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前往Z市最晚的班機是幾點?”
“呃,我查一下。”齊夜更不明白了,他以爲今晚席少會和唐小姐那什麼什麼的。
“50分鐘後還有最後一班飛往Z市的飛機。”
“訂票。”席錦淳嚴肅着臉說道。
齊夜卻不敢問什麼,只得照做。
50分鐘,這意味着現在就要急趕着去機場,時間有一點點的緊。
發生了什麼事?
出房門,看到對面緊閉的房間,席錦淳一張臉好似崩得更緊,然而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便離開了。
齊夜就更懵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回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麼?
而且,當時他都很聰明的沒有跟着上來,找藉口離開的,就是覺得不想打擾他們的。
可是突然間就這樣了?
唐小姐做了什麼讓席少生氣了?
看着又不像啊。
席少不像是被氣到的樣子。
但是更多的齊夜就看不出來了,畢竟席錦淳並不是將情緒露於臉上的那種人。
………
車子行駛前往機場的路上,路燈,景物快速的掠過,席錦淳側着頭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心下起的漣漪已經平靜下來。
但是卻無法忽視她殘留在他身上的記憶。
閉上眼,便是她的臉。
手中,彷彿還有着那極美妙的手感……
只是越是這樣,他的嘴角便忍不住的直抿住。
就此打住,不能再往下發展了。
雖然他知道他已經喜歡上她,但是,在沒有做出錯事之前,還是就此結束吧。
這,只是一個讓她起了漣漪的女人,並不代表什麼,對,就是這樣。
……………
唐安曉是在一陣陣的夢中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她自己都些發懵她人在哪裡。
直到盯着頭頂的天花板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了,是在酒店裡。
昨晚還在這張牀上與席錦淳……
她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七點都不到,但是她卻再也沒有丁點的睡意。
起牀換了衣服,準備去樓下用早餐,走出房門,卻看到對面的房門敞開着。
她有些狐疑的走了進去,卻是酒店人員在收拾牀單……
“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酒店人員正在鋪上新的牀單,轉身就看到發愣的唐安曉,被嚇了一小跳。
唐安曉從怔愣中回過神,“這裡的房客……退房了嗎?”席錦淳已經退房了?
不知道爲什麼,察覺到這個事實,她被嚴重打擊到了的樣子。
他……怎麼就這樣走了?
“是的。”
“什麼時候退的房?”她想知道,他這麼早就退房的原因,可是……
酒店人員說,“昨晚退的。”
昨晚退的,昨晚退的……
這四個字讓唐安曉整張臉都不由得變得蒼白,血色也幾乎是在同時褪盡,她感覺她身體有些輕微的發抖。
昨晚就……退房了麼?
她是該慶幸,昨晚的事件在最後的關頭停下來了麼?
不然,今天又會是什麼光景?
她和他本就是等同於兩個世界的人呢。
哪怕她喜歡他,不小心的愛上,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將這份才萌芽的愛戀掐死的萌芽期。
手機忽地響了起來,唐安曉接了起來,“封師兄。”這麼早。
“你在哪裡?”
唐安曉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了封哲的身影,她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只能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露出一抹笑,“我在這裡。”
封哲收了手機,走了進來,目測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挑了挑眼,“席錦淳走了?”
“……是啊,昨晚走的。”估計是回來就換了衣服就走了吧?
封哲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盯着唐安曉看。
唐安曉假裝輕鬆的將手插放進褲兜裡,“我餓了,先去吃早餐吧。”
她和席錦淳……應該是很難再有交集了吧,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夢一場而已的存在。
封哲嗯了一聲,陪着她走出房間。
雖然自我安慰了,可是還是難受的。
唐安曉低着頭,並不想多說什麼話。
封哲因爲家裡的事情臉色也是很深沉,也並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然後出奇的,兩人在用早餐的時候竟是沉默得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唐安曉食不知味,她在想着席錦淳是不是覺得她太隨便了?
畢竟關係都沒有確定,卻差一點就上了牀……
雖然最後是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是……
“唐安曉。”封哲連名帶姓的叫着她,“收神。”
“收不回來。”唐安曉難過的低垂着眼,好吧,她真的裝不下去了,“封師兄,你說,席少對我是什麼想法?”
封哲冷哼,“我沒有興趣去批判我的情敵。”
聽到這話,唐安曉回過神,哦是了,封師兄前段時間還朝她表白來着。
但是,不是已經過去了麼?
對上封哲那雙嚴肅的眼睛,唐安曉垂下眼,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對了,你不是說我父母的事情查得有些眉目了麼?”
談到正事,封哲從兜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她,“回到Z市再看。”
唐安曉接過,“封師兄?”這是什麼?
封哲望着她,“照我說的做。”封哲拿起手機,然後吩咐人給唐安曉訂了機票。
用完早餐,他看着她,“走吧,我送你去機場。”
這麼趕?
唐安曉看着封哲一臉疲憊的樣子,“你一夜沒睡吧?我自己打車去機場就行了。”她現在很好奇,U盤裡的資料會是什麼。
“我送你。”封哲深看她一眼,“好好休假。”
“……哦。”她其實並不太想休假,不過,她也的確很久沒有休過長假了,找個時間出去散散心吧,順便……忘了席錦淳。
席錦淳的存在和出現於她來說都是絢爛的彩虹,很美,可是她註定留不住的。
………
Z市
回到家裡唐安曉迫不及待的開了電腦,將U盤插放進去。
然而,她預測過自己的N種身份,卻沒有想過是這一種……
她的爸爸是……特工臥底。
而且是那種深入到敵窩深處的,超級危險的那一種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