此,童瞳無聲的笑了起來,感覺自己有點不厚道了,譚驥炎找不到,梅肆肯定也找不到,等遇到藏民了,休整之後,童瞳決定自己走,茶馬古道的盡頭就是雲南交界的地方,有馬路就會有車就有人,到時候再聯絡譚驥炎,沒有想到繞了一圈又要回到雲南了。

許煦取了融化的雪水過來,在地上挖了一個土坑,尋了一些枯樹枝和乾草,準備點火燒水,可是許煦身手極好,畢竟是實驗室用藥物刺激出來的,野外生存手段只是一般,所以用打火機點了幾次之後,木柴都沒有成功的燃燒,許煦也不着急,對他而言,似乎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情緒,只是繼續將乾草揉成一團塞到了土坑裡,準備再次點火。

“我來。”童瞳站起身來,許煦看了一眼童瞳退到一邊,童瞳將土坑裡的柴火重新動了幾下,然後再次將乾草塞進去,打火機點燃了乾草,片刻之後,濃煙之下,乾柴慢慢的被幹草引燃的燃燒起來,食物都是大揹包裡帶出來的,是許煦準備的,有些壓縮糧食,有牛肉乾,還有一些米粉,調味品就帶了食鹽,不過果腹還是可以的。

“將水燒開之後,米粉不要直接放進去,先將米粉放到不鏽鋼杯子裡,用冷水攪拌成糊狀然後再倒進鍋裡,我去弄些野菜過來。”雖然已經是深秋了,不過這邊峽谷裡綠草如茵,野菜還有菌類都有,如果可能,童瞳也想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遇到蛇和野兔什麼的。

許煦對童瞳很放心,給童瞳準備的揹包裡有充足的食物也有水,匕首和手槍都準備了,看得出他對童瞳是一點都沒有防備。

片刻之後,當童瞳拿着一大把可以食用的野菜,將一條蛇丟到了許煦腳步聲,正在幫忙的金花嚇的尖叫起來,臉上煞白成一片。

“我不會。”許煦看了看地上七寸處汩汩流淌着鮮血的蛇,淡淡的開口,他身手很好,殺蛇也絕對可以,可是處理死蛇,許煦是真的沒有辦法。

“我來,將野菜洗乾淨了,丟到鍋裡,然後再燒一鍋水,我們吃蛇肉,這野菜是當調味品的。”童瞳無力的嘆息一聲,自己這是來當保姆的,不過爲了糖果的健康,適當的補充肉類還是很有需要的,這可是純天然的蛇肉。

金花要去洗野菜,可是雪水很冷,許煦制止了自己去洗,金花就看着童瞳,卻見她拎起蛇走到一旁的樹邊,然後用匕首割了一段藤條將蛇懸掛在樹上,鋒利的匕首從蛇頭出用力的一劃,鮮血滴落下來,童瞳手法熟練的剝起蛇來,將蛇膽給挑了出來,“拿過去給許煦吞了。”

“你……”金花臉色依舊蒼白的,甚至不敢過來,看着童瞳的目光有些的驚恐和忌憚,之前在超市故意誣陷童瞳,只是金花一時的念頭,她想要流掉孩子,但是也不能讓張家人懷疑到自己身上,所以纔會拉了童瞳當墊背的,可是此刻,金花只感覺臉色如此平靜,而面前還懸掛着一條血粼粼的剝了皮的蛇的童瞳太恐怖了。

“如果你和許煦陷入危險裡,沒有任何食物,只有一條蛇,你敢弄嗎?如果地震的時候,你們被埋在下面,只能吃老鼠和昆蟲,你吃嗎?”童瞳平淡的開口,普通人也許認爲這很血腥和可怕,可是在行動組那麼多年,童瞳明白真正可怕的是人心,其餘一切不過是自然界的生存規律而已。

金花愣了一下,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笑着對着童瞳點了點頭,雙手捧過墨綠色的蛇膽快速的向着許煦那邊跑了過去。

還不錯,至少不會矯情,否則在西藏這樣的地方,雖然很安全,可是生存條件卻非常的艱苦,童瞳剛剛試探了一下,發現金花雖然不適應,不過應該和許煦在這裡生活的很幸福,其實什麼人的生活不是一日三餐,睡一張牀而已,藏民生活很苦,可是他們也是過一輩子,大都市的人生活條件很高,可是卻非常非常的累,忙碌的如同陀螺一般,其實都是一輩子,短短百年不到的時間。

