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手可得的富貴他願意放棄?
驕傲的他也不願意承認,顧心怡要的只是他一顆精2子罷了!!
所以,他就喪心病狂到底了。
畢竟機會就在他的眼前。
沈一萱當時還是個嬰兒……
顧心怡在醫院看護,他謝絕了所有人的探視,買通主治醫生,顧心怡死了……
他是丈夫,他不要求驗屍,誰也沒有權力。
再有,估計大家也想不到他會殺妻。
他的推測,沈一萱自己再推斷一下,“所以,他這麼討厭我?”因爲她是繼承人?
他投以她一抹同情的神色,“如果你長得像顧心怡,估計你會過得更慘。”
是的,沈一萱再不幸,她長得不像顧心怡,而是像沈厲基。她的樣貌提醒着沈厲基,這是他的女兒。
“我所說的這一切只是推斷,至於真相如何,現在不得知。”但他卻也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作案動機,討厭沈一萱,還有他的野心……
沈一萱呆呆地坐在那裡,放在身側的雙手緩緩的握成拳頭狀,“難道一點也查不到了嗎?”
席錦銳看她這樣隱忍的樣子,“查到……和沒有查到還重要嗎?”
她擡起眼望他,緩慢的說道,“重要。”
“那我儘量吧。”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沈一萱只覺得呼吸也是沉重的,聽到席錦銳這樣的推測,她無法不去深想,而且,她自己也覺得差不多是這樣子吧,只有這個樣子才能說得通爲什麼會變得這樣。
但是……
“我媽媽如果只是爲了要一個繼承人,爲什麼不從精2子庫裡找?”這樣不是更免於後續麼。
席錦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說了那麼多有些乾渴,“我剛纔說了,我所說的只是推測。”並不一定是真的這樣發展的。
沒有查到真相,誰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那你就再推測一下,我媽媽爲什麼……”
“也許那個時候,大家還不那麼的容易接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他看着她,推測道,“而且那個年代捐獻給庫裡的很少國內人士?混血兒估計不是你媽媽喜歡的對象?”
看,就算是推測,其實也是很多種可能的。
沈一萱聽着直接放棄了,“這些,也許永遠都沒有答案了。”她扯了扯一抹笑出來,“如果我親自去問他,他會說嗎?”
“他估計會更熱衷讓你被意外。”他認真的說道。
“所以,你一直不願意讓我與他單獨見面?”就算見面也要是公共場所?之前她覺得他想得太多了,她怎麼說也是她爸的親女兒。
但是……也許真的會是這樣吧?呵呵。
“嗯。”他點頭,“如果沈厲基知道你已經知道當年的事,估計他最後悔的就是讓你活下來吧?”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但是被翻了出來,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女兒……
沈一萱被他的直白說得無語,低下了頭,情緒無比的低落。
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半年來一直在成長,也在成熟。試着接受所有難過和痛苦,平靜的面對。
但是,她發現,她還是太脆弱,哪怕她假裝自己堅強,卻無法否認她心底裡的脆弱。
從被趕出沈家的那時候到現在,一次又一次,更深,更痛的事實攤在她的面前,逼着她直視,承受,最後接受。
如果她爸知道她知道了當年的事,是不是真的會想着她……去死?
………………
沈厲基動作很迅速,一條條罪名反加在已經被收監的林越身上,而法院一開庭,終於塵埃落定。
林越總共被判了18年的刑罰。
18年……
他出來的時候都快六十了,人生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他在法庭上大嚷着,“我只是共犯,我不是主謀,我不是。我要上訴。”他知道沈厲基狠,但是他沒有想到他這麼狠。
起初他認爲就算是入獄也就是象徵性的坐個三兩年,畢竟拆遷一案,雖然影響不好,但是沒有鬧出人命,不是麼?
但是,他沒有想到沈厲基……
沈厲基不但沒有爲他派出辯護律師,而且把過往的罪名全部加到他的身上,真是可笑,那些事情沒有沈厲基點頭,他林越敢做嗎?
不管是賄賂也好,威脅也好,還是各種暗中使手段……
沒有沈厲基的授意……是了,在後來他越來越受沈厲基器重後,沈厲基一個眼神他都明白所想的是什麼時,就喜歡自己去做決定了。
反正沈厲基要的是滿意的結果,過程從來都不在乎的。
林越被工作人員帶走,身上已經穿的是獄服,他的手上還戴着手銬。
他想到的,沈厲基怎麼會沒有想到,他完了……
“沈厲基,你禽2獸,你不是人。”
…………
在林越這案子一結束後,z市便正式的進入了夏天,氣溫一下子飛飆上升到將近30度,外面撲面而來的汽車尾氣和炙熱的地表溫度散發的熱汽,讓人變得無比的煩燥。
週末,沈一萱卻還是起了個大早,去洗了個早浴,她看着鏡子中已經長了兩釐米長的頭髮,總算不那麼難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營養好,貌似她的短髮長得比之前的快一些?
鏡子中的她頭髮很短,但卻是別有一翻的中性味道,要是弄成個寸頭,嘿嘿……
想法只在她腦海裡一冒而過,她相信,席錦銳一點也不會喜歡她寸頭形象的。
走出浴室,想着一會去她舅舅家一趟,電話就響了,她走過去接了起來,“喂~”聲音都帶着平日裡少有的慵懶,撩得人酥麻酥麻的。
她整個人壓在牀上,身上只裹着齊胸的大浴巾,一雙白皙的腿露了出來,她俏皮的搖晃着雙腿,“三少?”怎麼打來又不吭聲呢。
雖然他少言,但是也不至於連吭聲也省了吧。
她能在他沉默的時候猜他的心情,卻無法隔着手機去猜測他呀。
席錦銳輕咳一聲,聲音微微低沉,“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