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的傭人看到她週末竟然這麼早的過來都蠻驚訝的,“少夫人。”
她的身份在外界還沒有公開,但是在席家卻是已經公認的。
沈一萱步伐有些急,“老爺子在家嗎?”
她覺得她從席世傑口裡是套不出什麼話的了,倒是老爺子那邊還有可能套出點什麼話來。
“真是不巧,老爺子今早出去爬山了。”傭人說道。
“……”沈一萱聽到這話,急促的步伐頓了下來,“老爺子去爬山一般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的。”
“……”也是,她覺得她白問了。
沒有再問什麼,,她走進宅子裡,時間還早,大廳裡就只有在打掃衛生的傭人,蘇晴他們估計還在睡着覺。
“小糖果醒了嗎?”
“還沒有。”
然後她便去了兒童房,小糖果在這裡有自己的一個大大的房間,佈置就跟公主房似的。
沈一萱推開門進去,小糖果就碰巧醒了,小丫頭睜開眼,一雙小肉手握成拳頭,然後轉頭看了看什麼,哇的一聲哭了……
“寶貝不哭哦,媽咪在呢。”女兒一哭,沈一萱的心就跟着揪了起來。
沈一萱上前去抱起小糖果,小糖果卻還是在哭……
呃,沈一萱看了看面前溼了一攤的地方,大概是尿不溼漏了,小丫頭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卻是極愛乾淨,剛出生時就是這樣,尿不溼溼一點,她都是哭得很厲害的那一種。
“寶貝尿牀了呀,沒事沒事,媽咪幫你換尿不溼。”沈一萱找到尿不溼,正要幫小糖果換上,保姆聽到哭聲急急的趕了過來,看來沈一萱倒是愣了一下,“沈小姐。”
似乎沒有想到沈一萱會這麼早的趕了過來。
這個保姆從小糖果兩三個月的時候就一直帶着小糖果,當初沈一萱一回到帝都時,請的就是她,後來席錦銳要把小糖果接回z市,給出了雙倍的薪資跟着來了z市。
“尿溼了牀,你一會讓人收拾一下牀吧。”她微微一笑,然後將小糖果的放平,熟手的換上乾淨的尿不溼。
在小糖果出生直到被席錦銳帶回z市前,但凡沈一萱在小糖果身邊,大小事她都是自己做的。
對於女兒,她是打心底裡愛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小自己缺母愛也缺父愛,對小糖果她更是加倍的用心。
小糖果隨手的拿過一個玩具球抱在懷裡,任由沈一萱爲她折騰,然後再換上一身粉色的公主裙,看起來可愛得不要不要的。
蘇晴大概也是聽到了小糖果的哭聲,也來了,看沈一萱一陣驚訝,“萱萱,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若不是還有些避諱,其實她更希望沈一萱能在週末的時候住在這一邊。
這樣的話,也方便許多。
但是,也只能想想,暫時不可以這個樣子。
“媽。”沈一萱抱着小糖果轉過身看向蘇晴,“抱歉,來得太早了。”
“傻瓜,這是你的家,哪有回自己的家道歉的?”蘇晴假裝生氣,“下次可不能這樣說。”
沈一萱淺淺一笑。
“媽,錦銳這麼久有跟你聯繫過嗎?”沒有迂迴,沈一萱直接的就這樣問道。
一個星期了,消失一個星期。
如果席家人沒有與他聯繫的話,肯定會着急的,但是席家看起來很正常,也正是因爲這個樣子,她纔信席家人所講的,席錦銳有跟家裡人聯繫過。
但是……
真的忙到一個電話甚至是一個微信也不能發一下嗎?
郵件什麼的也不回覆,就僅僅是幾秒鐘的事情,也不行嗎?
他是在跟她嘔氣?
因爲這樣,沈一萱都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蘇晴聽到沈一萱這話時,明顯一怔,“哦,有,有啊。”其實她並不主張這樣重大的事情瞞着沈一萱,畢竟這已經不是錦銳一個人的事情。
但是她明白兒子的顧慮。
可是……
無論怎麼樣,她想沈一萱應該不會嫌棄錦銳的,哪怕將來他有可能失去雙腿,或是不能走路。
想到這樣的結果,蘇晴的心情便變得很沉重,其實她也很擔心席錦銳,而且因爲通訊不便,席錦銳與家裡已經有數天沒有聯絡了。
最後的聯繫還是席錦辰給家裡打的一個電話,當時是他們在棄車改步行之前。
而未來還要多久才能聯繫上,現在也是不是一定的。
因爲古寨對外人的排斥,那麼又沒有什麼信號的,他們也聯繫不上。
再有,現在就只能聽着他們的歸來,席家哪怕派人去尋找,也找不着路。
沈一萱卻是心思很細密,蘇晴這個樣子很明顯的不對勁,她將小糖果讓保姆抱着先出去,她把蘇晴叫住,“媽。”
蘇晴已經走到門口了,她這樣一叫,她還走着神,拉回思緒,她神色並不自然的看着沈一萱,“怎麼了,萱萱?”
“媽,是不是席家出了什麼事情?”沈一萱兩眼賢鎖着蘇晴。
比起更能藏密的席家男人,蘇晴顯然還是有些讓人比較容易琢磨的。
她眼中的擔憂神色來不及褪盡。
而且,她一開口就說錯了話,“瞎想什麼了,錦銳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沈一萱臉色變得嚴肅,凝視着蘇晴,“媽,我知道你一直都可憐我的身世,對我是挺關心的,我與錦銳去民政局登記沒有問過席家的同意的確讓你們有些惱怒,我……”
“萱萱,你跟錦銳登記,我一點也沒有生氣。”怕她瞎想,蘇晴先擺明自己的姿態。
“那麼,我算是席家的一份子嗎?”沈一萱輕輕地問,眼睛卻是一直都沒有離開蘇晴的眼神。
“你當然算我席家的一份子。這還用說嗎?!”
“席家承認我是錦銳的妻子嗎?”她又問。
“萱萱,你這孩子,到底在瞎想什麼,你是我的兒媳婦,席家誰要敢不承認,我跟誰急。”蘇晴上前,“婚禮雖然也很重要,但是席家一定會給你補的。你放心,媽絕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那麼……錦銳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這個做妻子難道不能知道嗎?”這,纔是她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