鍋裡的米粉糊加了野菜放了鹽煮的很香,三個不鏽鋼杯子倒滿了,然後許煦又將鍋洗了一下重新裝了水,蛇被切成一段一段的放在了鍋裡,童瞳找了幾株可以當調味的野菜,蛇並不是很腥,所以這邊吃着米粉糊,鍋裡的蛇肉慢慢的冒出了香味,勾着人的食慾。

等吃過了東西,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金花休息好了,童瞳吃飽了,吃的又是熱食,身體倒很快的適應了,摸了摸肚子,並沒有什麼不適,於是將揹包給收拾好,背在了背上又開始了接下來的旅途。

“那花有毒!”看到金花走着走着想要去摘野花,童瞳開口提醒着,看着金花驚嚇的縮回手,淡淡的解釋道,“這邊很多野草野花都是劇毒,所以以前走茶馬古道的藏民都會給馬匹的嘴上套上鐵籠子,就是擔心馬匹會亂吃中毒。”

“你到底是什麼人?”金花不敢亂跑了,握着許煦的手,回頭,漂亮的一雙眼疑惑的看着童瞳,一開始以爲都是普通人,可是金花即使沒有上大學,可她也是出去見過世面,此刻自然能感覺得出童瞳的不同尋常,甚至比許煦還要厲害很多。

“看過關於殺手的電影嗎?我和殺手差不多一樣的身份。”童瞳並不像隱瞞什麼,許煦也算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但是行動組成員的身份是不可能說的,想到這裡,童瞳摸了摸自己的臉,在這無人區,臉上的僞裝應該除去了,對皮膚畢竟不好,尤其是這邊空氣乾燥,風又凜冽,刮的臉都難受,乾裂的厲害。

金花表情已經可以用目瞪口呆可以形容了,看着童瞳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普通人看見有權有勢的人不會太奇怪,見到明星大腕也只是激動,可是傳說中的殺手,對一般人而言不是血腥,不會黑暗和死亡,而是一種說不明白的崇拜和激動,所以金花看着童瞳的視線都要冒出光來了。

“她很強。”許煦冷淡淡的丟出一句話,然後將金花的臉掰到自己這邊來,似乎有些不滿金花看着童瞳看到失神,不過許煦也明白童瞳很強,這種強和自己這樣在實驗室裡的強大不同,是真正的強者。

“你殺過人嗎?”金花還是很激動很興奮,甚至沒有看出許煦那蒼白病態的臉上浮現出的吃醋表情,眼巴巴的瞅着童瞳。

“殺過很多。”對於金花的激動,童瞳其實有些不理解的,殺過人的人才會真正的痛恨殺人這種事情,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所以不管是童瞳,還是秦清她們都期待着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安靜平和,沒有血腥,沒有殺戮和死亡。

“那你老公也是殺手?”金花不由的想到了譚驥炎,那個很是冷酷威嚴的男人,五官深刻峻朗,眼神犀利的讓人有些懼怕。

“他過去是軍人。”看着金花那無比失望的表情,童瞳忽然笑了起來,然後繼續道,語調輕快,帶着一種驕傲,“現在是副市長,北京市副市長。”

金花傻眼了,許煦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不過看得出眼神也還是因爲這個勁爆的消息微微的閃爍了一下,不過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許煦後來再接觸譚驥炎的時候就發現四周有很多潛藏的高手,這樣一想,許煦就想通了,一個武術教練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高手在暗中保護着,那些人雖然比自己身手差一些,但是也非常的優秀,真的對戰起來,敵衆我寡之下,許煦又缺乏實戰經驗,甚至可能會輸掉。

“所以你是市長夫人?張家那些混蛋竟然惹上你們了。”金花如同小女孩一般樂了起來,可惜片刻就垮了表情,“可惜我看不到張家那些畜生悔不當初的模樣了。”

一旁許煦也看了一眼金花,然後冷冰冰的開口,“張明已經死了。”那個曾經害的他們差一點生死離別的罪魁禍首已經被許煦一槍斃命了,從此之後,許煦也不用擔心張家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也不用擔心梅家,擔心實驗室,就這樣在這個荒無人煙的青藏高原,過着最普通的生活,即使艱難。

一路上金花雖然很累,但是依舊歡快的說着話,童瞳話並不多,偶然倒是回上幾句,至於許煦那完全就是個悶葫蘆,基本不會說話。

白天豔陽高照,即使冷也不會感覺太難熬,可是一旦入夜之後,氣溫會陡然降低到零下十多度,所以會非常的陰冷,更不用說是露宿在野外,許煦之前查了資料,也知道會非常的冷,所以大大的揹包裡也準備了簡易的帳篷,否則他們三人只怕會將命丟在這裡,甚至到死化爲了白骨都沒有人知道。

