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靈兒能不能理解……
“愛與他的命比起來，我不會那麼自私的選擇愛。”
“沈一萱，你蠢死了。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感動到別人了嗎？別開玩笑了。”靈兒粗魯的擦掉眼淚。
沈一萱安靜的望着她，這個女孩……變了呢。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感動誰，我只知道我應該要做什麼。”她又遞了靈兒一張紙巾。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靈兒爲什麼不催動情盅。
曾經說得那麼信誓旦旦，她與她之間還曾劍拔弩張的……
而最後，結果毫無懸念的傾倒向靈兒這一邊，勝利在眼前，她只需催動情盅，過往的一切便煙消雲散。
管你以前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還是你們生有女兒都沒有任何的用了。
“我真的很討厭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子，明明是你們欠我，最後卻弄得像我欠了你們什麼似的。”靈兒委屈地低吼，“你們知道我付出了什麼嗎？你們知道我這樣做……”
“謝謝你，靈兒。”沈一萱看着她低着頭，抓過她的手，“真的。”
不管靈兒提出的條件有多麼的苛刻，她卻是唯一能救席錦銳的人，這一點，沈一萱真的永遠都感謝她。
“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謝意。”靈兒抽回手，眼淚止住了，“你拿什麼謝我？”
“呃……”她要的條件不就是席錦銳娶她麼？這樣苛刻的條件，已經答應了啊。
“你給我錢了嗎？你給我房子了嗎？給我車子了嗎？”
“……”呃，還真的沒有。
沈一萱有些糊塗了。
“只是用嘴巴感謝，誰不會啊。我查過了，像席錦銳這樣絕症一般的病情，要用好多好多的錢的。”
“……”她想說什麼？
靈兒忽地朝她伸出手，“你給我錢啊。”
“……”好吧，沈一萱真的傻了。靈兒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不是說謝謝我嗎？你表示一下啊，你一擲千金啊！你不是什麼什麼公司的董事長麼？”
沈一萱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給唬得一愣一愣的，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好，你想要多少？”錢她是有，不過最近公司週轉資金很大，所以她的現金能調動的還真的沒有多少。
“一千萬，不，我要五千萬。”靈兒伸出一隻手，又覺得要得太少了，再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千……萬？”這獅子大開口的……沈一萱真的被嚇到了。
她看着靈兒，卻見她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也就是說，靈兒是在認真的。
“呃，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說實話，她現在還真的拿不出五千萬這樣的閒錢出來。
“你管我幹什麼，你給不給？”靈兒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你不是感謝我嗎？給醫藥費啊。五千萬我還是打了折扣的。”要不是覺得一個億太嚇了，她想要一個億的。
他們這裡的人不都覺得用錢可以解決的事情，給了錢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價格太低不行，價格高就可以了吧？
“……好，不過我現在手頭上沒有這麼多錢，我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湊夠五千萬。”沈一萱現在看起來不缺錢，其實這麼大的資金她真的沒有辦法一下子拿出來。
她現在……好窮的。
靈兒看着她，“要多久？”
“呃，大概要三四天吧。”她看着靈兒，“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你管我做什麼，你不是要感謝我嗎？”靈兒語氣一點也不好，心下十分的煩燥。
沈一萱便沒有再多問。
兩人相對無言好一會，沈一萱才主動的問了靈兒，“爲什麼……不催動情盅？”
“我喜歡啊，你管得着麼。”靈兒語氣依舊是不配合的，像是在怪自己那麼的猶豫不決，又像在鄙視自己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一萱不由得笑了笑，這個時候的靈兒真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好吧，她不再問。
靈兒卻自己主動說了，“你別以爲我現在沒有催動情盅就不會催動了，我告訴你，我們已經在籌辦婚禮了。”
沈一萱，“……”
“我想讓他愛我一個，就能讓他愛我一個。”
沈一萱：“……”
其實不需要這麼的強調的。
“你說話啊。”靈兒見沈一萱什麼也不說，態度更加的囂張。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沈一萱扯了扯嘴角，實在是靈兒的態度轉得太快了，剛剛還莫名其妙的哭，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怒……
沈一萱覺得她變臉都比得上翻書了。
“我應該這樣做的，不是嗎？你符合我，說我這樣做很對！！”靈兒看着她的眼睛，“說我沒有錯。”
有沒有錯，其實不是她說了算的。
因爲就算是她說了是錯的，也是有私心。
沈一萱低下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靈兒……”
“算了。”靈兒在她開口的時候卻又打斷她，她吸了吸口氣，“我想去念書。”在苗寨，受的教育並不多，只是識些字而已，然後一直學的都是盅醫。
但是她現在才發現，原來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可學。
在苗寨裡認爲的二十歲是適合出嫁的時候，可是在這裡，才只是讀大學的時候……
沈一萱哦了一聲，“錦銳會答應的吧。”只是唸書而已，出國深造對於男人女人都很重要。
很多人工作了數年也會出國深造去充充電。
沈一萱並沒有聽出她這話的另外一層意思，相反，還點頭。
“你覺得哪裡好？”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也要想看你想學什麼，相應的專業在全球都有對應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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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學畫畫。”靈兒看着沈一萱，“你覺得哪裡好？”
“畫畫？”沈一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你想學國畫還是想學西方的油畫？”
“我……”靈兒皺眉，“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學，我還想學跳舞。”
“……”沈一萱無語的看着她，倒是覺得靈兒像是十幾歲的小女孩，精力旺盛，興趣廣泛。
“我還想學鋼琴。”
好吧，她聽聽就好了，估計明天她一醒來，什麼都忘了。
沈一萱擡手望了望手錶，時間已經差不多了。