“將帳篷靠在山岩這邊,兩頂帳篷連在一起,中間生個火堆,靠着岩石,晚上會暖和一點。”不等天完全黑下來,童瞳就選擇好了露宿的地方,否則依靠許煦那查資料的來的經驗,夜裡不凍死都難。

許煦力氣很大,幹事也非常的快,兩頂帳篷一會就搭了起來,金花原本就是女人,也沒有什麼力氣,看着童瞳忙來忙去的,金花很是自責,畢竟童瞳的肚子即使裹着羽絨服看起來也非常的大了,“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們,你也不會受罪。”

金花很是自責,夜裡已經冷的發抖了,金花手腳都凍的冰冷僵硬,看着忙前忙後的童瞳,而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愧疚的同時,金花其實也很羨慕童瞳,至少她懷的是自己深愛男人的孩子,日後他們會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不,許煦也算是救了我,將所有的衣服還有躺在鋪在地上,晚上會非常的冷。”童瞳一面做事,一面交待金花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會說什麼都太遲了,童瞳只想着儘快走出無人區,然後聯絡上譚驥炎,再拖下去糖果估計都要在這邊出生了,而藏區落後的醫療條件之下,童瞳還真的不敢冒險。

天完全黑了下來,童瞳選擇露宿的地點非常好,外面是呼呼的風聲,如同野獸在嘶吼一般,可是帳篷這邊因爲燃燒了篝火,倒沒有感覺特別的寒冷,白天的天空是那麼的湛藍而透徹,到了夜晚,天空同樣是非常非常的美麗,和內陸地區不同,此刻仰頭看着夜幕,只感覺月亮很大很亮,星星同樣是無比的耀眼,似乎沒有了廢氣和粉塵,視線都變得澄清了很多。

童瞳在篝火里加着柴,也不知道譚驥炎有沒有懷疑到梅肆身上,許煦怎麼就不知道留點線索給譚驥炎呢?不過童瞳也明白許煦的心思,被關押在實驗室那麼多年,不斷的被當成小白鼠做實驗,許煦好不容易可以和金花脫離,甚至冒着生命危險,他肯定不願意冒險,所以童瞳也不能怪許煦將自己帶到這裡,不能責怪他沒有給譚驥炎留任何的線索,許煦會害怕梅家找來這是無口厚非的。

“抱歉。”許煦淡淡的開口,從帳篷裡走了出來,金花已經累的睡着了,普通人能走一天的路已經非常難得了,金花也完全是靠強大的精神力支撐着,這會已經呼呼大睡了。

“不用,你不欠我什麼,金花的身體,如果你相信我,等到了藏區之後,如果有條件我會取金花的血帶回去化驗,儘快研製出解毒血清,如果沒有條件,你如果相信我,我會再派人過來一趟,不過你放心,絕對安全,不會暴露你們的所在地。”童瞳看着篝火掩映之下,許煦過於蒼白病態的臉,金花的身體只有半年的生命,許煦沒有隱瞞自己,所以童瞳也願意儘可能的救下金花,實在不行,就逼迫梅家交出解毒的血清,不過有歐陽明在,還有四號也擅長藥劑學,所以童瞳倒不擔心研究不出解毒的血清。

“我也活不長了,我不想她再受苦,再留下她一個人。”沉默了許久之後,許煦終於再次開口,一向都是蒼白病弱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一種讓人看了心酸的表情,許煦沒有抱怨,也沒有怨恨,他只是如此平靜的闡述一件事情而已。

許煦是從實驗室裡走出來的實驗品,大量注射的藥劑,和實驗讓他的身體雖然爆發出極大的潛能,可是卻也破壞了他的身體,非正常的實驗即使成功也有很大的弊端,以前的失敗品都是在短時間裡死亡的,只有許煦活了下來,可是許煦知道他的生命至多也就一兩年。

童瞳沉默着抿着脣,看着許煦,聽着風聲之中金花那因爲疲憊的呼嚕聲,童瞳心裡頭忽然酸了起來,原來有的時候想要在一起也不是那麼簡單,至少自己和譚驥炎還有希望,可是許煦和金花或許只有半年相處的時間,然後一起共赴黃泉。

------題外話------

傳了一個多小時纔將章節傳上來了,後臺太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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